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弟子和內(nèi)門不同,內(nèi)門弟子可以挑選自己的洞府,并且一般而言洞府附近的靈氣都很濃郁,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
若是兩個同樣修為之人,同一時間,分別入住外門和內(nèi)門,如果沒出意外,那么兩年下來,二人的修為境界都會有不小的差距.
這種差距短時間或許看不出,但修仙者動不動數(shù)年,乃至數(shù)十年打坐修煉,一股恨不得要將地板坐穿的氣勢下,對于修為的提升還是很大的.
像天辰這種師門弟子優(yōu)待更大,比如他曾經(jīng)的住所就擁有一整塊的小型的水靈脈,還有一片靈田等等,修練上更是有前輩多加指點,物資供應(yīng)充足.
上述所有的東西,在外門那是一樣都沒.因為外門所在之地遠離靈脈,所以一旦發(fā)現(xiàn)靈氣充裕之處,眾人都集聚于此,但僧多粥少,人均分攤之下,周圍靈氣和擎天峰相比,簡直淡的可憐.
并且外門弟子還要參與勞作,每年都要上交一定的靈谷靈藥之類的供奉.若是無法按時完成,那就會被逐出師門.
外門弟子的唯一出路,那就是打通靈脈,或者凝結(jié)先天之氣,否則,那是永世難翻身.
這些東西也是天辰從同門口中聽說幾次,此次他被貶外門,從師門弟子連降兩階,若說他不擔(dān)心,那純屬騙人.
修煉上的困難不說,光是各種雜務(wù),上交供奉,天辰想想就覺得有些頭大,畢竟他是初來乍到,一樣都不會啊.
想著想著,天辰就走到了外門圍欄大門處,正準備進去.而這時圍欄里面正好有五個人要出來,一個個膀大腰圓,趾高氣昂,一見就知道不好惹.
天辰初入此地,不想招惹是非,見對方人多,也就站在一旁,等他們先行過去,然后自己再進去,登陸一下身份姓名,算是遵守了一個先來為前的基本做人規(guī)矩.
可沒想到這五人來到大門處,居然停下不走了,一個個的靠在大門門柱上,閑聊著日常雜物.
天辰等了一會,見對方確實沒有出來讓路的意思,也就暗嘆一口氣,神色淡淡的走上前去,說了聲“讓一讓”,也就不管這些人有個想法,就準備穿過這些人,先進去登記一下再說.
但這五個人卻攔在門口,一動不動,臉上表情各種,但每個表情中都充滿鄙夷諷刺之意.
天辰看了看面前充滿敵意的五人,再看看四面的柵欄,心底頓時冒出了一股無名火.但他還是強行克制怒火,開口問道.
“幾位攔住在下去路,是什么意思?”
天辰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來是位新來的同道啊,這點規(guī)矩都不懂嗎?”
一名高出天辰半頭的壯碩漢子,看著天辰,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相互搓動幾下,面帶譏諷的說道.
“是啊,要想過此門,留下買路財,這是規(guī)矩,誰也不能打破.”另一人扯著尖尖的嗓音,接著說道.
“哼,這外門駐扎之地什么時候變成土匪窩了?要我留什么財?擎天峰是你家開的?老子今天告誡你們幾個,爺最近倒霉的很,正在氣頭上,你們可千萬別惹我.”
天辰神念一掃,發(fā)現(xiàn)對面五人除了一名粗毛壯漢是煉體后期之外其余四人均是靈武初階中期左右,隨后冷笑一聲,一股強悍的氣勢從其體內(nèi)并發(fā)而出,直向?qū)γ嫖迦艘粔憾?
天辰近些天的運氣確實不怎樣,先是死活打通不了經(jīng)脈,被困聚氣許久.之后又是下禁制,被人脅迫,現(xiàn)在還被逼出了住處,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天辰心里早就憋著一團火,只是先前搞他的人都是他抬頭仰望都看不到對方腳后跟的存在,他哪有膽子反抗什么.
爺不高興,爺被人坑慘了!那幾位大爺,爺惹不起.但爺也不是你們幾個跳梁小丑能夠欺負的,真當爺沒脾氣?是泥捏的不成!
天辰心底一陣爆喝,身上的氣勢陡然又增強了三分,全都一股腦的往對面五人壓去.
這五人一感受到天辰的強大氣勢,都不禁臉色變了數(shù)變,似乎有些猶豫.
但其中一名壯漢嘴角冷笑,上前一步,身上同樣爆發(fā)出一股不亞于天辰的氣勢,其余四人見頭頸滿不在乎的樣子,一個個的又挺直腰桿,寸步不讓了.
天辰頭顱微揚,俯視幾人,嘴角扯過一絲冷意,開口說道:“好,既然你們幾個愿意出頭,爺今天就拿你們出出氣了.”
話剛說完,天辰臉上頓時一獰,六輪功運轉(zhuǎn)到了極致,腳下一動,頓時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原地只留一道殘影,人就來到壯漢身前,速度可以說是電光火石,快的驚人.
“好快!”
壯漢心頭一驚,但他也是久經(jīng)沙場之輩,與此突發(fā)狀況,倒是鎮(zhèn)定異常,一拳揮去,直接擊向天辰面門.
天辰冷哼一聲,體內(nèi)六輪功瘋狂運轉(zhuǎn),竟然不閃不避,用額頭狠狠的撞向壯漢的拳頭.
