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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兩千年后

第五十三章 如煙薄荷糖

重生兩千年后 太子不換貍貓 2592 2017-03-10 19:58:29

  白澤到柳如煙的宿舍的時候才五點多,他坐到沙發(fā)上就一動不動如雕塑,已經(jīng)無暇顧及柳如煙的感受了。

  柳如煙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白澤的斜對面,睜大著眼睛望著白澤,好奇到發(fā)慌,無論說什么,白澤都不回應(yīng)。

  柳如煙自語道:“你很能裝啊,看你能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燒鍋造飯,晚上總要吃飯。

  柳如煙從冰箱里掏出一盆剩飯,嘆了口氣。

  她除了面條,卻只會炒飯。

  她沒想過以后會嫁人,也嫁不了人,所以她沒有學(xué)著做任何的菜肴。

  一根胡蘿卜,一根黃瓜,一根火腿腸,兩個雞蛋,這是她炒飯的輔料。

  胡蘿卜去皮,切片,再切丁。

  黃瓜去皮,切片,再切丁。

  火腿腸去皮,切片,再切丁。

  機械到閉著眼睛都會的習(xí)慣。

  鍋內(nèi)熱油,倒入飯,拿著木鏟子,機械的搗碎飯團(tuán),機械的翻炒。

  等所有的飯攤開,打碎雞蛋,放入飯團(tuán)中翻炒。

  閑的時候,她會先把雞蛋打入碗里攪拌均勻,先炒好,再炒飯,再放入飯中。

  今天她依然很閑,只是她有心事,因為她要做一個鄭重的決定。

  雞蛋和飯粘合在一起,成金黃色,她機械的翻炒著。

  心不在焉的倒入切丁的胡蘿卜、黃瓜和火腿腸,繼續(xù)翻炒,出鍋的時候加入幾滴生抽。

  金黃,翠綠,鮮紅,金黃的飯粒,翠綠的黃瓜,鮮紅的胡蘿卜,幾種顏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簡單的食材卻可做出很美味的食物。

  這種炒飯做法,是柳如煙自己琢磨出來的,白澤吃過幾次,說很好吃,差點沒把碗吃了。

  柳如煙盛了一碗,端到白澤面前,問白澤是否吃,白澤依然沒有回應(yīng)。

  柳如煙笑道:“不吃算了,我自己吃?!?p>  她自己吃了幾口,卻是沒什么胃口,這炒飯,她天天吃,都吃膩了。

  白澤坐的沙發(fā)上,沙發(fā)邊散落著一顆糖,是月如霜給他的薄荷糖,他沒有在意,上來時,隨手就扔在了沙發(fā)上。

  柳如煙卻是一早就發(fā)現(xiàn),此時她卻像是做出什么決定般,拿起了那顆糖,然后在白澤的耳邊大聲說:“怎么有顆糖,我最喜歡吃薄荷糖了?!?p>  柳如煙拿著糖,坐到椅子上,仍然盯著白澤,無聊時就喝點白澤帶來的百花釀,這么一直呆坐著,一直呆坐到了九點多。

  九點十分的時候,她去洗了個澡,洗完之時,她吹了個頭發(fā),穿著粉色的睡衣,到處忙,一轉(zhuǎn)眼十點了,白澤依然沒醒。

  只是她卻發(fā)現(xiàn)白澤的頭上好像冒起了一股白氣,在耀眼的白熾燈下不算很明顯。

  她卻發(fā)現(xiàn)了,因為她一直很專注的看,手中一直握著那顆薄荷糖,心間緊張的發(fā)抖。

  轟隆一聲,外面忽然打了一聲悶雷。

  夏日的悶雷再正常不過,夏雨也總是說來就來,說去就去。

  但這再正常不過的雷聲,柳如煙卻打了一個激靈,從某種出神中的發(fā)呆中拉了回來。

  柳如煙深深的嘆了口氣,很慎重的打開了那顆薄荷糖,看著晶瑩剔透的糖體,自嘲般的笑了笑,然后吃了下去。

  吃的無心,吃的大意,一顆薄荷糖,甜到憂傷,甜到落寞。

  只是吃完她就捂著肚子痛苦的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姣好的臉頰的扭曲到一起。

  此時,白澤則剛好醒來,他的額頭都是汗,已經(jīng)完成了某種蛻變,本流淌在身體中的氣已被壓縮成氣丹,凝聚在丹田的位置。

  氣生血,血生力,稍微一握拳,身體中就有一股爆炸般的力量。

  薛神醫(yī)沒有騙他,這個時代果然天道有缺,進(jìn)階的比想象的要順利,在他以前那個年代,第一次入星態(tài)時,他幾乎痛的脫了層皮。

  天地變了,時空變了,如今吸收的氣,和曾經(jīng)那個時代的氣的質(zhì)量根本不能比,有失有得,至于外面憑空打雷,白澤則并沒有在意。

  他沒有時間在意。

  他睜開眼睛,忽然發(fā)現(xiàn)柳如煙痛苦的倒在地上,立馬跑過去,蹲下問道:“柳老師,你怎么了?”

