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醫(yī)治哥哥
我狐家之人,竟然被人刻下這樣的羞辱,我心中一堵,眼中已然含著熱淚,我死死咬著下唇,輕輕走到那面色純白干凈的人身前,他頗為無辜的抬起頭,一雙眼中全是委屈之色,他左右不過十七歲的年紀,可眼中竟然是一片懵懂無知,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我輕輕握住他的刀劍傷痕密布的手指,觸手是一片溫熱,我的淚也源源不斷的流淌下來,狐長天眼看我淚流不止,不由臉上多了一些動容,他輕輕的抬起了手指,頗為慌張的幫我擦了擦眼淚,語氣含著急切,斷斷續(xù)續(xù)道“七、七、不哭、”他看我仍然啼哭不止,不由慌了慌神,眼中也多了一點清明,他朝寢室中的桌子上走去,那桌子上堆滿了食物,可見烈紅鳳和院長對待我的兄長還是頗為照顧的。
我扭過頭,對著目瞪口呆的唐飯說道,“你回去吧,我一會回去找你們?!?p> 唐飯心知我有私事處理,只是提醒我小心為上,便遠遠的在樓道的盡頭處等著我。
我在門上筑起一片藍色屏障,扭過頭,狐長天已經(jīng)抱著一些吃的朝我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看著他手臂、脖頸、臉頰上的細密傷口,我真的難以想象他都經(jīng)歷了什么,我一把將兄長抱住,承諾一般的說道,“哥哥,我來了。”狐長天也似感受到了什么,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七、七、別、別、怕”,說罷,還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突然想起,在我剛出生時,那要對我下毒的老婦,曾說我是一個傻子,也許當年,哥哥就是這般安慰著癡傻的我,如今都換過來了。
我全身的魔法力幾乎近似爆炸,所有的白色氣息,一股腦沖進了哥哥的體內(nèi),這一檢查,大驚失色的便是我!
那哪是人的經(jīng)脈???
那明顯被刀劈成幾段的經(jīng)脈,那已然錯位的骨骼,還有無數(shù)的毒劑蟄伏在體內(nèi)各處,甚至于還有幾個鐵釘,狠狠地釘在哥哥的腰部,我的面色幾乎冷的要滴出血來。
萬毒窟!好你個萬毒窟!你害我家破人亡不說,連我僅剩的家人,也要如此折磨!不就是覬覦我狐家多系魔法師的血脈嗎!自己沒有便要向他人勒索嗎?!
我眼神一冷,隨即看著哥哥,又恢復幾分暖色,天不絕我狐家!先祖保佑,將哥哥送了過來,我必拼死保護狐家血脈!
我身體內(nèi)的白色氣息從未如此凝實,甚至那股強大的力量,連在我體內(nèi)沉睡的白胖都隱隱醒了過來,我額上滿是大汗,哥哥表面、經(jīng)絡上的傷雖然很重,但最重的便是他腦子里的毒傷了!白胖躥上我的肩膀,它一出現(xiàn),那白色氣息更為粗壯凝實,我略微感激的朝白胖看了一眼,白胖只是像模像樣的摸了摸我的頭頂,我和它靈魂契約,我所思所想,它都明白。
我和白胖在屋內(nèi)全力以赴的為哥哥療傷,白輕霜、齊溫風那一邊也不安穩(wěn),白輕霜哭夠了,仍舊打算和烈紅鳳死磕到底,畢竟他們都是舊國后裔,只有當年三國一起建立的這所學院才有容納他們的可能。
就在白輕霜和齊溫風推開門,準備再去叨擾烈紅鳳時,一道黑影猛然射來,齊溫風急急擋在白輕霜身前,接下這一掌!
“早跟你們這些學生說過了,再留在這所學校,便死無葬身之地,你看山底的那些喪尸,便明白了,為什么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那黑衣人披著寫有“萬毒窟”三字的黑色披風,冷冷說道,接著和齊溫風對掌,不由吃了一驚,“大辰位中級?”
吃那黑衣人一掌的齊溫風,仍舊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經(jīng)過了層層苦戰(zhàn),齊溫風,和白輕霜紛紛踏上了大辰位中級,可這一掌,那老者的實力,明顯和之前的火老、水老在一個級別,齊溫風眉間輕輕一皺,眼底也多了幾分凝重。
我正為哥哥醫(yī)治腦中破損的地方,正到了萬般緊要的時候,宿舍外突然傳來一陣暴動,白色氣息一個不穩(wěn),差點傷了哥哥腦中其它地方,我瞬間汗如雨下,這時,我萬萬動不得!更萬萬分心不得!
正當我苦惱之際,一道土墻突然立在宿舍門口,將門擋個嚴嚴實實,隱隱約約傳來打斗聲,我心知是唐飯保護了我們,不由唇間一笑,還好唐飯沒走遠,否則現(xiàn)在敵襲,無異于直接要了我和哥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