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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兩千年后

第十章 酒如百花釀

重生兩千年后 太子不換貍貓 8 2017-01-30 23:52:40

  “警察同志,我犯了什么法?”

  “謀殺!”

  “殺誰?”

  “你姥爺。”

  “我姥爺不是還活著嗎?”

  “那只是你沒有得逞。”

  “那么我的動機呢?”

  “這個得問你自己了,少?廢話,快走!”

  一路上諸如此類的對話,毫無營養(yǎng)。

  兩個公安板著一張臉,白澤則是全程無所謂的笑,手上還被帶上了手銬。他盯著手銬想,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挺新奇的。

  下樓時偶然與上次那個帶眼鏡的青年醫(yī)生相遇,他看到白澤被帶走先愣了一下,接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

  白澤笑,他也笑。

  相視而笑。

  白澤忽然問:“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話很有禮貌,這話聽著卻不是讓人很舒服,青年醫(yī)生扶了扶眼鏡,不咸不淡的笑:“楊修。”

  “幸會,楊醫(yī)生!”白澤朝楊修伸手。

  “今天不拿牙簽扎人了嗎?”楊修醫(yī)生眼神明顯一縮,良久,亦伸出了手,握手,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敵意。

  白澤身體前傾,伸頭在楊修的耳邊嘀咕了一句:“姥爺拜托你照顧一下,醫(yī)藥費的問題我出來就交上,拖欠兩天。”

  楊修也笑著在白澤的耳邊嘀咕了一句:“你如果不出來,我對你姥爺或許會盡心,但是,你算什么東西?算什么狗東西!”

  楊修說完還裝作好心的拍了拍白澤的肩膀?qū)蓚€公安道:“他可是個危險分子,你們帶他進去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不要讓他這種人再來醫(yī)院了,他來醫(yī)院這些天好多病人家屬都提心吊膽的?!?p>  說完,楊修還給兩個公安遞了幾根中華煙,心情大好的上樓。對于白澤上次突襲他,他心胸狹隘,多少懷恨在心,地方臺記者本來就是他找的,只是他沒想到白澤膽大到敢打記者。自作孽,不可活。

  ……

  “看什么看,快走!”兩個公安推搡了白澤一把,十分大力,明顯比剛才更粗暴了。

  白澤身體卻像雕像一樣,動也不動。

  再推還是不動,白澤的雙腳就像定在地上一樣。

  “我自己會走!”

  白澤回頭斜了兩個公安一眼,眼睛瞇起如一點寒星。

  白澤剛才還笑的如和煦的春風(fēng),只是一眼的時間就下起了飛雪,冰寒徹骨,震懾力十足,仿佛犯人不是他,而是他們兩個公安。

  唬的兩個公安一愣一愣的。

  白澤沉默著快步下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是往住院部的繳費處去了,給姥爺?shù)淖≡嘿M上打了三千塊錢。

  白澤拿著繳費單長舒了一口氣,兩個公安抽著煙在一旁莫名其妙,明明要謀害,為什么還這么關(guān)心呢?

  說起來他們本質(zhì)上是不關(guān)心白澤是什么樣的人,是否要謀殺,他們在當(dāng)公安前或許還有很多大義凜然的正義感,或是有一腔熱血,但是一旦穿上了制服,本質(zhì)上來說這只是一種工作。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早就麻木了,他們只管照章辦事,能按流程走,就已經(jīng)走心了,若是中途收了一些禮,做法偏駁,倒霉的人又與他們何干。

  這種事情自古如此。

  一些事情一旦跟利益掛鉤,多少人能堅持本心呢。

  對白澤惡一點,只是出于本能,對付惡人,惡一點,對方多少會老實一點,比如剛才白澤還在笑的吊兒郎當(dāng),現(xiàn)在多少笑的乖的像個孩子。

  在兩個公安腦海中想著一些淺薄的犯罪心理學(xué)推理白澤的行為之時,白澤摸了摸鼻子,邊走邊偷偷摸摸的把一個真皮錢包扔到了繳費臺的垃圾桶里。當(dāng)然這錢包不是他的,錢包里有這么多現(xiàn)金,白澤也是沒有想到。

  話說剛上樓打完卡的主任醫(yī)生楊修,摸出工作證掛在脖子上,順手摸了好幾個路過的小護士的屁股,本能掏錢包時,口袋卻空空如也,摸了半天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丟了。

