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和好如初
喬木依舊沒吭聲,她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消極對待,仿佛這樣就可以掩飾自己的情緒,不會讓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不相信我?”夜璽難掩失望,她這幅樣子分明是對他的話有所懷疑,而他很不喜歡她這幅樣子。
喬木搖了搖頭,一副十分堅定的模樣:“不,夜璽,事到如今我相不相信你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夜璽默然,他想做什么不是很清楚么?
他想跟她好,想她回到自己身邊,想他們過回以前的日子,哪怕是她進了部隊,他也可以不在意。
喬木把他的想法看的分明,忍不住皺眉:“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過了三年,我們都回不去了。”
“不,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想甩開我?!币弓t聲音低低沉沉的,透著一股子憂傷:“喬喬,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離開我的,對不?”
不對!
她分明已經(jīng)離開他了。
喬木還想說點什么,至少要把這個事實強調(diào)清楚,卻被他給堵了回去,濃濃的酒氣在她鼻翼間蔓延,她氣急,卻又毫無辦法。
夜璽默默的想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是吻解決不了的,如果不夠,那就多吻兩次。
她微微仰頭,氣息紊亂:“你……”
可話還沒說完,便又被人給堵了回去,他曖昧的趴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相信我,我怎么會背叛你。”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她,他也不會。
喬木的心,莫名其妙的便軟了下來,他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心安,可一旦心安了,某個角落便有一個角就塌陷了下去。
她忽然覺得,終其一生,得其一人,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夜璽,你會后悔么?”
“娶你的那一刻,我便從未后悔?!?p> 夜璽一字一頓的說道,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想說的話不自覺的就說出來了,他眼神愈發(fā)顯得溫和,說真的,當(dāng)初決定要娶她做妻子的時候,他便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
也正是因為那些準(zhǔn)備,讓他現(xiàn)在如斯淡定,僅靠著那點念頭,撐過了這三年。
無論她是因為什么才那般狠心,他都沒辦法做到把她舍棄。
喬木的心安定下來了,就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有了決定,既然沒辦法放棄,為什么不試著往前走?
雖然時間有限,可就這么在一起,也不是不好。
“你要答應(yīng)我,再不問過去的事情?!?p> “……”
夜璽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總覺得她這話別有深意,不問過去?她的過去自己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么!
“你要答應(yīng)我,再不管我進部隊的事情?!?p> “……”
夜璽總覺得這是霸王條款,可也不知是因為酒精的刺激,還是因為對這個女人的信心,居然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喬木滿意了,相當(dāng)相當(dāng)滿意。
她主動環(huán)上他的脖頸,輕輕的吻他,心里卻是想著,如果這次嘗試依舊沒有結(jié)果,她該怎么辦!
唔,她好像變壞了。
一室溫情,就連空氣里的分子也漸漸變得活躍起來,喬木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喝醉的人是他,還是她。
夜璽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眸中劃過一絲狡黠,雖然自己答應(yīng)了不少條款,可換來她如斯模樣,還是不錯的。
他輕輕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帶著滿滿的寵溺。
“醒了?”
“……”
喬木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她記得不久之前自己的心思還很是堅定來著,可他不過幾句話而已,她就妥協(xié)了?
夜璽也不著急,答應(yīng)了的事情,她要敢反悔,他有的是辦法把人給拽回來,當(dāng)然、也許會誤傷。
“抱夠了沒有?”
“老婆,是你主動吻我的?!?p> “夜、璽。”她每一個字都咬的嘎嘣脆,能不主動提及這個話題么?難道他就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會不好意思。
夜璽把她的意思看的明明白白的,忍不住道:“你回來之后,在我面前表現(xiàn)的就不像是個女人。”
喬木恨恨的踹了他一腳,穿衣起床。
他齜牙咧嘴的看她,卻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能跟自己打鬧就比之前強??!那冷若冰霜的模樣,真的、一個眼神過來,他就覺得自己沒指望了。
“姓黃的被你弄哪去了?”喬木忽然從洗手間探出頭來,手里拿著個牙刷,含糊不清的開口:“就算你不告訴我,至少要保證人還活著,我要親自動手。”
夜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別介,我?guī)湍闼懔??!?p> 喬木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什么都要他幫忙,當(dāng)初她就不會離開他了,總歸做出一個決定,是由多重原因造成的。
夜璽心里琢磨了一下,也沒弄明白她這么做到底是幾個意思,也或許,自己該想辦法和上面的人聯(lián)系一下,能幫她解決一下問題,那也是好的。
他在這邊算計,她卻是不知道。
喬木一心想著,就算是單純的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那也是好的,反正姓黃的,她要定了。
上面的任務(wù)必須完成,這是基本素養(yǎng)。
用過飯,夜璽心情很好的把人送去了公司,總算是不用再提心吊膽的盯著,隨時隨地都會擔(dān)心人跑掉。
那種日子,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下班我會回去?!眴棠緭屜纫徊酵崎T下車,剛剛站定,踩著高跟鞋的腳還忍不住崴了一下,她輕嘶一聲,卻不肯露出分毫異樣。
夜璽吸了吸鼻子,也不去拆穿,畢竟自己做了什么,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萬一要是她翻舊賬,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點著:“要不要我回家做飯?”
喬木剛剛轉(zhuǎn)身,腳下又是一個趔趄,她回頭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他做飯?完了以后,是自己要當(dāng)豬,還是他要當(dāng)豬。
“我會回去做飯?!?p> “好,一言為定。”夜璽笑瞇瞇的道,活脫脫一只剛出籠的老狐貍,他很喜歡她的妥協(xié),這才像是過日子該有的模樣。
當(dāng)然,想必她對自己的廚藝也有著深刻的印象,不然不會是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