  白澤號脈,指間柳如煙的手發(fā)燙的厲害,柳如煙的面色也是潮紅,脈象逆亂的厲害。

  白澤心間自語:“中毒了?”

  白澤急道:“老師你可吃了什么東西嗎?”

  柳如煙搖了搖頭,手中拿著薄荷糖的紙,白澤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白澤嘆道:“老師,誰叫你亂吃東西的啊,唉,我?guī)闳フ疑襻t(yī)解毒?!?p>  白澤說著,就把柳如煙抱了起來。

  然而,柳如煙卻一把勾住了白澤的脖子,然后一把把白澤推倒到了沙發(fā)上。

  柳如煙身上很熱,因為她中毒了。

  白澤身上也很熱,因為他剛剛?cè)胄菓B(tài),也因為他感受到了柳如煙沒穿內(nèi)衣。

  柳如煙絲薄的睡衣下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他感受到了,他是個男人,他當(dāng)然有了反應(yīng)。

  柳如煙吐氣如蘭問:“我美嗎?”

  白澤頗為尷尬:“老師……”

  柳如煙道:“你已經(jīng)畢業(yè)了,我不是你的老師。你,可,喜歡,我?”

  白澤想推開她,剛要說話,他的嘴就被一片柔軟封住了。

  “老師,你莫不是,中了那春毒吧,可是這是夏天啊,唉!”

  “我是中了你的毒了……”

  柳如煙的面色潮紅,眼神迷離空洞,這是一種很烈的春毒,但對男人來說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而且還是一個單身男人。

  白澤的腦子有點迷糊了,外面下雨了,雷聲轟鳴,沙發(fā)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脫掉,白澤眼神冷靜的看著柳如煙姣好的肉體,腦中天人交戰(zhàn),他想說什么話,卻是說不出來了,柳如煙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從沙發(fā)到臥室,一路上,柳如煙各種糾纏,親吻,已經(jīng)失去了那種書卷氣了,就像一個最浪蕩的的風(fēng)塵女子。

  她這種姿態(tài)對男人來說無疑也是毒藥。

  如打雷下雨一般的自然,雨水下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在床上了。

  一夜貪歡,總有清醒的時候。

  兩人赤裸的抱在一起,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

  兩人都不說話,聽著外面的雨聲,沉默。

  白澤眼簾低垂,深深嘆了口氣,沒有說柳如煙不該吃那顆糖,也沒有說對不起,因為沒有意義。

  白澤道:“我會負(fù)責(zé)!”

  很男人的選擇!

  柳如煙卻搖搖頭,呢喃著:“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男朋友,沒有對象,也不愿意結(jié)婚嗎?”

  白澤搖頭。

  柳如煙道:“我天生宮寒,即使是夏天也是手腳冰涼,常性的月經(jīng)不調(diào),近年來甚至有絕經(jīng)的征兆,我不可能生孩子了,做不了母親,而且我的身體也每況愈下,活不久的,我這樣的人,嫁給誰,也是禍害誰吧?!?p>  白澤心疼道:“所以,你才這么愛喝酒嗎?”

  柳如煙點頭:“酒能暖身,卻不能治病?!?p>  白澤道:“不管如何,老師你還是吃虧的?!?p>  柳如煙卻笑了,笑的蒼白,“女人不管表現(xiàn)的再柔弱,但她總是獨立的,她有獨立的人格,這一點你要明白,也要謹(jǐn)記?!?p>  看白澤茫然,柳如煙又道:“有人告訴我薄荷糖是藥,你是藥引,加在一起,就能治我的病,不管怎樣,我都要一試,所以你不用對我愧疚,也不用對我負(fù)責(zé),這是我自己的選擇?!?p>  柳如煙說這些話的時候,抱緊了白澤的身體,眼淚卻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床單上有血,柳如煙的血,紅的耀目,卻看起來有點悲哀。

  白澤喃喃道:“可是你總是吃虧的啊。”

  白澤心思復(fù)雜難明,拿著紙巾一直幫著柳如煙擦著眼淚。

  這一刻,窗外夏雨悠悠,到底誰錯了?

  斷橋邊,黃花樹下,執(zhí)燭之人,不見不散。

  這是一個死約會,不見不散。

  本來白澤不準(zhǔn)備去,但是此刻,他卻不能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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