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慎二論王
“呃，抱歉，打斷一下，Saber，你真的有錯?！?p> 就在Saber因為斯卡哈的引導(dǎo)掃清迷惘之際，慎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
這句煞風(fēng)景的話引得愛麗絲菲爾怒目而視，連斯卡哈都忍不住瞪了自己的御主一眼。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p> 倒是Saber表情不變，沉聲問道：“為什么這么說？什么地方做錯了？”
慎二兩眼一瞇，略有些訝異地打量著Saber的臉，輕聲感嘆：“這才是呆毛王應(yīng)該有的表情，果然老虛黑得有點過分了。”
“什么？”這種意義不明的話Saber自然聽不懂。
“沒什么，自言自語罷了?！?p> 慎二擺了擺手，示意Saber不要在意。
“不要誤會，我無意貶損你的王道，相反，今夜的四種王道我最欣賞的就是你的王道。而當(dāng)下主流的價值觀，也是為政者應(yīng)該舍棄私欲，大公無私，當(dāng)然沒什么人能做到就是了。”
“那在你們眼中，Archer和Rider才是錯的了？”
“也不是?！鄙鞫行┛鄲赖負狭藫项^，“騎士王啊，這個世界上很少有絕對的對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結(jié)論也不同?！?p> “什么是王？一國之主，一國之領(lǐng)導(dǎo)者。什么是王道？統(tǒng)領(lǐng)臣民的方式。所以，王道好或者不好，其實應(yīng)該看被統(tǒng)領(lǐng)的人怎么說?！?p> “四種王道，Assassin統(tǒng)領(lǐng)的不是活人，暫且不談。剩下的三種，Archer的是我道，一切以自我為中心，唯我獨尊之道。Rider行的是霸道，霸者之道，以力壓人。你行的是圣道，摒棄私情，摒棄私欲，全心為國，凡事以國為第一考量?！?p> “王道本身并無高下，所謂的王道是將人性的一部分放大，而會支持哪一種王道也是基于人性中“趨利避害”的本能?！?p> “這么說吧，如果我是王，我會支持Archer，因為那樣活得最舒服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p> “如果我是臣，我會支持Rider，因為那樣有目標(biāo)，有理想，有憧憬，有動力，跟著那樣的王者，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成為王呢？”
“如果我是民，我會支持你。民眾渴望的無非是安穩(wěn)和富足，你能讓他們過得好，自然支持你。我現(xiàn)在是民，也沒有立于萬人之上的野心，毫無疑問是站在你這一邊?！?p> “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是民眾，所以你的支持率最高。但不管在哪個時代，永遠是少數(shù)人掌握最多的話語權(quán)，所以Rider的霸道也很有市場。至于Archer，每個人心中都有那種肆意妄為的沖動，所以雖然沒有人希望頭上有這么個上司，但也沒法徹底否定他?！?p> “既然王道沒有高下，而王者們的國度也都已過去，那就只能看王者自身的意志了。Rider沒有因為Archer說圣杯屬于他而動怒，相反他承認了這一點，并決定以自己的方式來奪取。Archer也沒有因為Saber你說他瘋了生氣，也沒有因為Rider說要奪取屬于自己的‘寶物’而動怒，只是說話并不違法，可一旦你們準備奪取圣杯，他就會毫不留情地予以制裁?！?p> “相比之下，Saber你，因為Archer的話而憤怒，因為Rider的貶低和‘王之軍勢’而動搖。Archer和Rider認清了王道的本質(zhì)，你沒有——這就是你今晚犯的第一個錯誤，這導(dǎo)致你成為了今晚這場‘圣杯問答’的最大的輸家，這一點你承認嗎？”
“我承認，但是不會再有下次了。”已經(jīng)恢復(fù)平常心的Saber一片坦然，“你說這是‘第一個’，還有第二個？”
“有，而且是根本上的錯誤——你的愿望錯了。”
說到這里，慎二仔細盯著Saber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雖然有些許的表情變化，卻沒有開口的意思，看來她的心態(tài)確實已經(jīng)恢復(fù)，甚至變得更加堅韌。
