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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君歡

第37章 讓她頂鍋

念君歡 村口的沙包 2017 2017-02-04 11:00:00

  杜判官當(dāng)然不相信,他不覺得那個沒腦子的小丫頭能算計(jì)這么多事。

  “淮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位著裝華麗,氣度不凡的婦人,梳著時興的高髻,睥睨間給人一種凌厲之感。

  正是杜淮的母親李夫人。

  “阿娘。”杜淮凄慘地叫了一聲。

  李夫人輕輕蹙著眉,跨進(jìn)門來,冷嗖嗖的眼風(fēng)只朝杜判官一掃,“我覺得淮兒說得有道理?!?p>  杜判官噎了噎。

  “夫人你這是……”

  吃錯藥了?

  哪里就有道理了?

  杜淮心中一喜,他這位母親一向就很有主意,手段非凡,堪稱女中丈夫,這么多年來,杜判官多少騎虎難下的決定,都是李夫人拍板定案的。

  她說有道理,必然就是可行的。

  杜判官一向有些懼內(nèi),“夫人,沒有證據(jù),人家傅二娘子,也確實(shí)沒有理由要去害齊大郎……”

  李夫人只是睨了杜判官一眼,“老爺未免也膽子太小了,不過就是長公主那一關(guān)罷了。”

  杜判官無言,是他膽小嗎?

  是確實(shí)難辦啊。

  李夫人又看了一眼兒子,“淮兒,起來,像什么樣子,多大的事也值得這樣又哭又跪的?!?p>  杜淮抹了把臉,偎到李夫人身邊去獻(xiàn)殷勤:

  “阿娘,快坐快坐。”

  還是親娘最疼他啊。

  李夫人滿意地看著兒子為自己忙前忙后端茶遞水的,說道:

  “那齊大郎真都什么都不記得了?”

  杜判官到底是在三司當(dāng)差的,人面也廣,他回家前先去問過給齊大郎診治的太醫(yī),大致對他的病情有了個了解。

  “倒也不能說全然不記得了。先前醒的時候似乎有些迷糊,漸漸地就能認(rèn)人了,神思也清明,而且認(rèn)字、武藝這些,也都沒忘,但是你要問他前一天吃了些什么,去年發(fā)生的事,從前的回憶,這些是都不記得了?!?p>  所以來說,其實(shí)也不是特別嚴(yán)重。

  但是對于愛子如命的長公主來說,可足夠她生大氣的了。

  李夫人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很好,忘了才好,天寧節(jié)那日的事,他不就什么都不記得了?!?p>  “也好也不好。”杜判官有些頭疼,“他若是記得,說不定不是他打的淮兒,咱們也不必去惹長公主的晦氣?!?p>  他依然心存這樣的幻想。

  “他若不記得呢,也不能一口否認(rèn)沒打淮兒,哎,這可真是……”

  李夫人抬手撫了撫發(fā)鬢,“咱們淮兒受的委屈,也不能不討,他打了就是打了,自然不能讓外頭人說我們杜家郎君好欺負(fù)?!?p>  “可是……齊家那邊……”

  “就照淮兒說的?!崩罘蛉说溃骸八o傅家二娘子?!?p>  “怎、怎么甩?”杜判官問道。

  李夫人看了杜淮一眼:“先前你說過的,傅二娘子和齊大郎不清不楚的事可是真的?”

  “真,頂真!”杜淮立刻說:“她上個月還和齊大郎在遇仙樓私會,兩人單獨(dú),不叫旁人,足足待了好幾個時辰,怕清白都已經(jīng)……”

  杜判官咳了一聲,杜淮又轉(zhuǎn)了話頭:

  “然后天寧節(jié)前幾天,崔家就想去傅家退親,大概也是因?yàn)檫@樁事,只是不知怎么就沒成,大概是她舍不下崔五郎,畢竟崔五郎生得很不錯?!?p>  退親這事,是他一手添油加醋的,他怎么會不知道。

  崔涵之事后還十分沮喪。

  “還有啊,”杜淮道:“哪有那么巧她那天也在萬壽觀,分明和齊大郎又要私會。”

  李夫人勾了勾唇,“果真是個不知廉恥的,好得很?!?p>  “阿娘打算……”

  杜淮期待地望過去。

  若能讓傅念君知道知道他的厲害,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李夫人說:“她和齊大郎有這么層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近來又遇崔家退婚,她心中氣怒是齊大郎壞了她親事,又自覺嫁不進(jìn)齊家,萬壽觀中兩人談不攏,她便想叫舊情人吃吃苦頭,安排了這出墜馬,這就說得通了?!?p>  杜判官和杜淮仔細(xì)一想,似乎還真覺得有那么點(diǎn)道理。

  畢竟兩個有私情的男女,怎么揣度都是不過分的,反正也沒第三個人知道。

  妙就還妙在齊昭若失憶了,最近這些事他一件都不知道,那么這樣傅念君一個人說的話也可以被視作狡辯。

  “長公主硬要栽到我們頭上來,難道就一定是我們做了這事?”李夫人振振有詞,“她不過是想要個發(fā)泄怒氣的目標(biāo)罷了,傅二娘子這種名聲了還怕什么,何況她又不掙仕途博名聲,不像我們淮兒大好前程,斷不能叫一樁無中生有的事給毀了。”

  給她兒子鋪鋪路,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杜淮被她這么一說,心里最后一絲心虛也沒了。

  杜判官道:“可是傅相公那里,怕是不好對付……”

  總歸是傅相公的長女。

  李夫人笑了笑,“老爺別擔(dān)心,您可別忘了,咱們未來那位兒媳婦,可也是傅相公的女兒?!?p>  父子兩人立刻恍然大悟。

  杜淮尤其激動,“只要四娘子肯出面說一句,傅二娘子和齊昭若有私,后因?yàn)榇藓茨浚@事兒也就定下來了!長公主自然而然會轉(zhuǎn)移目標(biāo)?!?p>  傅梨華這樣期待嫁進(jìn)杜家,這件事情,她不做也得做。

  “而且會更加憤怒?!崩罘蛉颂砹艘痪洌捯羰譁厝幔骸跋嘈盼?,每一個做娘的,看到這種爛泥一樣的女人貼上自家兒子,都會恨不得立刻將她扔回泥潭里,叫她永世不得翻身?!?p>  李夫人看著兒子的目光格外慈愛。

  杜淮也對著親娘傻傻地笑了,還是娘親想得周到??!

  杜判官摸了摸胡子,漸漸地也被妻子說服了,只是還有一點(diǎn)。

  “這證據(jù)方面……”

  “證據(jù)這種東西,只要你說的是真話,只要別人篤定你說的是真話,證據(jù)便是可有可無的?!崩罘蛉擞朴普f著。

  沒有證據(jù),就捏兩樣證據(jù)出來,這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我們杜家不是傅二娘子的夫家,我們說什么不管用,可是她自己的親妹妹,和她被退婚的夫家來說呢?”李夫人勾勾唇:“是不是最確鑿的證據(j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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