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diǎn)對于徐清來說,實(shí)在是有些接受無能,可是既然進(jìn)入了這個世界之中,成為了其中的一員,哪怕徐清再不習(xí)慣,也必須要去適應(yīng),而現(xiàn)在,在徐王氏面前,徐清有些不想讓自己將就,他想要改變徐王氏,來讓他跟自己一樣,不要在自己的面前,用一個‘奇怪‘的第一人稱,而是直接稱呼自己是我。
這很霸道,是的,徐清并不否認(rèn),可是對徐王氏,徐清就是想要霸道一點(diǎn)。
徐王氏顯然沒有想到徐清會把話題扯到自稱上來,她起先剛聽到徐清讓自己不要叫妾身的時候,徐王氏自己還慌了一下,以為徐清又像以前一樣開始疏離自己了,可看著徐清的嘴唇以及那雙明亮的眼睛,徐王氏知道,徐清并不是那個意思,她雖然不明白徐清為什么要這么做,可就像每隊(duì)熱戀之中的情侶都喜歡給自己所愛的人取昵稱一樣,這一點(diǎn)在在古代,也不會有什么差別,徐王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姑且就把這個‘我‘字,當(dāng)做夫君對自己的昵稱吧,徐王氏甜蜜的想到。
看到徐王氏點(diǎn)頭,徐清心里有些雀躍,他原本還以為自己要廢一番口舌才能讓徐王氏明白其中的原因,而不要誤解自己呢,卻沒想到,自己和她兩個人只是眼神的幾次碰撞,徐王氏便懂了自己的意思,而自己也從徐王氏的眼眸里讀出了她明白自己意思的意思,這一點(diǎn)實(shí)在是太奇妙了,這就像心靈感應(yīng)一樣。
“那你既然同意了,以后在我面前可別再說什么妾身了,知道嗎。我以后呢,也就不再稱呼你夫人,改叫你…..就直接叫你吧,怎樣?“徐清本來是想說別叫夫人干脆叫老婆得了,可徐清畢竟還是下不了口,覺得有些發(fā)展太快了,后來腦子一轉(zhuǎn),便想叫名字,可尷尬的是徐清并不知道徐王氏的女名,所以只能把‘你‘這個字給說了出來,看著徐王氏那雙眼睛,徐清心里緊張的很,跟個第一次談戀愛的學(xué)生似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相公叫妾身,叫我萍兒便是了,浮萍的萍?!芭丝偸且饶腥嗣舾幸恍?,徐王氏見徐清如此,又怎么會不知道徐清是如何想的,雖然心里有些難受于徐清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可既然自己的丈夫還愿意問,即便明天又忘了,徐王氏也愿意一遍又一遍的回答這個問題。
做徐清的十萬個為什么,徐王氏愿意。
徐王氏的這番話讓徐清頗為有些無地自容,不過也讓徐清有了勇氣,一個古代的女子都跟自己這么坦白了,自己一個大男人還有什么好遮遮掩掩,舉棋不定的,聽著外面那大聲的‘徐大人….‘,徐清的膽子一下子就被這聲勢給壯大了,對著徐王氏很是男人的說道:“好,那以后我便叫你萍兒,你便叫我老公吧?!?p> 徐清說出‘老公‘這兩個字顯然是需要巨大的勇氣的,這是21世紀(jì)的用語,而在這個時代,徐清也從來沒有見人和別人說過,無論是在夫妻之間還是朋友之間都沒有,這肯定對當(dāng)代人是個陌生的詞匯,徐清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在想,等會兒應(yīng)該要怎么解釋這個詞了。
卻沒想到,聽見徐清那么一說,徐王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臉上更是紅撲撲的,徐清隱約感覺徐王氏看了一眼自己的襠部,這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卻被徐清捕捉到了,看著悶笑不語的徐王氏,徐清心里很是奇怪,這老公兩個字難道還跟小徐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萍兒,你笑什么?叫老公難道不好嗎?”
有不懂的就要問,這是徐清在學(xué)校里養(yǎng)成的良好品德,他實(shí)在是很好奇,這個現(xiàn)代被用作夫妻之間,妻子對丈夫的稱呼,在這個時代,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能讓一個女人想要可以的去看男人的隱私部位,徐清心里有些毛毛的,自己該不會是說錯話了吧。
徐王氏見徐清還要問他,心里倒并沒有什么疑惑,這個詞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詞,而自己的丈夫又是讀圣賢書的,不知道這種民間的叫法也是應(yīng)該的,只不過自己這丈夫也實(shí)在是太能造詞了,竟然一造便是這樣意思的詞,這才讓徐王氏笑了起來,看著徐清,知道他好奇,徐王氏也便不再打啞謎,告訴給了徐清,說道:
“夫君,這老公兩個字,在古代是用來指老公公的,可到了咱們大宋朝,卻覺得并不文雅,所以不經(jīng)常用了,反倒是喜歡把老公這兩個字,用來形容無根之人,也就是內(nèi)侍,相公想要讓我這么叫,所以這才發(fā)笑?!?p> “?。?!這,為夫?qū)嵲诓恢??!?p> 所謂內(nèi)侍,就是民間所說的太監(jiān),徐清這一點(diǎn)還是明白的,想到自己剛才說出的詞無意讓自己變成了一個太監(jiān),徐清的臉很是罕見的紅了起來,俗話說沒文化真可怕,徐清此刻就很是深刻的察覺到自己在這個時代,真的是跟文盲快沒什么兩樣了,竟讓想要用叫太監(jiān)的詞來稱呼自己,還是讓自己的妻子那么叫,這簡直是瘋了。
徐清有些局促,徐王氏卻很是開心,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徐清這幅模樣的,徐王氏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徐清那么局促的模樣,是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那個時候不僅是徐清緊張,她也很緊張,至于第二次則是在徐寧出生的時候,那時生孩子并不順利,足足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徐寧才從自己的肚子里出來,那一次徐清也非常的緊張,這之后,徐王氏就很少看見徐清緊張了。
起碼為自己緊張的時刻,徐王氏是沒怎么見過了,現(xiàn)在能夠在這狹小的轎子里再一次看到,徐王氏自然很是歡喜,對于徐清為什么不知道老公這個詞的意思也就不怎么在乎了,看著徐清還安慰道:“夫君,老公這詞還是不要用了,以后,我便叫你清郎吧,在私下的時候?!?p> 徐清這個時候哪還管的上清郎不清郎的,只想趕緊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省的自己在這兒丟臉,便趕緊點(diǎn)頭說好,此時轎子突然之間平穩(wěn)了下來,轎子外的吶喊聲也猶如就在耳邊一般,等了一會兒,轎子的門簾便被拉開,梁克訟看著有些衣衫不整的兩人,輕咳了一聲說道:“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