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帆和林雨涵兩個人從早上一直到下午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并不是他們不想聊天,而是個性使然。
張云帆并不是什么健談的人,他在沒人搭話的情況下,基本不會主動展開話題。盡管對方給他的第一印象還不錯,不過顯然還元沒有到喜歡的程度。所以,也不會太在意什么。
而林雨涵呢,經(jīng)過上午的事,她對張云帆的好奇心更加重了,但她同樣沒忘記,隔壁那家伙是個她最討厭的“軍火販子”。因此在張云帆不主動搭話的前提下,她也不愿首先尋找話題。
結(jié)果,這兩個人就這樣耗了一天。
下午06點21分,一輛軍用懸浮汽車駛進了臨時監(jiān)獄。
“梆…梆…梆…”張云帆的牢門敲響了。隨之而來的是獄警的招呼。
“張云帆,有人來看你了!”
“誰能來看我?”張云帆很納悶。他在這里并沒有什么熟人。是第四基地的人嗎?不對,不太可能是他們。
第四基地剛剛遭到了襲擊,這些幸存下來的人無論有沒有受傷都會被送到康復(fù)中心去進行反復(fù)的身體檢查和心理檢查順帶著進行療養(yǎng),沒一兩個星期根本就別想從那個地方出來。
那能還有誰呢?忽然,張云帆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親手把他送進來的考恩。想到以往的種種,他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這貨如果是來幸災(zāi)樂禍的話,哪怕有防護屏障,我也要用劍翎把他轟到爆!”張云帆嘴里暗暗念道。
不過事情的發(fā)展卻出乎了他的預(yù)料。在會見室中,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軍裝美女正端坐在那里,等待著他。
獄警將他帶進了會見室,向那女軍官禮貌的一點頭,隨后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張云帆單獨一人面對眼前這位不知來歷的軍官。
“那個……”張云帆有些緊張,他想可能是軍管會的來了解他的具體情況?!笆切枰儐栁沂裁词聠??”
“不是!”那女軍官微微一笑,就令坐在對面的張云帆呼吸一窒。不得不說,眼前的這位擁有著酒紅色長發(fā)的年輕女軍官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
她的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顯得十分動人。雖然沒有牢房里的那位美得那么驚世駭俗,但也同樣是沉魚落雁。甚至在韻味方面還要略勝一籌。
“我是第三艦隊總指揮法福特中將的副官,我叫菲琳?!闭f著,她理了理有些紊亂的鬢角,將之輕捋到耳后,繼續(xù)說道:“我是分明來接你出去的,張云帆上尉?!?p> “是嗎?可為什么?”張云帆有些不解,自己的事怎么還會驚動艦隊長官。
“是第六艦隊的考恩少校!是他向臨時聯(lián)合指揮所大力舉薦你的?!?p> “是這樣啊……”張云帆默默想著,心里覺得,原來那貨也能辦點實事了,先前在心里盤算的對考恩的“復(fù)仇”計劃的級別也隨之降低了不少。
“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現(xiàn)在!我們馬上就需要離開?!狈屏湛戳丝词滞笊系谋?,說道:“我現(xiàn)在去為您辦理出獄手續(xù),大概十分鐘就可以出獄了?!闭f完,就徑直向會見室外走去。
五分鐘后,菲琳從張云帆這側(cè)的門走了進來,身后還帶著那個早晨送早餐的那位少校。
“這位是這座臨時軍事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卡斯特少校?!苯又?,菲琳又開始介紹其張云帆來:“這位是09分艦隊的張云帆,之前因為點誤會才被關(guān)進來的,現(xiàn)在,我奉命將他接出去。”
張云帆有些啞然的與這位少校握了握手,心里有些好奇林雨涵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勞動一個監(jiān)獄的最高長官親自為她送飯。但這也不好當(dāng)面詢問,只能把這疑問暫時埋在心里。
“手續(xù)已經(jīng)辦好了!”菲琳轉(zhuǎn)身向張云帆說道。“你還有什么收拾的嗎?”