“鐺”的一聲悶響,好似兩塊金屬板相互猛撞了一下,二人各自后退一步,才穩(wěn)住了身形,看起來平分秋色.
但一個用拳頭,一個是額頭,一番較量,還是天辰尤勝一籌的.
這時其余四人也醒悟過來,腳步一動,將天辰團團圍在中間.
天辰冷笑一聲,手心頓時涌出一股磅礴的吸力,伸手抓向其中一人.那人雖然有些本事,但不過是煉體中期而已,那里是已經(jīng)后期大成的天辰的對手.只是稍微掙扎一下,身子就被狂風(fēng)卷住,往天辰那里飛去.
只見天辰的手臂一伸一縮,他就扣著那家伙的腦袋,當沙包一樣,朝壯漢投擲而去.壯漢一驚,伸手接過.
天辰隨后而至,體內(nèi)六輪功運轉(zhuǎn)到極致,雙拳一動,一招太祖沖日飛快使出.拳風(fēng)呼嘯,帶著一股勁風(fēng)朝壯漢沖去.
勁風(fēng)壓來,拳意臨身,壯漢感到面前的三道拳影,每道都有千斤之力,遠不是他所能硬接一二的.
頓時他臉色一白,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
壯漢思量極快,剛剛想完,手中下意識的將同伴擋在身前.
天辰可不管這些,卯足了勁,三拳全都打在那名人肉沙包上,只聽三聲悶響,骨骼碎裂之聲傳出,此人慘叫一聲,就此昏迷不醒了.
巨力透過此人的身體傳到壯漢雙掌之上,壯漢只覺雙手一麻,當即如同被開水燙了似的,急忙將同伴往旁邊一甩,身形急退,這才泄去了所有巨力.
這時其余三人才反應(yīng)過來,當下掏出吃飯家伙,朝著天辰一陣亂打.
天辰冷冷一笑,體內(nèi)靈力稍一運轉(zhuǎn),一團仿若棉花的柔和白光顯現(xiàn)而出,將他周身護在其中.
這三人的斧鉞刀叉一陣狂砍,全都被這團白光給接了下來.白光表面只是晃了晃,就恢復(fù)原裝了.
雖然天辰體內(nèi)靈力稀缺,難以精準控制靈力流向,但是若是像護靈佩這種穩(wěn)定輸出的防御性寶物,還是沒有多大障礙的.
只要沒有短時間受到特別厲害的爆發(fā)傷害,靈力輸出穩(wěn)定,天辰目前還是能祭出使用法器的.
在外門,類似天辰入門所領(lǐng)的那套攻防兩件低階法器都是稀罕之物,更別說護靈佩這等高級貨了.這三人身上就這么一兩件的精致武器,連低階法器都算不上,就是傾盡全力,也休想破開白色護罩!
天辰不理會三人,乘勝追擊,身影一晃就騎在壯漢身上,體內(nèi)真氣回轉(zhuǎn),天辰頓時重若萬斤,好似一尊金佛壓在壯漢身上,壓得他動彈不得.
然后天辰左一拳,右一拳,像打沙包一樣,沖著壯漢的面門狂砸而去,壯漢被逼的沒法子,只得雙手一束,死死的護住臉.
“轟轟轟”一連串悶響,伴隨著大地的顫抖,有規(guī)律的演奏著.
天辰將這些天所受的惡氣,一下子全都撒在壯漢頭上,也不知他打了多少拳,許久之后,才有些氣喘的罷手了.
望著身下奄奄一息的壯漢,天辰心情舒暢無比,隨意的甩甩手,起身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收起白色護罩,大搖大擺的朝門內(nèi)走去.
壯漢原先的三個伙伴滿臉驚恐,看著天辰漸漸遠去,腿腳發(fā)抖,愣是邁不開步子.
天辰?jīng)]走遠,鼻青臉腫,滿臉鮮血的壯漢才艱難的爬起身,同時右手一動,一張黃符出現(xiàn)在手指間.只見壯漢滿臉猙獰,將手中的符錄朝天辰投擲而去.
走在前面的天辰突然停下,口中嘆息一聲,右指朝后一彈,“?!钡囊宦?,一道青色劍氣激射而出.
只是眨眼功夫,劍氣就將壯漢的右臂給整齊的切下,傷口光滑如鏡,連鮮血都未來得及噴出.
天辰身形一動,恍若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壯漢附近,一伸手扯過斷臂,將上面的符錄取下,然后運行五行轉(zhuǎn)換之法,將斷臂化為飛灰.
天辰將黃符放在眼前,仔細查看一番,隨后又默不作聲的收入懷中,心情頓時壞到了極點.
這時壯漢才一個踉蹌的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一切,恐懼之意直沖頭頂.
“是誰派你來的?”天辰面無表情的看著腳下的壯漢,聲音冷冽異常.
壯漢與之對視一會,膽戰(zhàn)心驚,寒意透體,嘴巴打著哆嗦,緩緩說道:“沒有誰,這是規(guī)矩,任何踏入外門門檻的人,都要遵守.”
“哦,是嗎?”天辰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隨后抬起右腳,朝壯漢腦袋重重踩下.
“嘭”的一聲,壯漢的腦殼宛若一個西瓜,一下崩裂而開,紅白之物四下飛濺,大漢身體抽搐一陣,就再也不動了.
一言不合,天辰竟然直接動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