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除了拿著手槍的庫思在呵呵冷笑。
“殺人了!殺人了……”不只是誰先喊出來,頓時,場面變得混亂起來。
看著倒地的柴靈兒,卓晴,索菲亞公主和卓婭三人驚慌失措,紛紛上前,淚水止不住流下來。卓晴抱著柴靈兒,哭道:“公子,公子,你不能死啊……”
就在這時,亞拉斯中尉帶領(lǐng)著一群人及時趕到,他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柴靈兒,也是一臉錯愕。
“把里面的人都抓起來!”亞拉斯中尉下達(dá)命令道。
里面的人兒見士兵來了,豈敢有分毫抵抗,都紛紛束手就擒。
艾洛斯見是自己的舅舅,忙求饒道:“舅舅,是我,艾洛斯,打手槍的不是我,是他,庫思……”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打在了艾洛斯的臉上,“抓的就是你,胡作非為,把他們都給我?guī)ё撸 ?p> 亞拉斯中尉轉(zhuǎn)身,想看看柴靈兒傷勢如何,卻見阿秋蹲下來,嘆了一下柴靈兒的鼻息,又看看彈丸打中的部位,沒有流血,她輕聲道:“萬幸,沒有死,只是昏迷而已?!?p> 所有人聽后都喜出望外,“太好了,公子,你沒有死……”卓晴抱著柴靈兒笑中帶淚道。
“真是太好了……”索菲亞公主和卓婭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聽是如此,亞拉斯也松了口氣,如果特使大人死在了這里,恐怕自己的前程就此斷送。他吩咐兩名士兵護(hù)送他們回斐色亞旅館,并留言待特使大人恢復(fù)后再去請罪。
柴靈兒這一次受傷,竟然昏迷了三天。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見有兩片紅潤的濕唇向自己吻來,嚇了一跳,迅速躲避,坐了起來,柴靈兒才看清是誰,他有些疑惑道:“卓晴?”
卓晴沒有想到柴靈兒現(xiàn)在就醒了,呆呆地看著他,嘴中咕咚一聲,不知把什么咽了下去,反應(yīng)過來后,臉上洋溢出了喜悅的笑容,立刻向柴靈兒撲了過去,緊緊抱住他道:“你終于醒了,靈兒,你知道你昏迷的這兩天我們多擔(dān)心嗎?”
阿秋,索菲亞公主和卓婭在這時也圍了過來,臉上的表情與卓晴無異。
“公子,你哪里還不舒服嗎?”卓婭關(guān)切的問道。
柴靈兒笑道:“我感覺相當(dāng)好,上天攬月都不在話下?!?p> 索菲亞公主道:“謝謝你又救了我們,公子,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只能以身相許才能報答你了……”
“以身相許,嘿嘿嘿……”柴靈兒花癡般笑了出來,“啊……”
索菲亞公主擰了一下柴靈兒的大腿,笑道:“我把卓婭許給你了,還想打我主意嗎?”
阿秋好奇道:“靈兒,子彈打中了你的胸口,你何以沒有流血?”其他三女也是無比好奇,都想從柴靈兒口中得到答案,滿足她們的好奇心。
柴靈兒微微一笑,解開上衣,露出里面的防彈金甲道:“都是因為它!”
卓晴摸著防彈金甲問道:“這是什么?”
“這個叫做防彈金甲,之前偶然得到的。”柴靈兒道。
阿秋露出失望的表情道:“唉,還以為你練成了金鐘罩鐵布衫的功夫呢?!?p> 柴靈兒問道:“我倒地昏迷后發(fā)生了什么,你們怎么回來的?”
于是,卓晴便把阿秋帶著亞拉斯中尉解圍,并由他派人護(hù)送回旅館的經(jīng)過告訴了他,并且,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紅巾軍攻破了白陸格勒,已經(jīng)改旗易幟。而阿秋的工作,也因為亞斯拉斯娛樂城被查封也丟了。
“想不到我昏迷的這三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兒……”柴靈兒撓撓頭,又想到一件事,他向阿秋問道,“阿秋,我的點穴功夫不見了,你幫我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兒?”
