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搶過柴靈兒手中的籌碼,坐在了空出的座位上。
柴靈兒也是十分興奮,拉著卓晴站在了阿秋的身后,索菲亞公主和卓婭自然也跟了過去。
眾賭客見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前來,都是眼前一亮。男荷官道:“這位漂亮的小姐,你可懂得游戲規(guī)則?”
“區(qū)區(qū)21點而已,請發(fā)牌?!卑⑶铮瑫r拿出一枚籌碼放到桌上。
21點?身后的四人完全不懂,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今天初次聽到,都是蒙圈的。
男荷官微微一笑,換上了一副新牌,從新展開一副扇面,熟練地把拍分發(fā)給賭客。分發(fā)完畢,看了一下自己的底牌道:“請投注?!?p> 男荷官左手邊,是一位白胡子老頭,他示意加倍,并放上了兩枚籌碼,籌碼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增加到了三枚,并道:“要牌。”男荷官又發(fā)了一張牌給他,是一張紅桃3。
有兩名賭客萌生退意,不再跟牌,剩下的人也都加倍,但都沒有再要牌。
又輪到了白胡子老頭,他又示意加倍,這樣一來,他面前的籌碼變成了六枚,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膽怯,紛紛跟了。
而柴靈兒卻是手心出汗,如果再加倍,他的籌碼還不夠用了。
幸運的是沒有人再加倍了,桌上的籌碼現(xiàn)在一共是四十四枚,柴靈兒咽了一口口水,他現(xiàn)在很緊張,就像是自己在桌上賭博一樣。
“還有人再加注嗎?”男荷官環(huán)顧眾人問道,他等了一會兒,便又說道:“請亮牌!”
所有人都掀開了自己手中的牌,唯獨阿秋還沒有動。
男荷官看向阿秋道:“可愛的小姐,開牌了?!?p> 阿秋微微一笑,輕輕地把牌揭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除了阿秋身后的四人,他們根本看不明白。
“黑杰克!”阿秋道。阿秋亮出的兩張牌,一張是黑桃A,另一張是紅桃K。
等了一會兒,男荷官才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尷尬地笑道:“恭喜你,可愛的小姐,初來此處便拿到了黑杰克,這些籌碼都是你的了?!蹦泻晒侔咽占瘉淼牡幕I碼推到阿秋面前。
“阿秋,你好棒!”阿秋身后幾人歡呼起來。
男荷官又拿出一副新牌,開啟了第二輪游戲。而第二輪的結(jié)果不出意料,又是阿秋贏了,詭異的是,她手中的牌仍然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紅桃K。
出現(xiàn)這種場面,男荷官瞪大了眼睛,像是見到怪物一般看著阿秋,其他賭客也基本是相似的表情。
阿秋見沒有人都不動,問道:“可以把這些籌碼都給我了嗎?”
男荷官從錯愕中回過神來道:“可……可以……”用顫抖的手把屬于阿秋的籌碼推給了她。身后四人又是一陣歡呼。
在斷斷續(xù)續(xù)的歡呼聲中,阿秋已經(jīng)連贏六次,而每次她手中的牌都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紅桃K,身前的籌碼已經(jīng)堆砌成像小山一般。因為阿秋的出色表現(xiàn),已經(jīng)引來不少好事者圍觀。
該桌的男荷官不住地擦著冷汗,身體伴隨著顫抖,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沒有再開新局,而是讓眾人稍等,然后按下了桌上的紅色按鈕。
不到三分鐘,一只粗獷的手搭在了那名男荷官的肩上,一聲沙啞的聲音說道:“這里就交給我吧?!?p> 發(fā)出沙啞聲音的人是一個獨眼龍,左眼被黑色眼罩遮住,蓬松的紅發(fā)在他的頭頂肆意滋長,古銅色的臉頰右側(cè)有一道長約三厘米的刀疤,見證著他坎坷的經(jīng)歷,黑色西服下掩蓋不住他那健碩的身材。
男荷官見他來,立時面露喜色,他對“獨眼龍”低聲耳語幾句,“獨眼龍”點點頭,說道:“你去吧?!?p> “洪哥,靠你了!”男荷官拍了下洪哥的后背就離開了。
洪哥雙手戴著一副白手套,他從牌盒種拿出新牌,熟練地洗牌,只見紙牌像長蛇一般在天空飛舞,從左手飛到右手,又從右手飛到左手,如此在三,右手一擺,立時把撲克牌在桌上排成了一副扇面。
“新的一輪開始,請在桌上擺上一枚籌碼,”洪哥朗聲說道。
因為見識到阿秋的本事兒,已經(jīng)讓其他賭客望而卻步,圍著這么多人,其實參與到這局的只有阿秋和洪哥了。
洪哥見只有阿秋和他來對賭,感覺索然無趣,于是提議道:“小姑娘,咱們來個刺激的玩法怎么樣?”
阿秋道:“哦?刺激的玩法?請說……”
“叮叮?!敝灰姾楦缭谝幻痘I碼上放上了九枚籌碼,“底注十枚,每次翻倍翻三倍?!?p> 阿秋微微一笑道:“請!”
