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荃看著躺在雷隱武館門前的中年漢子,剛想要上前去看看雷隱武館的狀況,便見又有一個人從里面飛了出來,和之前那個漢子一樣,躺在地上不斷的哀嚎。
緊接著,五個身上都帶著傷勢的青皮無賴從里面跑了出來,扶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兩個人頭也不回的迅速離去,就連一句狠話都沒有來得及放出來。
眨眨眼,牽著馬來到了雷隱武館之前,他看著有些凌亂的院子,開口問道:“不知道這里是雷隱武館嗎?我來這里拜會武館的館主?!?p> 元荃的話音剛落,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便帶著兩個略顯畏縮的同齡男子走了出來,她看著元荃,上下打量了一番,當(dāng)確定元荃和之前的青皮無賴不是一伙人之后,這才露出一絲微笑,開口說道:“這位先生,不知道你來我們雷隱武館所為何事?!?p> 看著面前裝作一副老氣橫秋模樣的少女,元荃笑道:“我來這里是拜會館主的,卻不知道這位姑娘你是這里的館主嗎?”
少女看著元荃,遲疑了一下,然后才開口說道:“我父親不便見客,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好了?!?p> 聽到少女這話,元荃眉頭微皺,根據(jù)段天玉給他的資料來看,雷隱武館的館主叫做雷雄,乃是一名一流武者,那封給一元門的信件就是他托人帶給段天玉的,上面闡述了雷雄想要把自家武館投靠一元門的意思,也算是給自家武館找一個靠山。
如果事情按照正常的方向發(fā)展,那么雷雄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等著一元門的人前來拜訪了,但是如今看雷雄女兒的做派,顯然雷雄很有可能是出了一些事情。
要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雷雄私下里跟一元門聯(lián)系的,如今雷雄出了問題,已經(jīng)不適合在談?wù)摾纂[武館投靠一元門的問題了,自然元荃也不可能把事情跟雷雄的女兒說明了。
想明白了這些問題,元荃看向少女,笑著說道:“既然館主不便見客,那么我就先不打擾了,等館主可以見客了,我再來拜訪?!?p> 言畢,元荃不等那個少女說話,轉(zhuǎn)身就牽著馬離開了雷隱武館門前。
此時,少女看著離開的元荃背影,眉頭微皺,然后轉(zhuǎn)身看著站在她背后的兩個少年,開口說道:“雷一,雷二,把大門關(guān)上吧,咱們武館現(xiàn)在暫時關(guān)閉,一切等爹好了再說?!?p> “是!”
“是,大師姐!”
雷一和雷二拿著門栓去鎖門去了,此時少女則是來到了武館內(nèi)部,走進了一間充滿了藥香的房間內(nèi)。
關(guān)上房門,少女看著躺在床上的中年人,坐在床邊眼圈微紅,開口道:“爹,你好些了么?”
聽到少女的話,躺在床上那臉色蒼白的中年人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女兒,虛弱的笑道:“瑩兒,爹好多了,你不要擔(dān)心,那幾個青皮無賴都走了嗎?”
“爹,他們都被我打跑了,只是青皮無賴好對付,那鐵拳門卻不是咱們家能夠?qū)Ω兜牧?,他們到底想要什么東西,咱們不如就給他們吧?!?p> 嘆了口氣,中年人看著面前的女兒,說道:“不是爹不給,但那東西畢竟是你太爺爺傳下來的,爹實在是不忍心辜負你太爺爺和你爺爺?shù)膰谕小?p> 本來這個秘密隱瞞的好好的,只怪雷傲那個畜生,他吃里扒外,竟然把咱們家的秘密告訴了鐵拳門,實在是,實在是……咳咳咳……”
“爹,你不要生氣,不要生氣?!?p> 一邊說著,雷瑩一邊伸手幫助雷雄舒緩氣息,當(dāng)雷雄止住了咳嗽之后,才緩緩的再度開口說道:“瑩兒,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給一元門寫了信,要求投靠他們,想來一元門應(yīng)該會派來一個真?zhèn)髦惖牡茏忧皝?,只要有一元門的弟子在,那鐵拳門的人還不敢多事,三宗四門還不是鐵拳門這種小門小派能夠得罪的?!?p> 聽到雷雄這話,雷瑩微微一愣,她突然想到剛才易容后的元荃,不過雷瑩覺得事情沒有那么巧合,而且易容后的元荃帶人溫和,不像是有武功在身,況且元荃易容后的年紀(jì)也不像是一個大門派的弟子,因此雷瑩便沒有跟雷雄提起,只是給雷雄倒了一碗水,幫助雷雄喝下去。
只是雷瑩并未發(fā)現(xiàn),在房間的門口,一個人影一閃即逝,很快消失在了門前。
入夜,元荃睜開眼睛,換上臨出發(fā)的時候從門內(nèi)得來的夜行衣,然后推開客棧的窗戶,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在附近的房頂上迅速穿行,欲要夜探雷隱武館,看看雷隱武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問題。
悄無聲息的跳入雷隱武館之內(nèi),元荃慢慢向著亮著燈火的房間摸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元荃突然聽到了三道先后不一的破空聲,他猛地壓低身體,把自己隱藏在武館院子的一顆大樹之后,借著夜行衣隱匿在了大樹之后。
此時,三個同樣身著夜行衣的身影先后落在了雷隱武館的院子里面,比起元荃小心翼翼的摸索,這三個人卻是要囂張的多了,他們的動靜之大,恐怕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聽到得到了,更何況這武館內(nèi)的雷氏父女二人。
“咣啷!”
房門被從內(nèi)推開,只見雷瑩和面色蒼白的雷雄二人分別手持長刀和長劍,怒視那三個雖然身穿夜行衣,卻并未隱瞞自己面容的黑衣人,尤其是站在右側(cè)的那個身高略矮的男子。
“雷傲,你竟然還有臉面來這里,你這個吃里爬外的家伙,真是厚顏無恥!”
聽著雷瑩的怒斥,那被稱之為雷傲的男子不屑一笑,對雷瑩說道:“吃里爬外,厚顏無恥,隨便你怎么說,我只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你們父女二人把那門上乘武功隱瞞的嚴嚴實實,生怕我學(xué)到,根本就沒有把我當(dāng)成自己人,那我還跟你們演什么孝順徒弟的戲碼,自然是要為我自己的未來做出打算了。
識相的現(xiàn)在就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一點都不念往日的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