阿秋碰到柴靈兒的手,過了一會兒,笑道:“你還記得被我電到的那天嗎?”
“刻骨銘心!”柴靈兒哭笑不得道。
阿秋道:“是這樣的,被我電到的人或多或少會丟失某樣?xùn)|西,看不見的,或者看得見的,所以嘍你的點穴功夫……”
“???”柴靈兒傻眼了,他想尋求一點希望道,“還能恢復(fù)嗎?”
“不能!”
柴靈兒失落地垂下頭。
阿秋又笑道:“你應(yīng)該感到幸運,只是看不見的東西消失了,而不是你身上看得見的東西……你說,是不是?。俊闭f著,她的雙眼向柴靈兒的襠部看去。
好嘛,這個小妮子是真厲害,下次可不能惹到她,不然變成太監(jiān)豈不是太悲催,柴靈兒忙道:“是,是?!?p> 阿秋微笑點點頭,又道:“你可要好好感謝卓晴和卓婭,在你昏迷的這幾天,都是她二人照顧你的,嘴對嘴喂你吃藥喝水,甚至是……”再看卓晴和卓婭二人的臉都已經(jīng)紅透了,無比害羞。
“不要說了啦……”卓晴把臉扎進(jìn)了柴靈兒的懷中,雙手捂住了耳朵,自欺欺人地不去聽。
柴靈兒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卓晴,謝謝你,卓婭。”
三人對視,氛圍祥和甜蜜。
柴靈兒又想到一件事兒,他跳下床來,說道:“走,我?guī)銈兂鰵馊?,不能輕繞了他們?!?p> “你剛醒,再修養(yǎng)一陣吧?!弊繈I關(guān)心道。
“等不了,咱們現(xiàn)在就去?!辈耢`兒道。
紅巾軍占領(lǐng)了白陸格勒,大街上除了巡邏的紅巾軍,行人稀少,沿街的店鋪更是緊閉,不知是被查封了,還是擔(dān)心什么,索性不開了,整個城市現(xiàn)在死氣沉沉,毫無生機。
阿秋把車開到亞拉斯中尉的公館,一行人從車上下來。
門口有兩名昂首挺拔站立的紅巾軍將士,他們認(rèn)識阿秋,左首一人道:“姑娘,你好,稍等片刻,我去里面通報?!闭f著,就推門進(jìn)去。
柴靈兒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棟二層別墅,心想這亞拉斯中尉是真有錢,不知搜刮了多少金銀,將來有錢了我也要買一棟這樣的別墅,不,要買比這更豪華的別墅。
士兵從里面出來,敬禮道:“各位請跟我來?!?p> 一行五人跟隨士兵從大門魚貫而入,士兵帶他們來到了后花園,只見到?jīng)鐾?nèi)坐著一個人,拿著茶杯,看著什么東西,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亞拉斯中尉。
亞拉斯中尉有所察覺,揮揮手道:“阿薩,你退下吧?!?p> “是!”阿薩退了出去。
“特使大人,再次見到你真高興,見到你精神抖擻的樣子,想必已經(jīng)無恙……”亞拉斯中尉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坐,一起來嘗嘗我新買的華國特飲?!?p> 柴靈兒也不客氣,挨著亞拉斯中尉坐了下去,其他四女也一并先后坐下。
亞拉斯中尉分給每人一杯紙杯,倒上了香噴噴的華國特飲,柴靈兒一聞,沁人心脾,嘗了一口,夸贊道:“好香甜的飲料,味道不錯。”
“特使大人要是喜歡,我到時給你幾包送過去?!眮喞怪形居懞玫馈?p> “那多謝了。”柴靈兒放下手中的紙杯道,“我已聽聞白陸格勒已經(jīng)打下來了?!?p> “沒錯,布切尼將軍指揮有度,現(xiàn)在白陸格勒已經(jīng)納入了版圖?!眮喞怪形掘湴恋卣f道,“想必特使大人還未見過布切尼將軍吧,今天就讓我來給特使大人引見。”
誰有閑心認(rèn)識什么勞什子的布切尼將軍,今天來這里是為出氣的。
柴靈兒道:“這個以后再說,今天我來是為艾洛斯綁架我三位朋友的事兒,我得討個說法?!?p> 亞拉斯中尉忙道:“特使大人,您盡可放心,我已經(jīng)下令此事嚴(yán)辦,艾洛斯我絕不會包庇?!?p>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城西監(jiān)獄?!?p> 柴靈兒點點頭道:“請中尉帶我們?nèi)ヒ惶??!?p> 亞拉斯中尉面露難色道:“這個……”
“怎么了?”
