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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劍

三十六章 靈修小賊

青璃劍 坤元 5094 2017-03-15 07:00:00

  天辰泡在水缸中,遐想著云汐的颯爽英姿,不知不覺,竟忘了時間流逝,直到外面侍女見時候差不多了,這才敲門催促。

  “公子,時間差不多了!你洗好了嗎?要不我們進(jìn)去為你更衣?”

  “不,不用了,我馬上出來?!?p>  天辰一下驚醒,慌亂的從木桶中出來,簡單擦拭一番,便拿起衣服慌亂的往自己身上套。

  可是他忙活了半天,衣服上的各種小繩子,小紐扣亂七八糟,門外的侍女見天辰的身影在門口左轉(zhuǎn)右轉(zhuǎn),上下求索,但依舊穿不好一件衣服,這才有些氣惱的告罪一聲,擅自開門而入。

  入眼的畫面卻讓人忍俊不禁,天辰衣服上下翻卷,東長西短,雙腳光足的站在門前,完全不成樣子。

  侍女們一個個掩嘴輕笑,但好在她們經(jīng)過訓(xùn)練,并未失態(tài)的笑出聲,還算給天辰留下了最后一點顏面。

  “還請姐姐幫幫忙,這衣服和我之前穿的不大一樣,繩結(jié)太多了,有點麻煩?!碧斐綄擂我恍Γ蛎媲暗呐忧笤?。

  侍女輕咳一聲,身邊三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即蓮步輕移,仿若懸浮一般,沒有絲毫重量的“飄“到天辰身邊,為他更衣。

  女子的輕柔細(xì)心,為天辰整理衣服的每一個角落,外加這些侍女年級都在二八左右,正當(dāng)妙齡,陣陣處子幽香,讓天辰是好一陣的享受。

  天辰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待遇,此刻他只覺自己恍若身處天宮,有些飄飄然。

  更衣束帶,盤發(fā)齊冠,天辰配合著侍女的行動,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天辰煥然一新,與入莊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原本皮膚黝黑,邋里邋遢的小乞丐,現(xiàn)在搖身一變,成為一個一身白袍,頗為俊秀的公子哥,看的四周的兩名侍女都有些莫名動心,小臉紅撲撲的,美目流盼,偷望幾下。

  天辰對此渾然無覺,他雖然覺得全身干凈不少,但這身衣服緊身收腰,讓常年為了勞作方便,而穿慣了松垮衣服的天辰,很是不適。

  他很想提出自己的意見,但是一想到侍女的那一抹不屑的神情,又生生的忍住了。

  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天辰來到了一間大堂,大堂中間只有一張圓桌,上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只余一個空位,應(yīng)該這就是天辰的位置。

  “谷賢侄來了,快坐?!?p>  洛玉山莊莊主云天鶴正坐北方上位,見到煥然一新的天辰,很是高興,指著西面的一處空位子,笑著說道。

  “多謝莊主。”天辰雙手抱拳,然后在侍女的帶領(lǐng)下,坐到了位置之上。

  “好了,既然人都到期了,那就開動吧,大家隨意些?!?p>  云天鶴說完就起先動手,吃了一道菜,其他之人也跟著吃了起來。眾人舉杯對飲,沒一會,有些僵硬的氣氛就活泛開來。

  云天鶴起身,向天辰一一介紹著桌上之人,大家對天辰基本都是笑容滿面,除了一名中年男子。

  這位中年男子氣宇軒昂,談吐有度,這份氣度只有久掌大權(quán)之人,才會擁有。

  天辰心中猜測此人多半就是周苑之父,落霞派掌門,周衍生。

  之后云天鶴也向天辰介紹了此人,果然印證了天辰的猜想。

  中年男子雖然氣度非凡,但看向天辰,也只是嘴角生硬的扯動幾下,算是笑過了,天辰不以為意,朝他微微一笑。

  云天鶴對此恍若不見,繼續(xù)介紹著。

  云家不愧為大世家,對于飯桌上的賓主位置都有講究,長輩為尊,坐鎮(zhèn)上位,背北朝南。晚輩為少,坐在南方,與長輩面面相對,剩下東西則分為舊友和新客,舊友在東,新客居西。

  云天鶴的右手邊坐著一位婦人,此位儀態(tài)端莊大方,舉止得體,和云汐有七分相似,應(yīng)該就是莊主的賢內(nèi)助,也就是云汐的生母,張敏,左手邊坐著的則是云天鶴的丈人,也就是周衍生。

