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過沈府談議商事
九月的天,已經(jīng)初顯寒冷了。
青居之中,賈清翻了個身,比平時早半個時辰醒來。摸了摸身邊,感覺到美人兒還在,賈清魔力般的笑了起來。
昨晚,暖床丫鬟佩鳳又被無良少爺拉著一起共度了良宵。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佩鳳也慢慢醒了過來,感覺到身上作惡的手和不安分的腿,她的臉紅了起來。
“小鳳姐姐,你都醒了干嘛不睜開眼睛呢?”
佩鳳無奈之下慢慢睜開眼睛,只見一張近在咫尺的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正細(xì)細(xì)的看著她呢。
“二爺,你的手~”
佩鳳不知道賈清為什么才八歲,卻總是喜歡在她們身上摸索,儼然小色狼行徑。
“哦,怎么了,我不可以把手放這里嗎?可是小鸞姐姐給我洗澡的時候都可以在我身上揉來揉去呢,我只是放在上面,又沒有揉,怎么不行?”
“唔~”
天啊,少爺真的在揉了,出于少女的羞澀,佩鳳把賈清的手抓住,不讓亂動,自己有些急喘起來。
賈清確實也沒有再動了。
說來好笑,佩鳳只比攜鸞小一歲,平時看著“兇兇”的,卻在男女之事上遲鈍了好多。上回他只是偷偷親了攜鸞一下,攜鸞差點就生氣了,更別提像現(xiàn)在這樣手腳并用了。
可以看出,攜鸞要早熟一點,溫柔體貼,而佩鳳則又天真可愛了許多,這就是他的兩個貼身大丫鬟,是他的寶貝。
在床上膩歪了一會,賈清決定起床。
佩鳳連忙起來給賈清穿衣服,外間的攜鸞聽到動靜,也穿好衣服,出去叫丫鬟們打水。等賈清的衣服穿好了,丫鬟們洗漱用的水也端進(jìn)來了。簡單洗漱一番,賈清就出門而去。
今天,是賈清鍛煉的日子。
其實賈清的鍛煉也沒固定日子,畢竟他只是為了保持身材,不是為了強(qiáng)身健體。
所以起的早的話就鍛煉鍛煉。在古代也沒什么有趣的鍛煉方式,除了練武就只有跑步目前適合他,而練舞的的話他還沒找著師傅。
作為一個穿越眾,要說他沒有武俠夢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清楚的記得原著里不但有神仙存在,而且是有習(xí)武之人的,那個一人能打退幾十個土匪的柳湘蓮就是證據(jù)。
不過這些人他目前都還沒遇到。
繞著自己的院子跑一圈,估計比一個足球場的跑道短不了多少。
佩鳳站在一品堂門口,每次賈清跑到她那兒時就給他加油打氣,顯得比賈清還要激動。賈清已經(jīng)叫了她很多回和他一起跑,可是她一個丫鬟實在沒有勇氣在寧國府內(nèi)亂跑亂跳,所以任賈清如何勸她也沒同意,只是答應(yīng)在門口看著。
佩鳳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都沒出門!
賈清也不強(qiáng)求,至少還有一個妹子陪著他嘛,沒到這兒之前是賈清想都想不來的好事。所以每次跑到一品堂門口,他都會加快速度,博來美人的喝彩。
結(jié)束鍛煉之后,又在攜鸞的伺候下美美的洗了個澡,再去西廂房看了看翠柳,賈清才往王順的住處而去。
接下來,是辦大事的時候了。
“東西都帶好了?”
到了王順的住處,見到李衍也到了,正等著他,賈清問道。
“回二爺,都準(zhǔn)備好了?!?p> “那就,出發(fā)!”
昨天,賴升給了賈清一份十多人的名單,全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商人。有經(jīng)營珠寶的黃福黃老板,經(jīng)營酒樓的崔峰崔老板,有經(jīng)營錢莊的陸昱男陸老板,王氏布莊的王東,沈氏布莊的沈從成......
他今天要拜見的就是這兩個布莊的老板。
之所以選擇布莊,是因為布莊這個行當(dāng)一般都有自己的作坊和專用于賣布匹的大商鋪,而且去這里買布的大都是女子,而他的香皂的受眾肯定偏向于女子,所以布莊是他最好的合作對象。
賈清仔細(xì)看過這兩個布莊老板的資料,雖然王氏布莊的生意貌似要比沈氏布莊的大,但那個王東是標(biāo)準(zhǔn)的古代大商人形象,貪鄙,喜歡奢華,小妾一大堆,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富貴不能淫的的品質(zhì)。
而這個沈從成就好了很多,白手起家,雖說也有幾房小妾,但依然照顧著糟糠之妻,出入也比較低調(diào),看得出是個懂的明哲保身的明白人。
這樣的人,顯然能在商場上混的更長久。
所以賈清第一個要去拜訪的就是這個沈從成。
……
神京東城,沈府。
沈從成早茶過后,就在自己的后花園里修剪花草。他約莫四十上下,國字臉,留著一小撮胡子。聽聞下人說寧國府的小公子求見,心中詫異,卻不敢怠慢,叫到客廳中稍待,自己馬上收拾了一番前往見客。
“公子大駕光臨,未曾遠(yuǎn)迎,失敬失敬!”
剛到門口,沈從成習(xí)慣性的客套道,隨即才見到客廳中坐著的是一個小孩子,后面站著兩個半大少年,臉上的笑容一滯。
賈清站起來回了一禮,道:“小子賈清見過沈老板,沈老板可是沒想到今天的客人會是我這樣一個小屁孩?”