“一小時后,布切尼將軍要和我相商軍事大事,所以……”
柴靈兒道:“嗯,我理解。”
“不過……”亞拉斯中尉從兜內(nèi)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寫了一封簡短的信,交給柴靈兒,“把這封信給看守的人,他們就明白了?!?p> 柴靈兒接過紙條,收起來道:“在此多謝,我們就不多叨擾了。”
亞拉斯中尉道:“哪的話,我還沒有和特使大人賠罪呢,等有時間一定要請大家吃飯?!?p> “好說,好說?!辈耢`兒道。
柴靈兒一行人被亞拉斯中尉一路送出大門,坐上汽車后,朝著城西監(jiān)獄飛奔而去。
城西監(jiān)獄是白陸格勒最大的監(jiān)獄,關(guān)押著不下千名罪犯,有冤枉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罪有應(yīng)得,憑借亞拉斯中尉寫得信,一行人暢通無阻,順利地找到了艾洛斯一伙,他們被關(guān)在一間大包廂內(nèi)。
這一伙人的日子不好過,二十余人被綁在十字架上,每人赤裸著上身,身上傷痕累累,可以很明顯地看出是被鞭子抽打出來的。一位獄卒拿著一條鞭子,慢慢走進(jìn)庫思,惡狠狠地說道:“小子,拿槍你從哪里得來的,嘴硬沒有好下場的。”說著就是一鞭下去。
庫思發(fā)出痛苦的聲音,昏了過去。
“他們真可憐……”卓晴憐憫道。
卓婭道:“你還可憐他們,想想他們是怎么對我們的?我恨不得想抽他們幾鞭子?!?p> 卓晴一想,立時收起了憐憫之心,竟說道:“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
自從那晚的事兒發(fā)生,幾人也是患難見真情,心中的芥蒂也沒有那么深了,竟有冰釋前嫌之勢。
柴靈兒為什么來的,當(dāng)然是玉成好事,于是招來那名獄卒,說明情況,要過了鞭子,交給了卓婭道:“你們?nèi)グ桑浦c?!?p> 于是,包廂內(nèi)響起了此起彼伏、有規(guī)律的呻吟聲。
柴靈兒看向索菲亞公主道:“你不去嗎?”
索菲亞公主白了柴靈兒一眼道:“我是淑女?!?p> “沒看出……”柴靈兒剛想往下說,就被索菲亞公主威脅的眼神給硬生生咽了下去。
五分鐘后,卓晴和卓婭二人從包廂內(nèi)出來,額頭竟都有些汗珠,二人臉上都是滿足的樣子,微笑地看著柴靈兒。
柴靈兒道:“出氣了嗎?”
“特別暢快!”卓婭笑道。
目的達(dá)到了,再留在這里也沒什么意思,柴靈兒于是道:“那好,咱們回去?!?p> 五人沿著來時的走廊出去,當(dāng)距離出口還有五十余米時,卓晴挺住了腳步,指著一間監(jiān)獄里的人驚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