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吝嗇于夸獎人的瑞帝,竟然給了李嘯炎這首詩‘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么高的評價,這讓白小今又狐疑的看了眼夏天。
夏天剛剛見白小今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一跳,心想剛剛一時高興忘記白小今這個精怪了,這人可是沒做詩,一直在四處瞧的,不過她要不承認(rèn),恐怕沒人相信這詩是她給李嘯炎的。
方才,她見李嘯炎被冷淡,雖然有些氣惱李嘯炎跟別的女子在一起,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將這首帝王之詩抄給了李嘯炎。
果不其然,不管橫跨了多少時空和歲月,帝王與帝王之間總有那一份相通的心意,“粗人”瑞帝看到這首詩之后,比誰都激動,比誰都喜歡。
帝王之詩,往往不是有治國用兵的武略,就是有浩然正氣,才是真正的‘經(jīng)國之大業(yè)、不朽之盛事’,詩中所流露出的思想非常人所能及。
夏天看著眾人投向李嘯炎的震驚眼神,她不是一個愛出風(fēng)頭的人,但是看著李嘯炎出風(fēng)頭,心中卻是有些歡喜的。
而李嘯炎則是一臉坦然的接受著眾人的艷羨,仿佛那詩真是他做得一樣。其初懷疑瑞帝對李嘯炎冷淡是別有深意的人,此時更加懷疑了。
很快李嘯炎的詩與及瑞帝對此詩“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評價迅速在無邪館的文人中傳播開來,沒有人會料到今日最風(fēng)光的是傳說中不通詩文的四皇子李嘯炎。
這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詩,瞬間將在場人的做詩的欲望和靈感掐斷,盛下的也只能談這雪真大之類的話題。
瑞帝對李嘯炎的詩做出評價之后,見別的其他人都有些怏怏之情,也迅速的將話題轉(zhuǎn)換,問起各地的趣事來。
李嘯炎自己也沒料到他這個討厭詩文的皇子會以詩文進(jìn)入大眾的視線,這種結(jié)局讓人啼笑皆非。
當(dāng)李嘯炎看到夏天給他的紙條時,他一眼便斷定,夏天給他的詩就算不艷驚全場,也會艷驚瑞帝的,因?yàn)檫@詩把他這個不通詩文的人也驚艷到了。
想到這里,李嘯炎又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夏天,他奇怪夏天為什么要幫他,按說夏天與李嘯云更有交情。
李嘯炎更奇怪夏天這個出了名的不學(xué)無術(shù)怎么能寫出這種在他看來是驚天地、泣鬼神的詩,而且不自己拿出來砸人,要知道這一首詩可比那些乖張的言辭管用多了。可夏天卻拿出來給他用了,那紙條最后還寫著,以后需要詩,盡管找他。
想到這里,李嘯炎對夏天便多了一份好奇心,想著此前對夏天的判斷是全錯了。
此時的夏天正在樂滋滋的做著她的本份煮茶,毫不以為煮茶是份丟人的差事.
白小今閑他們談的話題無聊,便跑到夏天的跟前,蹲在那里,再次托起自己的下巴,盯著夏天,仿佛夏天的臉上有一朵花。
此時的夏天在李嘯炎的眼中,確實(shí)是笑的像一朵花。
“小爵爺,你這樣瞪著我看,我會害羞的。”夏天說完便給了白小今一個靦腆的笑容。
“你這個騙子,剛剛你扔給嘯炎表哥的紙團(tuán)上寫的什么?!卑仔〗駟柕馈?p> “嗯,我剛剛看到四皇子有些可憐,就寫了幾句安慰他。”夏天說道,心想果然讓白小今看到了。
“哎,還好你不是女的,要不然就會像葉葉一樣,可憐著可憐著就變成了非他不嫁了?!?p> 白小今說到。
“啊,竟有這事!快講講!”夏天一副八卦的樣子,心中卻是酸酸澀澀的。
“有什么好講的,舅舅最疼我的了,我為這事求舅舅,舅舅都沒有答應(yīng)我的,葉葉也是個死腦袋,怎么勸都勸不住。”
白小今嘆了口氣說到,她也不知為何想都不想的跟夏天講這些事,或是因?yàn)橄奶煲呀?jīng)窺破了她最大的秘密了吧。
“那你的嘯炎表哥可是也喜歡葉葉?”夏天問這句話的時候,握著茶壺的手不由的緊了緊,話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誰知道呢?”白小今撇了撇嘴說到,隨即她又好奇的看著夏天問道
“剛剛嘯炎表哥的那首詩真的不是你寫的?”
“當(dāng)然是我寫的,剛剛那紙條上就有那首詩?!毕奶煲槐菊?jīng)的說道,聽了白小今的話,她心中不喜,反而有一絲絲的失落。
“騙子!”白小今將信將疑的說道。
“我說真的呢?!毕奶煺f道。
“嘯炎表哥寫出那首詩的可能性到是比你大。”白小今歪頭想了一會說到,那首詩跟氣度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而氣度這個東西是需要經(jīng)歷的,李嘯炎怎么說都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和生死的,而夏天則還只是一個未經(jīng)風(fēng)雨的小樹苗,白小今如是想。
正當(dāng)此時,主亭子的人都唰唰的站了起來,思無邪的琴聲也很識趣的停了下來。
“舅舅,您要回啊?!卑仔〗窕仡^看著已起身的瑞帝和周皇后,趕緊也站了起來。
“嗯,時間到了,也該回了。你玩夠了也早些回家,別讓你母親老是擔(dān)心你。”瑞帝笑著說到說完,便攜著周皇后離去。
眾人見瑞帝離去,都暗自舒了一口氣,氛圍明顯的變得輕松了起來,在坐的人相互對視之后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這就走了,還真是來聽詩的,喝茶的?”夏天站在那有些發(fā)呆,瑞帝和周皇后的突然離開讓她覺得有些失落。
在夏天看來,那些大人物,特別是像瑞帝這樣的人物做什么事都是有計(jì)劃有目的的,絕對不會心血來潮的做一件事。
“四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崩顕[云望著李嘯炎笑意深長的說到。
“偶得幾句而已,讓二哥笑話了,我去尋葉葉了,二哥你們慢聊?!崩顕[炎坦然的將夏天的詩當(dāng)做自己的,然后又坦然的離去。
李嘯云也只得苦笑,李嘯炎當(dāng)真是逃就逃的,他還想多問幾句的。
夏天聽到李嘯炎說去尋劉葉葉去,笑當(dāng)場僵在那里,然后有些氣惱的說了句“虛偽!”。
“無邪姑娘,今日有幸得見姑娘,當(dāng)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皇上一離開,便有人走到琴臺邊與思無邪搭訕。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見思無邪緊蹙著眉頭,抱著琴說了句:“諸位盡興,無邪先告退了?!比缓笠膊坏缺娙嘶貞?yīng),已轉(zhuǎn)身離去。
“哎,噓!不就一個賣藝的,清高個什么!裝清高就別出來賣!”那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說到。
李嘯云聞言正要發(fā)作,卻聽到前方一陣慌亂,有幾個人一邊向里邊跑一邊大聲喊到
“有刺客!有刺客!刺客殺過進(jìn)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