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雖然思維不被束縛,過河的方式有千萬種,他偏偏不從橋上過,依仗自家的業(yè)火紅蓮,欲要橫渡巖漿河。
然而,他的心思是對的,但是卻也陷入麻煩之中!
那巖漿沸騰,不時的濺起幾滴巖漿,偶爾會噴出一兩塊通紅的靈金!
若說資源豐富,還是這巖漿之中!巖漿熔煉大地,蘊含無數(shù)靈物,無數(shù)年來,只有少許人物能夠從巖漿之中采集靈物。
李玄見身旁的巖漿中噴出一塊頭顱大小的火銅,那火銅流光溢彩,有赤輝火霞伴隨,這時一種可以祭煉寶器的靈材,剛好可以用來熔煉祝融魔神。
李玄將它收起,卻不想引來麻煩!
巖漿之中,噴出一股火紅的巖漿,起初李玄并不在意,只是那一股巖漿掉落的時候,一條觸手在巖漿中出現(xiàn),纏向李玄。
李玄皺眉,業(yè)火紅蓮散發(fā)無盡火力!
然而,那觸手竟然絲毫不懼業(yè)火,穿過重重業(yè)火,眼見就要纏住李玄。
“嗖!”一道劍光飛出,將那觸手斬斷!觸手落在業(yè)火紅蓮之中,化為一灘巖漿。
斷去的那一截觸手,縮回巖漿之中,業(yè)火紅蓮周圍好大的一片巖漿,突然間沉寂下來!
遠處,巖漿河依舊沸騰,然而眼前,巖漿平靜無波,似是一面赤紅的寶鏡!
李玄手掐劍指,白骨魔劍環(huán)繞業(yè)火紅蓮,洛冰靈張開九幽白骨幡,一只金鰲的虛影,將二人籠罩。
金鰲,龜之一種,體型巨大,成年金鰲,多為海上仙島的根基。
其實應對眼前,寒螭最為合適,只是寒螭不可輕動,這水屬靈獸金鰲,倒是可堪一用。
身后的岸邊,有人聲響起,“咦?師兄,這橋斷了,咱們如何而過?”
李玄心神被這聲音一分,那平靜的巖漿頓時噴出數(shù)十道火柱,每一道火柱,都是一根長長的觸手!
白骨魔劍劍隨心動,放出丈長的劍光,無盡的煞氣噴涌,將那一根根觸手斬斷!
然而,斷掉的觸手,化為巖漿雨落下,而斷處,又有新的觸手長出。
“師弟,這是巖漿中孕育的精靈,并非生靈,只有斬破他的本源核心,方才誅滅!”
洛冰靈小聲提醒,李玄點點頭,蛟一跺,收回劍光,一層火罩將他們包裹,沉入巖漿之中。
崔云道等人走到橋邊,有人看到橋底下那肆意張揚的數(shù)十道觸手,出聲喊道:“師兄,那巖漿之中有活物?”
眾人看去,只見那觸手開始縮回巖漿面,巖漿沸騰,不時的有一道道火柱噴出。
崔云道看一眼,然后一指斷橋道:“走,我們從橋上過!這巖漿之中孕育精靈,我們若無克制之寶,極為麻煩!”
眾人點頭稱是,來到橋邊,欲要上橋。
這時,風無忌突然出聲道:“諸位,剛才咱們接連兩處,都有魔物阻攔,這一處想必也是有吧?”
崔云道眼中不可查的閃過一道寒光,他笑道:“風兄,剛剛你也見那巖漿之中的觸手,想必那就是此處的魔物,我們小心些,不要驚動,就能過河而去?!?p> 風無忌卻是搖頭,“你莫要誆騙我,那觸手并無一點魔氣,乃是純正的精靈,可不是什么魔物!這斷橋,必有古怪!”
眾人一聽,也都轉頭看向崔云道。
崔云道倒是面不改色,指著那橋上的紋路說道:“這橋的確有玄妙,上面的紋路,有我白骨魔宗中,一門神通的影子,只是,這橋已毀,恐怕再有什么玄奧,也是發(fā)揮不出,風兄若是不信,我可頭前領路如何?”
風無忌點點頭,說道:“好!我們走在后面!”
崔云道給莫白千和白寒衣使了一個顏色,三人頭前引路,邁上橋去!
風無忌隱約覺得似是有什么不妥之處,只是那崔云道等人已經(jīng)走上橋,并未發(fā)生危險,風無忌便收起心中的心思,帶著眾人走上橋去。
巖漿之中,透過那一層火罩,李玄清楚的看見到底是何種生靈在襲擊他們。
那是一只巨大的,類似章魚一樣的精靈,光是觸手就有數(shù)十條,身體更是龐大,少說也有十丈長短!
在巖漿之中,那章魚的身體有些透明,在身體里,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顆金色的心臟在不停的跳動著。
李玄知道,那心臟就是章魚的本源核心,只要破了那心臟,就能將這章魚誅滅!
白骨魔劍飛出,劍光分開巖漿,向著章魚的心臟刺去。
那章魚雖然只是精靈,但是也頗有靈智!他的數(shù)十條觸手在巖漿之中攪動,一股猛烈的巖漿流噴向白骨魔劍。
巖漿流將白骨魔劍包裹,阻力大增,劍速急降!
李玄冷哼一聲,手中劍指一動,劍光分化,共有九道劍光,從四面八方飛出,避開那巖漿流,刺向章魚。
橋面上,崔云道手中捏著一張寶符,那寶符散發(fā)一絲微不可查的靈光,將三人包裹。
紅袍祖師乃是魔神峰的一位祖師,他的手段,魔神峰中自然有記載,魔神峰為了紅袍祖師費勁功夫,怎不會做出完全之策?若說前面的兩關,出乎意料,但是這斷魂橋,卻是在魔神峰的算計之中。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這里會有一座斷魂橋,只是當初紅袍祖師修煉何種神通,魔神峰中都有記載,因此,每一種神通,他們都給了崔云道和莫白千應對之法。
因而,他才有恃無恐,踏上斷魂橋。
他們三人有寶符護持,自然無事,但是其他人,卻不這般。
風無忌等人走在橋上,一開始并無異常,但是他們腳下,每一次落腳,都有微弱的靈光閃爍,不知何時,他們的眼中,逐漸變得空曠,身邊的人逐漸的消失,似乎不是走在橋上,而是某一處荒蕪之地。
他們并未察覺,然而若是有人從別處看去,他們站在橋上不動,似是雕塑一般。
斷魂橋,橋斷魂,他們的魂魄已然離體,陷入橋中的環(huán)境之中。
風無忌似是行尸走肉一般,在荒蕪中前行,他的耳邊隱約間,有虎嘯之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