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見識短
齊玉珍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文家的院子,文昱楓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然后跑到白錦荷面前說:“媳婦!大少爺來了!”
白錦荷看著齊玉珍連氣都不喘一下,文昱楓進了院子還在大口喘著氣,然后對著齊玉珍說:“你也真夠無聊的,欺負他做什么?!?p> 齊玉珍睜大眼睛看著白錦荷說:“他對我說,我要不過來我們的生意免談,我還能不急著過來,要怪怪他沒功夫,還想著跟上我的步子?!?p> 白錦荷瞪了眼文昱楓,其實她不知道文昱楓心里現(xiàn)在在想什么,要知道肯定一巴掌抽死他,文昱楓心想,大少爺走這么快,一定要跟上大少爺,今天大少爺幫媳婦,媳婦肯定會感激大少爺,要是他沒在的話,媳婦肯定會吃虧的,而且要是讓媳婦發(fā)現(xiàn)大少爺欺負他,那今晚媳婦是不是會對他好一點,好幾天媳婦都沒碰過他了。
齊玉珍對著白錦荷接著說:“我上次提的條件,你考慮的如何了,另外再加一個條件,今天幫你把這事也了結了?!?p> 白錦荷沒好氣的對著齊玉珍說:“你還好意思說這話,談生意可不是你這么個談法!”
齊玉珍斜著眼睛,看了白錦荷一眼說:“只要你給我方子,條件你隨便提?!?p> 白錦荷想了想,齊玉珍盯上了這方子,即使不給齊玉珍,以后還會有人盯著這方子的,現(xiàn)在她和文昱楓沒錢沒權,要是用這方子能換了齊玉珍的庇護,那也不虧啊!白錦荷哼了一聲說:“方子我可以給你,條件等我想好了再說,這件事情是你引起的,你看著處理吧?!?p> 然后拽過文昱楓,進了屋子,“嘭”的一聲關了屋門,齊玉珍被這關門聲弄得不由得苦笑;這么討厭我??!也是,那方子是人家的命根子,奪人所愛本來就讓人討厭。
齊玉珍接著坐到白錦荷坐的那張椅子上,很大爺的說了一句:“我可是皇親國戚,這編纂我的事情,就是我想放過,那當今圣上也不好放過??!”
慶叔一聽齊玉珍這句話,就嚇得沒了主意,然后低聲下氣的說:“就是村里幾個婦人,說了幾句渾話,齊少爺可別當真啊!”
院子里面靜悄悄的,連虎子媳婦都嚇得止住了聲音,齊玉珍對著慶叔說:“你是村里的里正??!”
慶叔滿頭是汗的說:“正是。”
齊玉珍微微笑著說:“那好,我也不查了,就將這幾個婦人,帶到縣衙,按律處罰即可,可給師爺說好,要是被我知道他徇私舞弊,別說平安州知府的面子,就是御史的面子,我也是給不得?!?p> 跟著齊玉珍的一個隨從點了頭,就快速的出了院子,齊玉珍對著慶叔說:“里正,你出一份詳細的事情說明,交給師爺,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p> 慶叔聽著齊玉珍的話,便跪了下來說:“齊少爺,求您看在她們無知的份上,饒過她們這一次吧!”
這些村民不清楚怎么個處罰,但是作為里正,他是清楚的,這亂嚼舌根,毀人名節(jié)之事,要是情節(jié)嚴重處以割舌,要是情節(jié)不重,便是掌嘴二十,這掌嘴可不是打幾巴掌,那是用木板在臉上掌嘴的,別說二十下,一般人四五下就打的滿口牙齒脫落,慶叔跪在齊玉珍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
看著慶叔跪下,村民也都交頭接耳,他們始終認為他們沒有錯,這齊少爺也太仗勢欺人了,而且齊少爺也沒發(fā)火,只是隨口說了那么幾句,所以秦氏身邊那個膽大的媳婦開口了,這媳婦是村里出了名的嫉惡如仇,丈夫是個做泥工的,家里倒還寬裕些,兒子也在村里的私塾讀書,本姓樊,村里人都熱情的喊她樊大姐。
那樊大姐看著慶叔跪在那里,便對慶叔說:“慶叔,我們一沒犯法,二沒污蔑他,怕他做什么。”
慶叔不停給那樊大姐使眼色,但這直腸子的樊大姐卻看也不看,對著齊玉珍說:“你要是男人,就直說了,做都做了,還怕人說。”
齊玉珍看向樊大姐,只是望了那么一眼,樊大姐就低下了頭,齊玉珍又掃了一眼院子里站著的人,然后好心情的說:“等到了衙門,再說不晚?!?p> 然后對著另一個隨從說:“給知府說一聲,以后各縣若再發(fā)生這種毀人名節(jié)的事情,他這個知府就做到頭了?!?p> 那個隨從行了禮,便快步出了院子,齊玉珍接著說:“陳家魚肉百姓,我感念各位深受其害,請了圣旨免了一年的賦稅,卻沒想到如今各位卻恩將仇報,拿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編纂我,罷了,這件事情各位若是有了人證物證,可妥善保管,進了縣衙可不是憑空捏造就能了結的。”
然后起了身,轉身出門去了,慶叔跪著轉身,對著齊玉珍大喊:“齊少爺,恕罪??!”
齊玉珍頭也不回的走了,然后幾個村民攙起了慶叔,虎子媳婦對著慶叔說:“慶叔,我和虎子都這樣了,你可要給我們做主??!”
慶叔沒好氣的說:“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那齊少爺也是你能說的,你們還是想想進了縣衙怎么了結此事?!?p> 聽到慶叔如此鄭重其事的說,村民們才心里緊張了起來,各個都膽戰(zhàn)心驚,慶叔沒好氣的說:“都散了吧,把虎子抬回去,還不嫌丟人啊,一個大老爺們,整日不做正事,今日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這下你滿意了?!?p> 慶叔哼了一聲,就出了文家的院子,村民們完全沒有了進來時的熱絡,各個都像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的回自己家。
秦氏看到人都走完了,看了一眼東房關著的門,然后走進了上房,王氏撫著自己的胸口,也是一臉的恐慌,剛剛她多說了一句話,慶叔很是生氣,會不會也讓她進衙門去?。∥年潘煽粗跏系臉幼樱瑳]好氣的說:“你又沒嚼舌根,怕什么。”
王氏恐慌的說:“我這心里一點都不踏實,你說這會有什么大事嗎?”
文昱松想了想說:“應該不會,我看那齊少爺也許是嚇嚇人?!?p> 王氏聽了文昱松的話,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點,楊氏呆呆的站在上房門口,文景磷喊了幾句,才進了屋子,然后對著文景磷說:“你說老三媳婦和齊家少爺有沒有那事??!我怎么感覺他們很熟?。 ?p> 文景磷瞪了一眼楊氏說:“那天,幸虧我把你攔下,你要是說出去啊!今天可就麻煩大了,那齊少爺是什么人啊,即使和老三媳婦真有那事,說出去肯定沒好果子吃?!?p> 楊氏點點頭說:“我們女人,本來就見識短,以后我多聽你話就行了。”她的心臟現(xiàn)在還跳著,那齊少爺說的話,越想越讓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