  緊張的找了半天,思慮半天,卻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丟的。

  白澤此時已經(jīng)走出醫(yī)院,在落葉紛飛的大道上走的灑脫,回頭朝醫(yī)院的方向笑的不屑。

  突然間心情就好了呢。

  ————————

  兩個公安走在白澤身后,他們手指夾著煙,吞云吐霧,倒也不怕白澤跑了,警車就在前面。

  “老兄,你說這小子會是什么下場,你畢竟是老油條了?!币粋€年輕點的公安問另一個年紀稍長的公安,類似取經(jīng)。

  年紀稍長的公安舒展了一下眉頭紋,“長吐了一口煙氣,道:”像他這種情況,可大可小,畢竟證據(jù)確鑿,他確實沒什么動機,情節(jié)不算嚴重,嚴重的判個十年以上,但事情不算大,一般估計四五年。因為年紀小,法官則酌情減刑,起碼一年肯定有。如果不是得罪了人,而且有了很惡劣的社會影響,其實呢,我覺得也不算多大的事情,畢竟親姥爺,他姥爺也不怪他好像,這個事情也不好說?!?p>  “這小子卻也是太囂張了,挑釁那個明顯有背景的醫(yī)生,打記者,而且態(tài)度惡劣還在網(wǎng)上引發(fā)一場罵戰(zhàn),讓那么多文化界的學(xué)者落了面子,這小子也是可以了,沒有這些人施壓,我們才懶得管?!崩瞎部催^那個視頻,這種小子可是個狠人啊。

  “這小子確實有種,年紀雖小,卻是條漢子,只是太目中無人了,進去了估計會挨揍,可惜了。”

  “年輕輕,多碰壁是有好處的,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p>  兩人邊走邊吹牛,聊著一些自己的看法,而白澤早已在警車邊踱步等候了。

  兩人扔了煙屁股,習(xí)慣性的上車,一人開車,一人在后看著白澤。

  警車開的不急不緩,白澤歪頭看著窗外,眼神平靜。

  坐在后面的那個公安明顯年紀輕一些,或許是話多,和白澤扯了一句:“能看看就多看看,進去了就沒那么自由了?!?p>  “說的也是啊?!卑诐奢p輕笑,朝這個公安伸出了手,“能把藥酒給我一瓶嗎?”

  藥酒是白澤自己配置的補氣酒,用綠茶瓶子裝的,雖然量不大,卻是用了不少中藥熬制的,被這兩個公安當(dāng)證物一直拿著。

  這藥酒黑乎乎的,看著有點像墨水,還有沉淀物,確實不像是什么好東西。

  公安看到白澤伸手還有點猶豫。

  “反正你拿了兩瓶,把那瓶不滿的給我就好,我想喝酒,說不定進去了就喝不得了?!卑诐沙@個公安點了點頭,笑的很有禮貌。

  公安也是照章辦事,他們走走流程,這個年輕公安叫陳虎倒也頗好說話,思慮一番,真的遞給白澤一瓶。

  白澤拿起瓶子直接擰開就喝了一大口,閉上眼睛,感覺全身三千六百萬的細胞都在呼吸,全身筋脈里那修煉出的細微的氣仿佛鏈接起來,仿佛也在一呼一吸的張大。

  一個字,爽,兩個字,清爽!

  第一口大口,第二口就是小口,白澤喝的搖頭晃腦,偶爾呼出的酒氣,有一種氤氳之香氣,能勾起旁人在內(nèi)心深處的酒癮。

  這香氣被這叫陳虎的公安聞到了,頓時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拿這個東西回去檢驗,說白了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有毒,現(xiàn)在看看好像也沒毒,那么拿回去干什么,傻嗎?

  這個叫陳虎的,聞了一路的香氣,他本就是好酒,擰開手中的瓶蓋,聞了一聞,卻是沒有那么的香,反而一點味道沒有。

  “奇了怪了,怎么會沒味道呢,看這小子喝的很帶勁啊,不過這味道真是好聞啊,像是有百花香?!彼K于還是沒忍住,給自己倒了一小瓶蓋喝了下去。

  白澤雖然歪著頭看窗外,身旁的公安在做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不過他沒有阻止,只是搖頭,嘴角勾了勾。

  “啊,好酸爽,這是什么酒,竟然入腹之后會有感覺整個全身血液都在呼吸的感覺,太爽了。”陳虎毫不掩飾的贊不絕口,對著瓶子又灌了一口。

  “真那么好喝嗎?那可是證物,你別喝了,喂,我嘗嘗。”前面那個年紀大的公安忽然減速,他其實也關(guān)注了半天了,咽了口吐沫,那種勾人靈魂的香氣他也聞到了,只是一直忍著;陳虎喝了之后,呼出來的香氣更濃郁了,他就有點受不了。

  白澤搖搖頭,嘀咕了一句,“酒不能亂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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