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無傷大雅的玩笑,季沉和端木卿都默契地忽略,被敲了一記的季沉沒有生氣,反而笑瞇瞇地站在原地。
端木卿脫下外套,拿在手里,對著兩個男人說:“好了,先不討論這些,明天大家都還要上班,先休息吧,季沉,你還是住原來那個房間吧,鑰匙帶了嗎?”
季沉掏出鑰匙,眼睛閃亮閃亮的,里面好似藏著無數(shù)的星星,他斜勾著唇,回道:“帶了?!?p> 端木卿點頭,淺笑嫣然,慕晏楚看著兩人的互動,眸中有光芒一閃而逝,面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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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卿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隔壁房間的門,走進去。
慕晏楚緊隨其后,踏入房間,走進房間沒有一秒遲疑,他反手就將門關上,大概是關門的速度太快,發(fā)出的響動讓端木卿立即回頭。
還未看清慕晏楚的表情,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他圈住,很快,整個人被他困在手臂與門之間,緊接著,一抹霸道的氣息向她逼近。
端木卿抬頭,視線便跌落在他那如深海的眸子里,他靠過來,俊臉頓時被放大無數(shù)倍,連鼻尖上細細的淺色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端木卿直覺胸口猶有一頭小鹿在亂撞。
他的樣子,像是在生氣?
端木卿不解,輕輕咬了一下下唇,帶著一絲謹慎:“你……怎么了?”
慕晏楚沒有回答,抬起大掌,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臉蛋,面上波瀾不興:“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那個男人為什么會有這里的鑰匙?”
他都沒能拿到的鑰匙,季沉憑什么有?
端木卿一愣,旋即問:“哪個男人?季沉?”恍惚間,她似乎知道他在說誰,也知道他為什么會生氣,慕晏楚覺得委屈,吃醋了!
“恩?”慕晏楚長指微挑,她的下巴頓時往上抬了幾度,與他四目相對。
端木卿好笑的嘆了一聲,解釋說:“季沉是我和簫簫的好朋友,平時也會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對戲?!?p> 她和季沉是好友,或者說是死黨,這樣解釋,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慕晏楚對這個解釋似乎并不滿意,他湊近得更近了,薄薄的唇瓣,差點貼上去。
“你沒告訴我,他為什么會有鑰匙?”上面那句,沒有他要的重點。
端木卿心中覺得好笑,不知道慕晏楚怎么問她那么幼稚的問題,答案顯而易見,他卻追問不休,但慕晏楚那么認真的問她,她不能笑,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說:“因為……季沉是簫簫的男朋友,簫簫平時比較迷糊,需要人照顧,我不在的時候,簫簫有什么事情,都會讓季沉來幫忙,有鑰匙會比較方便一些?!倍四厩溆X得自己回答得無比機智,解決了這個不算難題的“難題”。
慕晏楚眼底波瀾不驚,眼睛都沒眨一下,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話。
隔了一會兒,他終于撤開了攔著她的手臂,然后動手解開緊致的衣衫扣子,饒是這般隨意的動作,放在慕晏楚身上,那自然是一派優(yōu)雅。
端木卿不禁松了一口氣,見慕晏楚沒動,便說:“我先去洗個澡。”說完,便急匆匆“逃”進了浴室。
慕晏楚看著端木卿消失的背影方向,眸底深藍一片,臉上笑意叢生,心情好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