  此間有尊左的傳統(tǒng),主人面南背北,也算是給老丈人面子了。

  最南面的則是一對男女,女長男幼。

  女的不用說了,正是那位讓天辰神魂顛倒的云汐,男的則是一位五六歲的幼童,尚不通人事,旁邊還有一位年長些的侍女坐著服侍。

  東面的是兩位陌生男子,一位豪爽壯漢,聲若洪鐘;一位俊秀書生,丹青妙筆。

  這二位都是洛玉山莊府上的供奉,是擁有特殊地位的人。

  豪爽壯漢名叫黃奕先,常年在外走鏢,皮膚黝黑,兩只拳頭碩大無比,并且漆黑似鐵,看來大半功夫都在這對拳頭上了。

  那名書生很是俊美,只見其右手持一個碩大的判官筆,左手拿著一本空白書籍,時而低頭沉吟,時而龍飛鳳舞,恍若無人。

  天辰看到他人坐在那里,見他搖頭晃腦的樣子,若不是云天鶴提點一聲供奉,還真容易讓人認(rèn)為此位只是個沉迷書法的文弱書生。

  西面則坐著谷方和天辰,看來這也是云天鶴刻意安排的,畢竟名義上,天辰現(xiàn)在還是谷方的族孫。

  “谷賢侄覺得我洛玉山莊如何?這些侍女可還用的習(xí)慣?”云天鶴頗為關(guān)心天辰,開口問道。

  “很好,很好,她們幫了我大忙,若不是她們一旁協(xié)助,我到現(xiàn)在都來不了。”天辰笑著回道,絲毫沒有提出侍女們的嘲弄之意。

  “那就好。唉,若不是家門不幸,云某正想大擺一次宴席,為在座各位接風(fēng)洗塵。谷賢侄,你與我女有救命之恩,原本應(yīng)該要舉杯暢飲,徹夜長談的但是目前情況特殊,請允許我用一盞清茶,代為謝過?!?p>  一位侍女端上兩盞茶水,站在一旁,云天鶴端起其中一杯遞給天辰,自己則后取一杯,朝天辰示意一下。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云莊主太客氣了,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我只是做了我應(yīng)該做的罷了?!碧斐椒畔虏璞f道。

  “谷少俠過謙了?!?p>  云天鶴也一同放下,侍女屈膝一禮,無聲退下。

  “汐兒,谷公子冒險救你,你也去敬他一杯吧?!痹葡笍埫敉蝗黄鹕?,朝云汐說了一句,然后看向天辰,微微一笑。

  “是,娘?!痹葡I(lǐng)命起身,走向天辰.

  一位侍女久候在側(cè),見狀上前兩步,如同前面之人。

  云汐拿過茶水,遞到天辰面前。

  “公子大恩,汐兒今生銘記于心?!?p>  “不客氣?!碧斐浇舆^茶水,目光看著云汐的面容,微微出神。

  云汐舉杯一飲而盡,然后茶杯倒轉(zhuǎn),看向天辰。一旁的谷方踢了天辰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喝了茶水。

  天辰剛才的失態(tài)幾乎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當(dāng)然除了一個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和一位啥都不管的書呆子之外,所有人心中都跟明鏡似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萬年不變的真理之一。

  經(jīng)過一番打扮的天辰,看上去倒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差,一時間氣氛竟然有些曖昧起來。

  云天鶴輕咳一聲,打破沉寂.”汐兒,你先回去吧?!?p>  “是?!痹葡勓裕觳阶呋刈约旱淖?,不發(fā)一言。

  “嘿,你咋這時候說話呢,你沒看到這兩個小家伙你情我濃的,當(dāng)什么燭臺啊。要我說啊,干脆將你閨女嫁這小子得了。谷方可是一位高階靈修,深得你的信任,一身的家當(dāng)可不會少,百年之后,還不都留給這位孫子了,你閨女跟著他,虧不了?!?p>  黃奕先干的是走鏢,走鏢的特點就風(fēng)吹日曬,皮膚黝黑,同時嗓門特大,這樣走在江湖路上吼兩嗓子,那些綠林好漢才會給些薄面,讓他一路平安。

