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大江朝?”曹嫻靜一臉呆滯地看著腳下風(fēng)景,半響后才回過神來輕聲喃喃著。
小舟緩緩下降,三人已經(jīng)離開那個冰雪世界,來到了幾千里外的大江朝。
與大周多山地不同,大江朝多水。站在高空眺望,一條條河流宛如條條巨龍在大地上盤臥,且來回交錯,把整片大地分割成一塊塊。每一塊土地之間,條條河流像是經(jīng)絡(luò)又把彼此相連在一起,整個看上去,腳下的這方世界,便是水鄉(xiāng)。
小舟還沒落地,便可感覺到空氣間帶著股濕潤,這股潮濕雖然不惹人厭,但是聞久了之后,總感覺全是爛泥的氣息。
很快的,小舟落到一條大河邊。剛才還在空中的時候,王昆有觀察到這片區(qū)域。并不大,上面有一座丘陵,丘陵之上是一個小鎮(zhèn),雖然沒有進去過,但是遠遠看著,一座座房屋錯落有序,很是繁華的模樣。
“到了?!?p> 三人從小舟跳下來,小舟縮小被盧漳收進儲物袋里。然后,盧漳才指著前方,樹林后面的那個小鎮(zhèn),說道:“這里屬于大江朝邊境位置,再過去就是大流國國境?!?p> “大流國?”王昆一愣,他記得當(dāng)初在宛城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名字,好像唐航他那個家族所在的一郡之地就是要反叛大江朝加入大流國。因為大江朝與大流國原本就是一個國家,所以對此聽說當(dāng)?shù)厝藗儾]有太多的抵觸。
而現(xiàn)在看來,想必這一郡要脫離大江朝是真的。不然的話盧漳為何會來這里鎮(zhèn)壓反叛者,只是不知道,這個家族是否是唐航所在的那個唐家。如果是的話,那說不定可以見到唐航,之前他任務(wù)失敗而且被莫嵐追殺那么遠,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給唐航一個難忘的回憶。畢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那名小小修士了。
“這次的目標(biāo)不是散修家族?!狈路鹬劳趵ニ?,盧漳淡淡地說道:“雖然不是散修家族,但是這里修士卻是不少,你們可別掉以輕心?!?p> “嗯?”王昆和曹嫻靜都看著盧漳,不知這話時什么意思。
“散修家族的形成你們應(yīng)該都清楚。”看王昆和曹嫻靜二人點頭后,盧漳借著解釋道:“還有一些修士因為繁衍的后代都沒有修煉資質(zhì),所以便尋找有資質(zhì)的孩子收為徒弟,也就是慢慢地形成一個門派?!?p> 王昆猛地一震,他此時忽然意識到這次所謂的打下手不會那么簡單。想想看,光憑他們?nèi)司拖腩嵏惨粋€門派,這簡直是天荒夜談。
而一旁的曹嫻靜卻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沒有一絲的懼意。因為她十分清楚,像類似這種修士們把他們稱呼為門派還算是抬舉他們,說到底,那只不過是群由強壯的公羊帶領(lǐng)的小羊橫行一方罷了。不管再怎樣強,羊終歸是羊,又如何是盧漳這匹老狼的對手。不過一個門派的底蘊可比單單的一名筑基期修士要雄厚得過,想必今天能好好地賺上一筆。
一想到這個,曹嫻靜的呼吸不由得重了幾分。她忽然感覺,今年一定是一個豐收年,盡然前天的時候遇到王昆被添堵了幾次,但是自從她奉命安全把王昆帶回去后,幸運不是開始眷顧著她了。
“根據(jù)情報,這個門派只有一名筑基修士,除此之外,剩下的修士都是群練氣修士,其中修為最高的不過才練氣中期。你們要做的事很簡單,那就是不能逃脫任何一個修士。而那筑基修士則交由我去辦,你們聽懂了嗎?”
王昆和曹嫻靜連忙點頭稱是,示意自己明白。
“只不過是練氣中期修士罷了?!蓖趵倓偺羝鸬男牧⒓绰淞讼氯?,臉上也隨之泛起笑容來。
而曹嫻靜更是挺拔著腰背,一臉自信地看著盧漳。
“行了。開始吧!”
盧漳沒有多說廢話,而拿起手中的酒壇狠狠灌了一口,而后一口噴出。被他噴出的酒水并沒有落到地上,而是懸浮在空中,隨著盧漳手指一轉(zhuǎn),原本一口的酒水猛然擴大,仿佛是無盡的瀑布一下子朝著四面八方涌去。
“凝陣!”
隨著盧漳手訣打出,幾乎把周圍土地淹沒掉的酒水立即動了起來,朝著兩邊瘋狂涌去,很快地停留在三人背后的江面上,形成一道高大數(shù)十丈的流水。
而,空氣間,濃郁的酒味散開,讓人聞之不由得感覺有了些醉意。
王昆回頭看著那片左右不見邊緣的水幕,心中的驚嘆萬千。他沒想到修士竟然有這種力量,這種力量,甚至可以改變山脈的走勢,改變河流的方向。
“這......就是筑基期修士的的力量嗎?”雙拳在不知不覺間握緊。
“去!”
