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劉詩怡不是不懂,可真正去做到有多么難,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不會懂。
不過這時候也不適合再討論這些了,成年人和小孩子之間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你要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傷口總是拿出來顯擺,再痛也讓人沒感覺了,感同身受從來都只是個詞而已,刀子沒割在你身上,你就永遠不知道有多痛,汪蓓蓓說得沒有錯,痛過了也就好了,小時候跟她一起追武俠小說看到過一個句子,還特意拿小本本抄下來過,現(xiàn)在看來大家到底是大家,說的話、寫的字永遠這么深刻。
這句話是這樣的:“人內(nèi)心的痛苦有時就像是腐爛的傷口,你越不去碰它,它爛得越深。若是你狠狠給它一刀,讓它流膿流血,它說不定反而會收口結(jié)疤?!?p> 現(xiàn)在就需要這樣狠狠的一刀。
說是說那個好看的法國男人已經(jīng)和未婚妻和平分手,可是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會是他們之間永遠的牽絆,心動是心動,可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這心動里到底有多少不甘心的成分在,即便純粹只是動心,又有誰能確定這動心能持續(xù)多久?何必因為自己尚不能確定的所謂真心,把三個人都拖到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汪蓓蓓耐心地等她自己想通。
就在她們安靜地坐著,各自想事情的當(dāng)口,汪蓓蓓的房間門被猛地一下推開來,接著就聽到一聲夸張的感嘆聲:“我去,詩怡姐你也在??!”
劉詩怡傷感的情緒被完全打破,直接跳起來勾住汪沐的脖子:“小弟弟想姐姐了嗎?”
汪沐最怵她了,被她勾住脖子就像是被黑白無常索命似的,趕緊躲開,溜到他姐身后去,戳著他姐的后背問她:“姐你現(xiàn)在打工的那家餐廳還要人不?”
汪蓓蓓挑眉側(cè)頭看他:“你這個月零花錢才月初就用完了?”
這誤會可大了!被他媽知道了可是要被削的!汪沐趕緊解釋:“不是我啦,我室友剛?cè)胧至艘粋€新游戲,窮得揭不開鍋了,反正周末也是閑著,去打工掙點兒錢啊!”
“你室友?路長安?”汪蓓蓓戳著他的太陽穴把他擠走,“你姐也敢騙!路長安根本不玩游戲,他也不會窮到揭不開鍋,想跟我一起打工還找這么多借口……”
但這次真是她想多了,汪沐笑得賊兮兮的:“姐你想路長安啦?我室友就只能是他嗎?我是說楚雄啊,就那個晚上睡覺打呼又磨牙還成天懟天懟地那個!”
這么說起來好像是聽他提過這個人……汪蓓蓓想了想:“店里剛好有員工離職,我下午去的時候幫你問問吧?!?p> 劉詩怡啃著個蘋果圍觀到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插了第一句話:“你那室友多大年紀(jì)?找份兼職還要你姐幫忙走后門?。肯挛缃猩纤黄?,直接去面試??!”
倒也是,反正沒事啊,汪沐點點頭:“好!那我讓他下午直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