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兔兒仙27
袁小小本以為會在錢家兄弟身上找到關(guān)于含笑和老刀子的線索,卻莫名其妙牽出了另一個沒聽說過的家族——樂家。
待錢城被帶下去關(guān)起來之后,屋里再次沉寂下來,南十郎坐在書案前沉思,又好片刻,他終于忍無可忍地道:“你能別吃了嗎?”
袁小小抬起臉來,粉色的三瓣嘴上還叼著一塊胡蘿卜,聞聽此言,她先是吧唧吧唧飛快將東西吞下去,然后才開口道:“我忙活了一整天,吃點東西招你惹你了?”
說起這個,南十郎想起來要跟她算賬了。
“誰讓你私自出門的?”南十郎看著她,“你想沒想過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袁小小詫異:“你擔(dān)心我???”
南十郎:“……”
袁小小咯咯咯地笑起來,笑得南十郎簡直想當(dāng)場將她從窗口扔出去,一了百了。
袁小小舔了舔鼻子,道:“不用擔(dān)心啦,我也是有分寸的人……呃,兔?!?p> “呵?!蹦鲜沙爸S道,“恕我直言,我實在沒看出來大仙你哪里有分寸了?!?p> 袁小小不甘心:“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抓到錢城錢勇的把柄,還有啊,老刀子那里的線索你也不會知道?!?p> 這是實話,作案人到底是誰根本沒有目擊證人,赫清明查了這么久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集市人來人往,并不容易引起旁人注意。
兩個高大男人,戴著斗笠遮著臉,光是這條線索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更別說母雞們還提供了一些小細(xì)節(jié)。
南十郎不能輕描淡寫掀過袁小小的功勞,只得心情復(fù)雜地默認(rèn)下來。
袁小小又道:“我覺著你是不是想岔了,你們有時候有些被害妄想癥知道嗎?”
“什么癥?”南十郎被袁小小語氣里的理所當(dāng)然震了一下,“妄想癥?”
“可不是?”袁小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了,道,“你看啊,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皇室和四王身上,所以你很可能忽略了其他的東西,咱們客觀一點來看,不要帶主觀感情——這起案子從根本上就有很多顯而易見的疑點,對不對?”
南十郎瞇起眼,挑起眉:“你說說看?”
于是袁小小清了清喉嚨,從椅子上跳下來,又三兩下蹦跶到書案上,坐在筆筒旁邊,抬起后腿搔了搔耳朵,漆黑的眼睛盯著男人,像匯報工作一樣一板一眼道:“咱們把案子從頭到尾理一下:第一,含笑出事,跑堂的說了她七日前開始不接客人,每晚換裝出門,黎明才回來,臨死居然又換回了尋常會穿的衣服,手腳被狗吃了,我先前也說了,那必然是為了抹消證據(jù)?!?p> “院內(nèi)的狗沒叫,說明兇手是熟人,含笑每晚都會出門,更方便的情況其實是將人直接拋尸在外,臨月樓臨河畔,若是將人丟進(jìn)河里根本無處可尋,也不需要特意讓狗咬掉她的手腳消滅證據(jù),這豈非多此一舉?除非對方想要栽贓嫁禍,又或者對方已經(jīng)知道含笑與你的關(guān)系,想借此將你引出來?!?p> “第二,老刀子身死的時間就在含笑之后,相隔不過兩日,時間點甚是微妙。老刀子與臨月樓有長期合作關(guān)系,從這一點來說,后院的狗絕對認(rèn)識他;母雞說兩個陌生人與老刀子爭執(zhí)的時候,有說什么暴露身份,任務(wù)失敗……假設(shè)老刀子就是殺含笑的兇手,那么這一點就說得通了,我們也可以假設(shè),老刀子是聽命于什么人的。”
“第三,綜上所述,假設(shè)老刀子就是殺害含笑的兇手,為什么含笑要接連七天,每晚出去與老刀子見面?這不合常理,老刀子與她們有合作關(guān)系,平日其實都能見面,要傳遞消息也并不麻煩,除非含笑認(rèn)為臨月樓內(nèi)不安全,可既然她覺得不安全,那么冒險每晚出門,反而會暴露自己,這并非良策;含笑出事后,赫清明開始調(diào)查此事,若此案真是皇室或者四王做的,目的是栽贓蓮和公主,陷你與不義之中,那么赫清明完全不用調(diào)查得如此仔細(xì),隨便栽贓幾個證據(jù)就能結(jié)案了——就如同掉落在現(xiàn)場的雙魚玉佩,蓮和公主根本無法澄清自己。所以如果赫清明根本與此案無關(guān),那么他公正嚴(yán)明的調(diào)查方式,很有可能暴露出什么問題,這樣就說得通為什么老刀子要突然被解決掉,我猜,這之后赫清明就會查到老刀子殺害含笑的確實證據(jù)了?!?p> “你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老刀子殺的人,幕后人都會丟出證據(jù)來,讓赫清明結(jié)案。”
M莫聞
感謝寶貝們的推薦票~從今日起恢復(fù)一日多更啦~今天四更,求票求評求打賞~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