用水幕把整片丘陵都包圍起來后,盧漳并沒有停手,而是打了個響指,頓時的,火焰順著水幕攀沿而上,很快的燃燒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火焰所包圍住。
“是誰!”
王昆和曹嫻靜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雄偉景象,忽然從小鎮(zhèn)方向傳來一陣怒喝,緊接著一個人影升了上來。
“好了,待會見?!?p> 盧漳看著小鎮(zhèn)上空的那個人影,眼中的戰(zhàn)意一閃而過,他拍了拍手,像是要把手上的灰塵拍掉。然后一掌拍在酒壇上,頓時一條水龍從中騰空而起,盧漳腳下一點,人踩在龍頭上朝著對方飛去。
“你是......”這名筑基修士一看到盧漳出現(xiàn),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大變,神識瞬間籠罩在整個丘陵上。而他也很快地察覺到這次來這里的只有泰炎門三人,除了盧漳外,其余兩人都是練氣修士。頓時,這名修士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位道友遠道而來,不知有何事。”修士的目光落在盧漳腰間的酒壇上后,瞳孔不禁地收縮了下,打個哈哈地說道。
盧漳嘴角一彎,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澳阒绬幔课易钣憛捘銈冞@種人,明明知道我是執(zhí)法堂的人,還來說些沒用的廢話。這樣子吧,給你兩個選擇。”
修士臉色一滯,變得有些鐵青。自從他筑基到現(xiàn)在,還沒被人如此輕視過。
“什么選擇?”
“一,自廢丹海跟我會泰炎門。二......我?guī)愕幕昶腔厝??!?p> “哈哈哈!”修士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仰天大笑起來,他好像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似的,笑得幾乎連眼淚都掉了出來。直到過了會兒后,笑夠的修士才喘著氣,回答道:“我選擇第三,讓你們?nèi)硕剂粼谶@里?!?p> 話音未落,修士已經(jīng)動手了。只見他抬手間,一道道細(xì)長的黑影從小鎮(zhèn)里射出,很快地凝聚在空中形成一把巨大的長劍落在修士身旁,而后,裂開仿佛一陣細(xì)雨朝著盧漳射去。
盧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他腳下一踏,酒龍頓時無聲地咆哮了下,張牙利爪地?fù)淞松先?。而同時的,盧漳雙指在酒壇口子上一捏,一絲火苗迸射,頓時酒龍化作一條火龍。
轟!
火龍氣勢洶涌地?fù)淙?,幾乎把半邊天都映紅了。而修士這邊,數(shù)萬的長劍分成四股劍流,高速旋轉(zhuǎn),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在劍陣之中攪碎。而隨著火龍和劍流的相撞,半空發(fā)出一聲巨響,無數(shù)帶著火焰的廢劍從空中掉落下來,形成一陣火雨。
“不過如此!”修士冷哼一聲,這一次兩人勢均力敵。同時也給他很大的信心,原本以為泰炎門執(zhí)法堂會有多厲害,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被吹出來的罷了。
“接我這招!”修士大喝一聲,雙手掐訣,空中的四股劍流頓時凝成一團,組成一把巨劍刺去,頓時地把體積減少一半的火龍給攪碎,露出火龍后面的盧漳身影來。
“去死吧!”
修士眉頭一挑,他好像看到了下一瞬間,盧漳身死的狀態(tài)。
可是,當(dāng)這把無數(shù)柄劍組成的巨劍刺來時,盧漳臉色依舊平淡,不見一絲的慌亂。
他的手指在酒壇口里一沾,然后曲指彈出。這顆酒水下一瞬間撞擊在巨劍之上,酒水頓時擴張開,形成一道道水流把巨劍給籠罩起來。而這個世間,修士恐慌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失去了對巨劍的控制。
“破!”
在盧漳的一指下,水流急劇收縮,仿佛其中的空氣在這一瞬間被抽空。而在水流包裹著的中央部位,一點火光閃耀,頓時把整個水團點燃。
轟!
一股強大的氣流爆炸開來,無數(shù)柄劍帶著洶洶烈火無力地掉落下去。因為在二人的下方是小鎮(zhèn)位置,這些火劍砸落下來后,上面的火焰并沒有熄滅,而是順著房屋往上攀爬上去。頓時的,整個小鎮(zhèn)成了一片火海。
“你......”滔天的火焰映紅了修士的臉,修士手指著盧漳,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皻壹覉@,斷我靈器。泰炎門的弟子,我跟爾等不死不休?!?p> “大話誰不會說,等你活過今天再說吧?!北R漳不屑地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仿佛野獸遇見獵物時的那種殘忍笑容。而這個,才是盧漳真正的笑容。
“啊!死吧?!?p> “哼!”
兩道人影飛速靠近,瞬間戰(zhàn)成一團。伴隨著陣陣巨響,火焰,飛劍散落了整個丘陵。
而這時,在森林外圍,王昆和曹嫻靜面無表情地看著剛從森林之中跑出來的十幾名修士,這些打扮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一身的狼狽。
“開始了,總不能讓師叔一個人忙活?!辈軏轨o笑了下,上前一步,手掌之上盛開一朵朵紅色的花朵,鮮艷無比。
被輻射的鯛魚
嗯......怎么說呢。給大家一個忠告,就是酒這種東西還是少喝的好,能不喝當(dāng)然更好。真的,痛風(fēng)真的會讓人痛得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