  此刻這個大嗓門嚎了出來,還直言不諱,天辰和云汐兩個剛懂情愫的少男少女,被他這么一說,頓時是桃花粉面,羞愧的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害什么騷,喜歡就直接說出來.要么點頭,要么搖頭,多簡單的事,非要玩什么曖昧,我最受不了這一套了。要我說啊,正面猛攻,成了就賺了;不成,就賺到了時間,好去找下一個目標(biāo)?!?p>  其他之人見狀,一個勁的嘿嘿笑了起來.云天鶴也有些招架不住,只得笑指黃奕先,罵一句”大老粗?!?p>  一桌飯在黃奕先的攪合之下,吃的也算是精彩紛呈,其中云汐實在有些受不了調(diào)侃,中途退場了。

  天辰順眼望了過去,只見少女那滿臉羞紅,驚慌失措,快步遠(yuǎn)去的身影,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半夜時分,天辰這才回到了住處,他躺在床上,回想著與云汐的幾次接觸,樂呵呵的睡了過去。

  天辰來到洛玉山莊原本只是為了躲避官府追查,所以出席一次宴席之后,天辰就緊閉大門,幾乎不出大門一步。

  天天貓在房內(nèi),天辰自然有重要的事情,他修為已經(jīng)到達(dá)瓶頸,青戊子師父臨走之時也說過,會幫他做一些準(zhǔn)備,好順利突破境界,到達(dá)聚氣中期。

  聚氣初期就已有諸般神通,對于中期,天辰是十分期待。

  于是他也不能閑著,一個人坐在床上,沒日沒夜的苦修,為的只是增加那么一些突破幾率。

  對于天辰怪異的舉動,谷方幫著打圓場,說他教了天辰一套功法,正勤學(xué)苦練著呢,聽得其他人是羨慕不已。

  雖然現(xiàn)在蘭鶴城暗流涌動,不太安穩(wěn),但是身為莊主的云天鶴都沒說什么,他們一些閑人又干嘛找麻煩呢。

  五天之后,正當(dāng)天辰周天運(yùn)行結(jié)束之時,其屋內(nèi)突然白光一閃,多出一位黑衣人來。

  天辰大吃一驚,正要詢問來人身份之時,此人突然伸出右手,朝他遙遙一指,一道白光從其指尖急速射出。

  天辰瞳孔猛地一縮,不加思索的祭出了護(hù)靈佩,一團(tuán)柔和的白色光罩從其頭頂一罩而下,將他嚴(yán)嚴(yán)實實的護(hù)在其中。

  “嗡”的一聲,白色光罩之上出現(xiàn)一個小孔,并蕩起了陣陣波紋.與此同時天辰只覺胸口一痛,身形一晃,如遭重?fù)粢话?,險些倒在地上。

  對方修為明顯比自己厲害,天辰果斷強(qiáng)忍疼痛,身形一閃,就想跑出屋子.

  那人似乎沒料到天辰還有這一手,再次出手封住了天辰去路,一段比起先前還要凌厲的白光,朝他面門襲來。

  正當(dāng)天辰覺得無路可走之時,屋外傳來一聲老者暴喝。

  “何方小賊,竟敢到洛玉山莊生事,還不快束手就擒。”

  隨后屋內(nèi)又多出一名白袍老者,擋在天辰身前,正是谷方。

  谷方袖袍一揮,一面青銅盾牌一飛而出,將那白光一彈而開。

  谷方看了一眼天辰,見其并無大礙,神色一松,當(dāng)即放開手腳與黑衣人激戰(zhàn)起來。黑衣人受到谷方逼迫,二人先后穿破屋頂,飛到半空,黑衣人施展各種五行法術(shù)加以抵抗。

  頓時有些昏暗的夜空,好似放起了煙花一般絢爛,五光十色。

  “哼,真煩人!”