賈清最終還是決定要用國公府的牌子,在這個世道,沒有權(quán)勢一切就都不是公平的了。而且先前太想當(dāng)然了,居然想瞞著賈敬做這事!現(xiàn)在想明白了,他做這些誰都可以隱瞞,唯獨不能隱瞞賈敬。不然,以后他背著家主謀私業(yè)的事被有心人爆出來,就誰都救不得他了。
反正賈敬也不可能謀奪他的東西,他準(zhǔn)備辦好這事就回去和賈敬通通氣,所以今天的談判還是要壓上賈敬這塊籌碼。
“哪里哪里,賈公子光臨寒舍,沈某豈敢有此不敬之想法,賈公子玩笑了。
公子請。”
果然,有賈府這塊招牌,話都要好說的多。
“小子今日冒昧前來打攪,實有一件大生意和沈老板談?wù)??!辟Z清開門見山道。
“哦?什么生意?賈公子不妨說來聽聽。”
這個賈二公子,他也隱約聽說過,是寧國府敬老爺?shù)睦蟻碜樱犝f在詩詞上很有天賦,人倒是沒有見過。但從沒聽說其還有經(jīng)商的本事。
別是來消遣他的吧!
“沈老板可否叫下人端一盆清水前來?”
沈從成依言叫人去了。
賈清又到道:“可否再請一位夫人出來?”
恩?這個要求過分了吧!不過眼前之人看著也不過十歲左右,應(yīng)該不存在戲弄他的意思。
“非是小子唐突,只是和沈老板談的這筆生意需要一女子協(xié)助才能讓沈老板感興趣?!?p> 如此的話倒是無妨,吩咐堂上一丫鬟:“去把你們吳姨娘叫來!”
之后沈從成就招呼賈清喝茶。
等清水和那位姨娘都來了之后,賈清就像那天招呼惜春一樣叫這位漂亮的吳姨娘洗起手來。
不過他可沒有親自動手,是叫她自己動的手。而那吳姨娘在得到沈從成的許可之后,也樂得做這個試驗品。
待看到自己的小妾的手變的超乎往日的柔嫩和光滑之后,沈從成的震驚比之探春等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他是個商人!
他明白這小小的變化中蘊含的巨大的商機(jī)!
不用賈清再開口,沈從成先問道:“賈公子的意思??”
賈清見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不急,他明白這個時候越是淡定就越使人信服,微微一笑道:“我手中有此物的配方,而且我可以告訴沈老板,這種東西別人也不可能做的出來!因為,它是我發(fā)明的。”
沈從成聞言心里更加激動了,面上卻不顯:“賈公子這是準(zhǔn)備將這東西放在我這出售?”
賈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在你這出售不假,不過不是我將東西放在你這兒…”
“難道是要將配方賣給我?”
沈從成直接站了起來,震驚道。
這種東西對方不可能不知道價值有多高,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簡直能堆積山一般的財富啊,就這樣直接拋棄?難道有什么缺陷?沈從成開始懷疑了。
賈清當(dāng)然看出他的疑心,道:“沈老板不必疑心,我不會讓你高價收購我的方子的,想來你也明白這個東西的價值,我怎么可能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
我準(zhǔn)備在你的生意中入股,我負(fù)責(zé)出方子和以后…哦,對了,這東西叫香皂…以后香皂的改良也由我負(fù)責(zé)。而沈老板負(fù)責(zé)出力。”
香皂?這個名字倒是貼切,他已經(jīng)仔細(xì)看過她小妾的手,確實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想來就是這香皂的功效了。
揮了揮手,叫留戀不舍的吳姨娘及不相干的下人回避后,沈從成才問道:“既然公子知道里面的利益,何不自己做呢?”
見賈清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沈從成道:“公子放心,這些都是信得過的人,不會出去亂說話的!”
他現(xiàn)在是不敢把賈清當(dāng)做小孩子看了,也對這樁生意心動了,所以稱呼從“賈公子”換成了“公子”。
“既然沈老板有此疑慮,那我就直說了。
不知沈老板對我家知道多少?”
賈家?那是個大家族了,沈從成也直言道:“公子府上那可是有名的望族,賈家兩位先祖都立有蓋世大功,子孫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p> 話是這么說,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賈清也不在意他是否在恭維自己家,道:“既然沈老板知曉,我也不繞彎子。我們賈家人多復(fù)雜,而且我也不是府上的長子,在我之上,我還有一位兄長?!?p> 沈從成懂了,呵呵,這就是大家族的齷齪吧,一個個不思進(jìn)取,卻想將好東西都據(jù)為己有。
不理會沈從成含有意味的笑容,賈清接著道:“所幸老爺對我疼愛有加,讓我讀書考取功名,如今也已是到了關(guān)鍵時候。所以,我自己沒有精力做這事,給家族又不甘心,說不得最后還被他們搞砸了。
如此說,沈老板可還有疑慮?”
“你父親可知道此事?”
“知道,卻又不知道。他知道我搞了個小玩意兒能賺些銀子,說來不怕沈老板見怪,我家老爺是正經(jīng)進(jìn)士出身,不大看的上經(jīng)商這些事,我就沒敢給他細(xì)說,當(dāng)然我是對合法的商人沒有任何看法的,不然我也不會來找沈老板了!”
“哈哈,公子不必解釋,這些我都懂,也不敢對貴府老爺有看法,畢竟整個世道都是如此,何況是敬老爺這樣的貴人?!?p> 接下來的談話就輕松很多了,沈從成又仔細(xì)問了香皂的一些事,讓賈清一一解釋,又反復(fù)使用了幾遍,終于所有疑慮都消去了。
然后,就是談利益分配的事了。沒有什么黑吃黑的事,不說沈從成做生意一直都很守法,就是賈清后面的寧國府也不是說欺負(fù)就能欺負(fù)的。
只是,當(dāng)賈清伸出五根手指的時候,沈從成終于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