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度有那么一點(diǎn)兒冷場。
楊紫霞這個人太好強(qiáng),明明失去的是自己的初吻,明明心里也一陣一陣隱隱作痛,可是就是臉上還要裝出一副什么事兒也沒有的表情,還左右安慰著身邊的其他人。
“沒事啦!”楊紫霞左邊拍拍曾淼的小腦袋,右邊又拍拍珊兒的小肩膀,“不就是個吻嘛!多大點(diǎn)兒事!”
然而,彭珊和曾淼都快要為楊紫霞委屈的要哭了,一副急欲抽搐的面容,就差雨點(diǎn)唰唰唰降落下來。
“你們這是干嘛嘛!”楊紫霞把兩個可心使勁兒抱在自己懷里,沈夢雯則一個熊抱,從紫霞的后背又把她緊緊抱住。原本心里的確有些的不痛快,此時感受到來自姐妹們的將心比心,頓時仿佛狂風(fēng)大作的雨天,有人給紫霞送來了一把遮天巨傘。
紫霞此時又看了看對面坐著的彭雪松,發(fā)現(xiàn)這家伙臉上竟然也紅通通的,還不敢正眼面對自己的目光,斜著腦袋,正竭力想裝出自己正盯著什么稀奇東西在出神。
“好啦!你們要是這樣,這游戲就沒法玩下去了!”
從楊紫霞口中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三位女生,就連對面坐著的兩位男生,也有些萬萬沒想到的看向她。
彭珊和曾淼頓時松開了紫霞的胳膊,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楊紫霞。
“你是不是已經(jīng)傻了!”彭珊心里狐疑著,一邊說,還一邊搖床腿一般搖著楊紫霞的胳膊,搖的仿佛會落棗兒似的。
“沒有啦!”楊紫霞還輕松自在的笑了起來,“都說了多大點(diǎn)兒事!快點(diǎn)兒坐好,我還要繼續(xù)玩下去呢!”
看見楊紫霞真的像沒事兒人一樣,三位女生這才終于有些相信,半推半就又重新擺回原來的架勢。
彭雪松這時才敢看了看楊紫霞的臉,甚至是她那雙葛洲壩一般的眼眶,然后不自覺就會盯向她那雙還有些鮮紅的嘴唇。
然而,當(dāng)楊紫霞也看向彭雪松,和他雙目對接后,在她的眉目之間才顯出一絲絲怒氣,但卻很輕很淡,很快就變成了不以為然的傲慢,于無聲之中戛然而止。
“我事先說好!”楊紫霞又再次顯得氣勢洶洶,“凡是有男女之間的身體接觸,都將算在最后一條的協(xié)議內(nèi)!要不然我們就不和你們玩了!”
“是!是!是!”原本彭雪松也覺得很尷尬,做出這等出格之事,以后還怎么在這群女生面前抬起頭做人。而此時,楊紫霞卻表現(xiàn)出異常的大度和坦然,彭雪松簡直像跪拜菩薩一般,兩眼感激涕零地回答到。
“我們再也不敢了!”
“哼!”楊紫霞又表現(xiàn)出氣勢咄咄。
而此時,沈夢雯已經(jīng)不再愿意被派到男生組去當(dāng)內(nèi)鬼,而做了虧心事的男生組此時說什么都答應(yīng),根本沒有半點(diǎn)阻攔的勇氣,于是接下來,就是四個女生VS兩個男生。
“按你的提議,那我剛才就觸碰了最后一項(xiàng)條約,我應(yīng)該被罰一杯酒!”彭雪松此時自告奮勇地認(rèn)起錯來,多少也算是間接表現(xiàn)出自己做了錯事甘愿受罰的真誠心態(tài)。
“不行!三杯!”
楊紫霞毫不猶豫地給他斟了滿滿一大杯,遞過去他手上之時,甚至杯子里的酒太滿,即使動作很穩(wěn),還是有那么一兩滴落在了床上。
“必須一口氣喝完!”楊紫霞不依不饒地說著。
“是!是!是!”
