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蛇毒

　　莫輕言自然同意。

　　“傷口在哪兒？”李風(fēng)云問道。

　　“就在我P股上！”莫輕言低聲道。

　　“什么？”李風(fēng)云頓時大怒，狠狠踢了莫輕言兩腳，惱羞成怒道，“不干，打死也不干，再多銀子也不干，老子又不是兔子，小和尚，你去絲吧！”

　　莫輕言“嗷”“嗷”地叫了兩嗓子，怒道：“你以為我想呀？若不是你，我又怎會落到如此地步？好歹我也是大理寺的捕快，不是什么小和尚?！?p>　　“清平鎮(zhèn)的規(guī)矩，老子……”李風(fēng)云惡狠狠地爭辯道。

　　“這么兇干什么？”那女子也怒聲道，“現(xiàn)在還說什么清平鎮(zhèn)的規(guī)矩？”

　　“為所Y為的規(guī)矩？你以為你很厲害嗎？T下誰敢說他自己就是第一？”莫輕言怒道，氣息有些不穩(wěn)。

　　李風(fēng)云氣勢也弱了下來，沖著莫輕言地道：“總之是不行了！這種事，老子是決計不干的。就算干了，老子也要沙人滅口。是中毒身亡，還是被我沙人滅口，你自己選吧！當(dāng)然，這小娘們老子也不能留下?！?p>　　莫輕言愣了愣，慘然道：“算了，也是我命中有此一劫，這次是逃不脫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大理寺的捕快莫輕言?！?p>　　那女子黯然答道：“我叫杜如月，叫我如月好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事，要我?guī)湍闳マk的？”

　　莫輕言輕嘆了一聲，道：“莫某這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除盡世上那些為非作歹的不法之徒，還世間一個郎朗乾坤，清明世道，只可惜，是做不到了。莫某拜托如月姑娘一件事，我死之后，你將我的腰牌取去，還到開封大理寺，只說一聲，這次任務(wù)，我算是失敗了，不過張祟山已死，他盜走的東西，我卻拿不回去了。”

　　杜如月點點頭，道：“這話我一定帶到，只是，你身上哪有腰牌？”

　　他身上的確只有一條兜襠布，清潔溜溜，哪還有它物？

　　莫輕言答道：“在這位小兄弟那里，小兄弟，那腰牌不值幾文錢，又沒什么用，你還給如月姑娘吧！”

　　“我有名字的，我叫李風(fēng)云，李是十八子的李，風(fēng)云是風(fēng)云四起，風(fēng)云變幻的風(fēng)云?！崩铒L(fēng)云大聲道，“你變成了厲鬼，想要報仇，找不到人，便來找我好了。什么腰牌，沒見過，就算有，也被這婆娘扔下這山洞來，要找自個找，老子沒空?！?p>　　“你識字？”莫輕言奇道。

　　“當(dāng)然，不少呢！千字文老子都會背，還有，我那一手好字，連鎮(zhèn)上的劉秀才都自認(rèn)不如，還說唐朝有個姓張的都不及老子，他的字，好歹有幾個人認(rèn)得，老子的字，連老子自己也認(rèn)不全。”李風(fēng)云驕傲地道。

　　杜如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莫輕言道：“那倒是難得，可惜我沒這個眼?！闭俎揶砝铒L(fēng)云兩句，出出胸中的悶氣，忽聽李風(fēng)云道：“別說話！”

　　李風(fēng)云側(cè)耳細(xì)聽了會兒，道：“小和尚，你死不了了，這山洞中有一道泉水，在這陰暗的地方，一定有螞蟥。我去尋些來，它們也許肯幫你。”

　　說罷，舉起火把，循著那水聲尋了過去。

　　約莫過一柱香的工夫，李風(fēng)云回來了，手中兜著一截撕下來的衣襟，里面爬滿了黑乎乎的螞蟥，在緩緩的蠕動，教人看的毛骨悚然。

　　杜如月一聲驚叫，瑟瑟發(fā)抖，轉(zhuǎn)過頭不敢看這些東西，女孩子家大半都怕這些東西。

　　李風(fēng)云呲牙一笑，故意將那衣襟湊到杜如月面，驚得杜如月驚叫不已。李風(fēng)云哈哈大笑道：“螞蟥可是好東西，烤熟了，沾上點鹽，嘖嘖，味道真不錯?！?p>　　杜如月一陣惡X，只覺得腹中一陣翻滾，幾欲嘔吐。

　　李風(fēng)云將莫輕言翻了過來，取過一只螞蟥，放在莫輕言被毒蛇咬過的地方，笑道：“你這小和尚，長得不咋地，倒是挺白，莫不是一只小兔子？”

　　莫輕言怒道：“莫要辱我！”

　　李風(fēng)云嘎嘎怪笑了兩聲，也不多說，不一會兒那螞蟥鼓漲了起來，他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輕輕一掃，那螞蟥便脫落了下來。李風(fēng)云又揀了一只螞蟥繼續(xù)給莫輕言吸蛇毒。

　　這般約莫吸了小半個時辰，莫輕言傷口處的鮮血已經(jīng)正常無異，李風(fēng)云方才住手，又從杜如月那里討來拔毒的傷藥，敷在莫輕言的傷口上，包裹好，方才住手，又替莫輕言扶正綁好斷骨，道：“好了，再休息幾個月就沒事了，老子該去找回老子的錢財了?！?p>　　說著正要起身，忽聽DK一陣“轟隆隆”做響，砂石土壤紛紛落下，李風(fēng)云大驚道：“不好，又要塌了，快走！”說罷，一把挾起莫輕言，也不管他疼得“嗷嗷”亂叫，避讓著從上滾落的的石頭。

　　這次坍塌比上次來得要兇得多，李風(fēng)云、杜如月被B得無法，只好向洞中深處逃去，躲到了洞中的一個角落。

　　約莫折騰了一炷香的工夫，那“轟隆隆”的聲響才算消停下來，眾人回頭望去，來路已經(jīng)被滾落的砂石土壤堵死，顯然這次坍塌的范圍比之上次要大得多，再不見那個坍塌的DK。

　　李風(fēng)云苦笑一聲，道：“這下好了，白忙活一場，老子的那匹馬估計也沒能逃脫，幾十兩銀子呀！”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不滿地道：“還記著錢，如今大家能不能出去都難說?！?p>　　“還不是因為你？”李風(fēng)云怒道，“若不是因為你非B我下來，老子現(xiàn)在騎著馬，在杏花樓左摟右抱，不知道有多快活。”

　　莫輕言奇道：“李兄弟，你常去杏花樓么？”

　　李風(fēng)云一陣神往，搖搖頭道：“沒去過，不過男人都愛去那地方，一定差不了。小和尚，你去過么？以后老子總要去試試！”

　　杜如月滿臉厭惡，啐道：“卑鄙，無恥，下流！”

　　李風(fēng)云怒道：“誰卑鄙，誰無恥，誰下流了？”

　　杜如月也高聲道：“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

　　李風(fēng)云喝道：“老子怎么卑鄙，怎么無恥，怎么下流了？”

　　杜如月聲音更大：“你就是卑鄙，你就是無恥，你就是下流！”

　　李風(fēng)云覺得這娘們簡直是不可理喻，爭她不過，叉腰道：“老子就是卑鄙，就是無恥，就是下流，你能拿老子怎樣？”（注1）

　　杜如月無語，哼了一聲，道：“才懶得理你！”

　　莫輕言插嘴道：“還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注1：惡搞之語，調(diào)笑一番，大家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