  來人冷哼一聲,聲音是渾厚模糊,不辨男女,似乎用了某種方法改變了音色。

  此人竟然也是一位靈修,并且修為也在靈脈期的樣子,與谷方居然斗得有來有回。但是幾招過后,漸漸落入下風(fēng),開始捉襟見肘起來。

  二人皆是高手,斗法之時光華亂閃,轟鳴不斷,洛玉山莊之人又不是傻子,絕大多數(shù)都已醒來,像云天鶴,黃奕先之流,更是早已朝戰(zhàn)場奔來。

  黑衣人一見遠(yuǎn)處圍攏過來的人影,心亂如麻,若是被這些人包圍住了,他就是長出一對翅膀,也難逃出生天。

  情況惡化至此,此人心中對天辰的怨恨更是無以復(fù)加,很想立刻出手擊殺對方。但是苦于谷方壓制,沒有絲毫空閑,而天辰也不傻,早早的溜得沒影了。

  黑衣人出手前,曾經(jīng)放出神識探查過天辰,對方明明只是一介凡人,怎么突然成為了修士,還是擁有寶物護(hù)身的靈修。

  一招失策,滿盤皆輸,那人此刻總算是嘗到了這個苦頭。

  黑衣人一見對局勢失去了掌控,當(dāng)即拋出一張黃燦燦的符錄,符錄往上飛起十丈,一下爆裂開來,化為一團(tuán)驕陽般的光球。

  谷方,云天鶴早有防備,但是這光球似乎是針對神魂的飽和攻擊,這是他們沒想到的,受到光芒照射,谷方等人不由得神識一震,腦中一暈。但只是片刻功夫就恢復(fù)過來,再一環(huán)顧四周,哪里還有黑衣人的蹤影。

  地面之上躺著很多人,大多是受到符錄威能波及而昏死過去的家仆侍女。天辰一時未能躲避,也被光球震暈。

  谷方身形降落,來到天辰身邊,見其確實無恙,這才松了一口氣。

  “谷仙師,怎么回事?”云天鶴來到小院之中,見到昏迷的天辰也不意外,開口問道。

  “一個小毛賊,突然出現(xiàn)在谷辰的房內(nèi)打算出手擊殺,結(jié)果被我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阻止了??磥硎窍胍獫撊肼逵裆角f,渾水摸魚?!惫确胶唵蔚恼f出了事情經(jīng)過,并且提醒云天鶴一句。

  云天鶴臉沉似水,他沖黃奕先說道:”我交代的事情,盡快完成,這群家伙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然跑到我的府內(nèi)生事.”

  對方的靈修身份,云天鶴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了,再一聞聽谷方之言,又哪里聽不出弦外之音,心道對方多半是銀光會的探子。

  “是!”黃奕先收住了平時的嬉笑,面容陰沉的說道。

  “這小家伙沒事吧?”云天鶴這時又問道一句。

  谷方看了看天辰,笑道:”多謝莊主關(guān)心,這小子身體堅硬的很,只不過是受到符箓威能波及,暈了過去而已?!?p>  “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吧?!痹铺禚Q點點頭,轉(zhuǎn)身和黃奕先一起離開了小院。

  谷方將天辰搬到自己屋內(nèi),好生照顧一番,沒多久天辰逐漸轉(zhuǎn)醒,谷方問他事情經(jīng)過,天辰照實說,但是隱瞞了靈修的事。

  谷方點點頭,讓他在屋內(nèi)好好休息,他自己則跑到一邊打坐休整起來。

  讓天辰覺得疑惑的是,谷方居然沒問他為何瞞著靈修的身份。

  按照當(dāng)時的情況,谷方絕對看到了那層白色光罩,怎會不起疑心呢?

  懷疑歸懷疑,但谷方修為高他太多,天辰也看不透其真正實力。

  天辰想著,多半谷方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靈修身份,畢竟天辰進(jìn)入修仙界才幾個月,其中還吊兒郎當(dāng)了大半時間,一些秘法秘術(shù),他又知道多少。

  天辰如此想到,自我安慰著。

  次日,有人擅闖洛玉山莊,谷方仙師大展神威驅(qū)敵的事情很快傳了開來,尤其是在爭斗附近而昏迷之人,個個講的是繪聲繪色。

  谷方命人為天辰重新準(zhǔn)備了一間臥室,這個房間比起先前的還要好,說是專門供天辰養(yǎng)傷的,天辰安安分分的休養(yǎng)。

  幸好當(dāng)時果斷祭出了護(hù)靈佩,若非白色光幕擋住了大半威能,那白光若是直接擊在他的身上,按照當(dāng)時的位置,最少會在他心臟部位,開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口。

  想想自己血流不止,倒地抽搐的場景,天辰頓覺一陣毛骨悚然。

  往后月余竟是全都躲在屋內(nèi),勤加苦練,未出大門一步,只為早日提升修為,從而真正掌控命運(yùn)。

  這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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