咕嚕咕嚕咕嚕......
彭雪松從來沒覺得葡萄酒會這么辣口,一飲而盡之初還覺得有些神清氣爽,毫發(fā)無損,遞回去酒杯的手還一點(diǎn)兒也不打顫。
于是又是一杯!
然后再是一杯!
“扯平了!”彭雪松用手擦著嘴邊的酒漬,自我安慰似的說道。
“誰和你扯平了......想得美!”然而說完,楊紫霞又開始掌控了整場游戲的指揮權(quán)。
接下來臨小川要和三位女生叉叉錘子,結(jié)果三位女生都贏了,于是每一個人都積攢了一點(diǎn)權(quán)益值,而沈夢雯已經(jīng)積攢了兩點(diǎn)。
“來......我們還來......”本來接下來又是隊(duì)長之間的終究PK,可是此時,酒意已經(jīng)慢慢席上心頭,彭雪松本來就有些紅紅的臉蛋,此時又有些熱得滾燙。
“繼續(xù)......”彭雪松伸在空中的手,像是被秋風(fēng)捶打著的殘枝,扭扭捏捏,幾欲崩斷。
不一會兒,他就已經(jīng)躺在曾淼母親的床上,打了個酒精濃度超標(biāo)一千倍的嗝,然后就不老實(shí)地?cái)[動著腦袋,已經(jīng)不能正常和人進(jìn)行交往。
看著男生組就只剩下臨小川一個人,他自己已經(jīng)有些不想玩,坐在斜躺著的彭雪松的身邊,而四位女生依舊像一只只雌獅,緊緊圍繞著臨小川不松惕眼神。
“這玩不下去了吧!我想辦法把他弄回宿舍吧!”
“不行!”楊紫霞一想到自己初吻都失去了,絕對不能讓男生就這么白白跑掉,“游戲繼續(xù),你既做隊(duì)長,又做隊(duì)員!”
臨小川看了看楊紫霞依舊斗志昂揚(yáng)的怒氣,果然他還得替彭雪松擦屁股啊,明明占得便宜的是他,而自己連半點(diǎn)兒油水都沒撈著,他自己倒好,一跟頭栽床上酣酣大睡,留我給他收拾爛攤子。
可是不答應(yīng)也不行啊,男人敢作敢當(dāng),臨危退縮的事兒,連想法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腦袋里。
“行吧!”臨小川心想,既然做了這家伙的兄弟,是福是禍,大家一起享,大家一起扛,若是換做彭雪松的話,他也會二話不說這樣去做吧。
石頭剪刀布!
一杯!
石頭剪刀布!
再來一杯!
直到紅葡萄酒終于見底,臨小川仿佛是在太空中行走一般,想站起來上個廁所,咋就飄飄然沒了重力,一站起來就摔趴在地上。
“沒事兒!我還能喝!”曾淼急忙起身想去把他扶起來,可是臨小川推了推她的手,自個兒撐著地,攀著床沿好不容易爬了起來。
“廁所門在哪?”臨小川看見一扇門,這就是了吧,于是向著走過去,跌跌撞撞,擰開把手,我靠,這廁所怎么這么長走廊,還烏漆麻黑的。
曾淼眼見臨小川擰開了房門,走到屋外的走廊上去了,說著就要脫褲子,甚至連褲子的拉鏈都找不準(zhǔn)位置。
沒辦法,她又只好扯著拽著,把臨小川從屋外拉回來,不過幸好的是,走廊里并沒有人路過。
曾淼領(lǐng)著臨小川,一步一步走向廚房里邊的廁所,直到看見他穩(wěn)穩(wěn)站好之后,才關(guān)上了廁所門,走了出來。
許久,臨小川并沒有從廁所里走出來。
解決了事兒,臨小川就坐在馬桶蓋上,哪里舒服就在哪里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