“沒有亂了方寸，很好。我說你的愿望錯，不是說的你這個愿望本身有問題，國家因為自己毀滅了，想要重來，想要拯救這沒什么不對。Rider也好，Archer也好都是在死后國家才破滅的，他們不一定能理解你的心情。當(dāng)然我也不能，我現(xiàn)在純粹是作為一個十年王廚加上一點心血來潮才和你說這些?！?p> Saberb不明白什么是王廚，卻不妨礙她理解慎二的意思，只聽慎二頓了一頓，接著說。
“我所說的‘錯’，是因為你沒有實現(xiàn)這個愿望的方法?！?p> “圣杯是萬能，卻不是無所不能。圣杯只是魔力的結(jié)晶，想要用它實現(xiàn)愿望，你自己必須有實現(xiàn)愿望的方法，那種我希望不列顛得到拯救，不列顛立刻得到拯救這樣跳過過程直接出結(jié)果的兇殘能力圣杯可沒有。我能想到的方法無非兩種，重來一次和重新選王，或者說你還有其他的方法？”
Saber搖頭，慎二繼續(xù)說道：
“重來一次我不認為你能辦到。只要你還是你，還是騎士王，就無法改變結(jié)局。”
“Saber，記得你剛才說過什么嗎？你這一生，有愧，無悔。是啊，無悔，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沒有錯誤，堪稱是完美的王。就算真的讓你重來一次，你要怎樣改變這個結(jié)局呢？”
Saber被慎二問住了。
是啊，自己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無論是不承認莫德雷德，還是不懲罰蘭斯洛特，甚至更早的迎娶格尼薇兒，她都不會后悔，就算再來一次，她依然會這么做。
這條道路的最后，是不是還是無法回避不列顛滅亡的結(jié)局？
不等Saber回答，慎二又開口了。
“圣杯是萬能，卻不是無所不能。它只是魔力的結(jié)晶，能夠縮短過程，卻不能徹底舍棄過程。換句話說，許愿者在許愿前要先想好要通過怎樣的方式來實現(xiàn)。畢竟同樣的愿望，實現(xiàn)的方式不同結(jié)果也不同。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我許愿要錢，那么根據(jù)我對錢的定義不同，可能會獲得黃金、白銀、日元、美元等等。但是，如果我不明確到底要哪種，圣杯將無法實現(xiàn)我的愿望。你的愿望也是一樣，雖然你說要拯救不列顛，可你想過要具體該如何拯救沒有？如果沒有，只是單純的說要拯救，圣杯是不會回應(yīng)你的。我能想到的方法無非兩種，重來一次和重新選王，或者說你還有其他的方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所了解的那個時代也不過是通過傳說故事，知道的人再多，也達不到那個時代的萬分之一，或許真的有比你更優(yōu)秀的人也說不定。當(dāng)然那個幾率嘛......我只能說與其寄望于那個虛無縹緲的人物，不如寄望于你重來一次，莫德雷德反叛前突然病死這樣的偶發(fā)事件比較好?！?p> “而且，選擇這一種方式就意味著你走過的路，你所做的努力，你和你部下共同的奮斗全部都被覆蓋掉。這不僅侮辱了將一切奉獻給不列顛的你，更侮辱了與你共同奮斗的圓桌騎士團。”
“Saber，你要否定他們嗎？否定集結(jié)在你的旗下，為你，為了不列顛奮斗的他們？”
“我——我——”Saber臉色蒼白，咽下心中的苦澀，終于吐出了那三個字，“不愿意！”
她可以不在意自己會怎樣，但她不能否定與她一同奮斗過的同伴，她那些無法取代的戰(zhàn)友。“我該怎么做？”
Saber的臉上又一次出現(xiàn)了軟弱與無助。
慎二心中不忍，卻又不得不硬起心腸。
“我無法回答你，這個答案只能由你自己去尋找?！?p> PS：呆毛在五戰(zhàn)里罵過閃閃毀滅自己的王國，根據(jù)《Fategrandorder》的解釋那根本不是毀滅，而是這貨去找還童藥，沒人管國家，于是人民就跑光了，就留了一個祭司長（長得很漂亮，也是第七章里閃閃的左膀右臂，最信任的人），還是為了大罵他一頓，罵完之后閃閃就開始復(fù)興國家，成為了真正的賢王。
PS2：該死的蘑菇，祭司長明明那么萌，你特么，你特么...算了奸少不說了，祭司長的結(jié)局比之前任何一章所謂的虐都虐，先不劇透，等著國服黨被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