洪哥從右手邊拿出兩張牌,發(fā)給阿秋,又從剩下的牌拿出兩張放到自己身前。
“加倍!”洪哥剛看好牌,就聽到阿秋說道。
“不跟!”洪哥把牌拋到桌上,之后把十枚籌碼推給阿秋。
二人開牌,阿秋的牌又是一張黑桃A和紅桃K,引得圍觀的人群又是一陣驚呼,眾人竊竊私語。洪哥看了看阿秋,原本一臉嚴肅的表情,生生擠出了一抹笑容道:“小姐,能否抽出點時間,和我去見見我們老板,可以嗎?”
阿秋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回頭看向柴靈兒。
柴靈兒自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上前一步道:“你們不是要賴賬吧?!?p> 洪哥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我們這里可是赫赫有名的拉斯加斯娛樂城,不要多想,帶她去見老板,或許我們可以談?wù)労献魇乱??!?p> “合作?”柴靈兒腦筋轉(zhuǎn)得極快,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感覺銀子鈔票從天上滾滾而來,便說道,“她和我們是一起的,要去就一起去。”
“你們五人嗎?”洪哥道。
柴靈兒道:“當然!”
洪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請跟我來……”
見他起步,柴靈兒一包裹收起籌碼,隨后五人就跟隨在洪哥身后,登上樓梯,一路來到了頂層。他們跟隨洪哥到了走廊盡頭的房間前,兩扇棕色的大門緊閉著,洪哥輕輕地敲了敲門,只聽里面有人說道:“是誰?”
“是我,阿洪?!焙楦绲?。
“請進……”
門被從里面打開,洪哥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他朝著屋內(nèi)走去。
五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屋內(nèi)竟然有四名女仆,分列在門口,大落地窗前的辦公桌后,坐著一位滿臉陰鷙之氣的男人,不是圖爵爺又能是誰?柴靈兒一眼就認了出來,更能感到右手被卓晴緊緊地握住了,卓晴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此時,一名女仆趴在桌子下,上身挺起,輕微顫動,不知道在干什么。
“什么事,阿洪?”圖爵爺拿出嘴中的煙斗道。
阿洪恭謹?shù)刈呱锨?,彎腰向圖爵爺耳語了幾句。圖爵爺點點頭,又看了看洪哥身后的五人,當他看到柴靈兒時,面露驚訝之情,訝然道:“是你?”
因為柴靈兒已經(jīng)了解此處賭坊是圖爵爺經(jīng)營的,所以也就不那么驚訝了,他笑道:“是你,真巧,又遇到了。”
圖爵爺看了看阿洪,又看了看他們,問道:“阿洪,你沒騙我?”
“我哪里敢欺騙您……”洪哥誠惶誠恐道。
“那好,你忙去吧,我和他們聊聊?!眻D爵爺?shù)馈?p> 洪哥鞠了一躬后,便退出了房間。
圖爵爺客套地指了一下靠墻的黑色沙發(fā),說道:“坐吧,紗娃,波娃,給他們招待些飲料?!?p> “圖爵爺,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諾大的基業(yè),真是生財有道?!辈耢`兒覺得畢竟從圖爵爺這里贏了不少錢,心情高興,便恭維了幾句。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圖爵爺聽后很受用,態(tài)度也緩和起來說道:“上次的事兒過去了,咱們確實是不打不相識,上次見你就覺得不簡單。今天我聽阿洪說了那位姑娘的事兒,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
“她啊,唔……”圖爵爺突然問起來,還有點蒙,又想到了以前的說辭道,“她是我表妹……”
圖爵爺微笑道:“那請你表妹表演一下剛剛賭桌上的本事如何?”圖爵爺不知從哪里變出的紙牌,扔給了一名女仆,女仆打開牌盒,從里面拿出紙牌,熟練得洗牌后,就在他們身前的桌上排成了扇面。
“請!”圖爵爺笑道。
柴靈兒學著荷官的樣子,選出兩張牌放到阿秋面前道:“阿秋,再來一個?!?p> 阿秋輕輕掀開紙牌,果然又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紅桃K,圖爵爺看后,臉上出現(xiàn)了濃郁的笑意,滿眼泛著精光。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圖爵爺問道。
“在下柴靈兒,我的表妹她叫做阿秋。”
圖爵爺開門見山道:“柴靈兒,阿秋,我也就不客套了,現(xiàn)在我想邀請這位阿秋姑娘成為拉斯加斯娛樂城的技術(shù)顧問,就像阿洪那樣,日薪五十兩銀子?!?p> 柴靈兒一聽道:“讓我考慮考慮……”,這個合作百利而無一害,有錢賺,這里玩不用花一分錢,還可以在這里學點經(jīng)營管理的經(jīng)驗,何樂而不為,況且,現(xiàn)在城門緊閉,戰(zhàn)事緊急,誰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離開,不如在這里盤桓一段日子,待時機成熟再離開。
見柴靈兒沒有馬上回答,以為開價太低,圖爵爺?shù)溃骸叭绻阌X得低的話,那好,日薪一百兩?!?p> 柴靈兒一聽,一天一百兩,笑道:“那好,咱們合作?!辈耢`兒和圖爵爺?shù)氖治赵诹艘黄?,合作的關(guān)系就這樣形成了。
之后,圖爵爺款待柴靈兒一行人吃了大餐,最后是在愉快的氛圍中結(jié)束的。
山重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誰曾想,陰差陽錯就在這里有份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