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殿前遲來
“爺無事就好。”肅夜松了口氣。
溫言崖黑眸一閃,溫涼的聲音未曾透出一絲情緒,“查清太子的底細,要所有?!?p> “爺……你是見過太子殿下?”肅夜聽言,不由得愣怔了片刻,隨后小心翼翼的觀察起溫言崖的眼色。
“嗯?!焙沃故且娺^了。
溫言崖隨意的應了一聲,走向了書桌旁,揮斥筆墨,只留下三個字。
傅昭歌。
肅夜一聽,皺了皺眉,他原想著讓爺同那位太子處好些關系,沒想到這之前就見面了。
他希望不是結怨了吧。
雖說太子是位紅顏,但他也算是打探清楚了,這太子可比過了所有的皇子,年幼從政,十五戰(zhàn)結邊關,繼任儲位。
而今又是在居涼這樣險惡的處境里,仍是還能打了勝仗。
這樣的女子,哪里能把其與旁的女子較量。
“對了爺,這次太子回來,晉王也有所行動,據(jù)說還籌備了幾個美人男寵,打算給太子殿下送去。我們要不要同太子殿下示好。”
肅夜剛說完,就引來了溫言崖的泛涼一瞥。
“本相覺得你甚好,你若愿意,絕不勉強?!敝皇?,這話又剛說完,還沒等肅夜辯駁解釋,溫言崖又轉眸回視這宣紙上的筆墨三字,慢條斯理的道,“晉王看上去清閑的很。對了,皇上最近有幾個楚州水患的難題,你去請示一下,可以讓晉王有個表現(xiàn)機會了。”
肅夜剛剛還急著和溫言崖解釋,可繼續(xù)一聽,不禁納悶了起來。
這晉王又是什么時候得罪的爺?
只是納悶歸納悶,肅夜也知趣的不會多事來問。
“明日早朝,準備下去,本相要面見皇上?!睖匮匝履抗庥腻淞艘恍?,寡涼的聲音透著些許寒意,“周王那處,可以動手了?!?p> “是?!泵C夜恭敬的點了點頭,自是不會多問,都已經(jīng)大半年未曾上殿議政的溫言崖,怎又突想上朝。
徐后,溫言崖不語,只是垂眸淡淡的注視著宣紙上的名姓,心里也顧念了什么。
明日,又能見面了。
東宮歸朝,經(jīng)血戰(zhàn)沙場,將士早已信服于傅昭歌。
可皇城心懷不軌的人卻輾轉難眠了……
朝廷之上,宮殿富麗堂皇,雕梁雙柱,高階獨位,一排排身著朝服的大臣齊齊數(shù)支,而這之中,唯有身著一身月牙白的錦袍男子獨坐在輪椅上,身處在前。
即便身坐輪椅,也難以遮掩男子一如神祇的出塵氣息。
“左相今日竟會上朝,還真是奇事一樁?!?p> 皇上精銳的目光掃視了眼眾人,這才聚集在溫言崖清雋的面容上。
“微臣許久未曾面圣,心有慚愧。今日一來,還望皇上莫要怪罪?!?p> 溫言崖掃視了眼眾人,這才收回了視線,溫涼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中,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
“怎么會,愛卿嚴重?!被噬闲Φ溃慌珊皖亹偵?。
只是,等門外宮人大宣三聲那人遲遲歸來時,皇上頓斂了笑意,面容淡淡,精銳的眸中閃著隱晦難明的光芒。
“太子進殿?!?p> 不至半晌,殿門口便緩緩迎面步來了一名身著流金繡云的墨紅朝鳳錦袍的女子,腰間獨留流蘇白玉掛佩垂輕,如雕刻般精致妖嬈的面容看不清笑意,烏墨三千絲發(fā)半挽傾冠,半披肩后服帖落腰而下。
溫言崖不動聲色的沉了下漆如墨融的眸子,隨后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