第二天。
云淺眼皮顫顫,掙扎著睜開惺忪的眸子。
她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唔,頭好沉,好痛!”
“我怎么會在這里?”云淺看清身處的環(huán)境,忽的坐起來,瞪大了眸子,膽戰(zhàn)心驚的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身上就穿了件黑色的真絲浴袍。
這浴袍她認(rèn)識,之前住在這里的時候,席墨驍差人置辦的。
只是……
浴袍下面不著寸縷。
昨天太緊張了,手足無措的就喝了一杯紅酒,本意想讓自己別那么緊張,轉(zhuǎn)移注意力,結(jié)果酒量太差,一杯就喝高了,好像還吐了,不偏不倚吐到了席墨驍那里……
再往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昨晚誰幫她洗的澡?誰幫她換的衣服?
云淺閉了閉眼,怎么想都想不起來,頭反而更疼了。
真是丟死人了,她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利落的從床上爬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衣服都去哪兒,她只能去衣帽間找了套衣服穿上,做賊一般躡手躡腳的溜出臥室。
客廳里。
席墨驍正在看報紙,,一派高冷禁-欲,無波無瀾,俊朗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一抹深諳不定。
看到準(zhǔn)備開溜的女人,他突然開口道:“云淺!”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云淺轉(zhuǎn)過身,尷尬的笑了笑,忙道歉。
提起昨晚,席墨驍?shù)哪樕亮顺痢?p> 云淺見狀愈發(fā)局促。
難道她昨晚酒壯慫人膽,又撲倒他做了件不可描述的事?
“昨晚,我沒對你做什么不該做的吧?”見席墨驍臉色不好,云淺好奇的問了一句。
“摸了我算不算?”
云淺:“……”
她竟然摸了他?
喝酒果然誤事,她真是滴酒不能沾,一沾就出事兒!
太丟人了!
不過……她到底怎么摸他了?摸他哪里了?
云淺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管家端了一碗醒酒湯走了過來。
“云小姐,這是廚房給你熬得醒酒湯,溫著,快喝了吧。”中年管家溫聲道。
“謝謝?!?p> 云淺喝完醒酒湯,席墨驍這才合上手里的報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你紋過身?”他忽然問道。
云淺愣了一下,臉上有些茫然,“沒有??!你怎么忽然這么問?難道你在我身上紋了什么?比如專屬印記什么的……”
看樣子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腰窩處有一個火紅的狐貍模樣的圖案。
昨晚讓季川去查了,還沒有任何進展,可見事情很棘手。
席墨驍揶揄一笑:“沒想到你這么重口,想要的話我不介意給你紋一個。”
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帶著凌人心悸的荷爾蒙氣息,強勢兇猛。
明明是寬敞的客廳,席墨驍一靠近,她就覺得好逼仄,好壓迫,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云淺頭皮發(fā)麻,有些不知所措。
頭頂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帶你去吃飯,吃完飯送你回學(xué)校?!?p> 席墨驍站在那兒,猶如中世紀(jì)高貴的王子,管家?guī)退狭撕谏哪刈哟笠隆?p> “好?!痹茰\立刻松了口氣,她確實有點餓了。
跟著席墨驍坐上車,云淺才發(fā)現(xiàn)不是那輛黑色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