“沒有?!睆堅品珨偭藬偸?,表示自己不需要攜帶任何東西。
“那我們走吧,車在外面等著。”說著,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會面室,扭頭向張云帆一招手,示意其跟上。
“好的?!?p> 就這樣,張云帆跟隨在菲琳身后,走出了臨時監(jiān)獄。
“上車!”菲琳打開了橫在監(jiān)獄主樓門前的那輛軍用懸浮車的車門,簡短的說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
“到了也就知道了!”菲琳顯然不想解釋太多,他也就不好再多問什么,畢竟人家也不會是要對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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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浮車飛速的行駛在空間分段通道里,張云帆默默地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又看了看前面駕駛座上的那位收我駕駛盤,目視前方的菲琳。他不明白,明明可以使用自動駕駛模式,為什么還要費神去親自操作。
“快到了!”正在這時,前排的菲琳說道。隨后,懸浮車便駛進了通道一側(cè)的支干道上,向地面慢慢滑去。
20點05分,懸浮車在吉歐特酒店門前停下。張云帆走下車,看著這間酒店富麗堂皇的裝飾有些出神,很難想象,這么一間豪華酒店竟然是專門為軍隊提供服務(wù)的軍用設(shè)施。
“走吧!”菲琳也走下了撤,在拒絕了迎上前來提車的侍者之后,向張云帆說道:“我已經(jīng)在這里給你定好房間了,你現(xiàn)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早我會送你去指揮部的?!?p> “你不在這兒嗎?”
“不在,我還要回去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闭f著,她便重新進入懸浮車?!暗角芭_報一下名字就行了,他們會帶你去房間的。哦對了!你的新軍服已經(jīng)送到你房間了,明早就穿那個?!?p> “知道了,你……”張云帆的話還沒說完,懸浮車就猛地發(fā)出一陣轟鳴聲,隨后揚長而去,生生把他的后半句話堵在嗓子里。他看著飛速遠去的那輛懸浮車,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女司機……傷不起啊!”
張云帆在侍者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酒店前臺,在報出了姓名后,前臺隨即安排服務(wù)生將他送到房間。
忽然,張云帆在走廊的轉(zhuǎn)角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倩雪,那個在軍事學(xué)院里和自己“交往”了一年的?;?。
“她在這里干什么,不是轉(zhuǎn)到后方去了嗎?”對于這個與自己同樣被坑的同學(xué),張云帆還是保有一些關(guān)注的。
也就是在這時,倩雪同樣注意到了他,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倩雪就像不認(rèn)識他般,從他身上移走了視線。
“怎么回事?是她失憶了還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張云帆有些奇怪,又開始在記憶里搜尋有關(guān)倩雪的信息。
“我記得她念的應(yīng)該是敵情科,畢業(yè)被分配到……”張云帆皺起眉頭,仔細(xì)想著:“好像是紀(jì)律……我kao!”
“麻煩快點帶我到房間,我今晚都不想再出來了!”全部想起來的他再也不愿意在外面多待哪怕一分鐘?!傲硗庖膊挥媒o我送東西了,今晚誰敲門我都不會開。”
“好的,先生?!狈?wù)生被這情景搞的有些摸不清頭腦,但也有些見怪不怪了。酒店經(jīng)常會招待一些從一線戰(zhàn)場上回來的軍官,在這名服務(wù)生眼里,那些經(jīng)歷過血與火磨礪過的人也一樣是奇奇怪怪的。
回到房間后,張云帆才算松了一口氣。他知道,正常情況下,倩雪是絕不可能入住這間酒店。因為,倩雪所在的單位,也就是軍事紀(jì)律監(jiān)察部,雖然是管理軍隊規(guī)范的,但卻屬于公職性質(zhì)。而這間酒店卻只招待軍職人員。
所以,只有一種情況下倩雪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出任務(wù)。如果不是什么大案還好。如果是,那被緝拿的人員往往也不會束手就擒,經(jīng)常會有戰(zhàn)斗發(fā)生。
而剛剛才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張云帆說什么與不想再惹上這類事了。因此,擺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一條路——裝瞎,無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