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畜生
二夫人識人眼色,老老實(shí)實(shí)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斂目低頭,好像剛才那些舉動都是鬼怪附身才做出的蠢事。
“惜弱,你可知罪?”秦老爺又問。
“惜弱不知,惜弱沒罪,望舅父明察?!?p> “到了此時還敢嘴硬,來人吶,家法伺候!”秦老爺高聲喊完這些話,才笑面如花地轉(zhuǎn)過頭來對著白小白,“湘白啊,爹說過一定會替你作主,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爹可是說話算話?這事兒,你看怎么樣?”
你這個老變態(tài),什么時候說過為我作主了?
白小白冷笑,真是只黑良心的老狐貍!
此話一出,怕是所有的爛事就變成為她報私仇,才痛下的殺手。
他們倒好,人也打了,罵也罵了,轉(zhuǎn)身倒把這些個臟水潑到她身上,讓她去替他們承擔(dān)這些罵名。
“爹爹才是一家之主,湘白這個做兒女的怎好質(zhì)疑父親大人的決定呢?湘白年幼無知,不懂這些大人的事務(wù),全憑父親大人安排就是!”白小白朗朗出聲,推了個一干二凈。
關(guān)我屁事!
你們自己作下的孽,你們自己去還,千萬別想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
秦老爺臉色難看,老老的一顆心恨得咬牙切齒,就知道誆不住這只小狐貍!
他扭曲著面孔,高聲厲喝,“來人吶,給表小姐上家法!”
執(zhí)行家法的仆從聽從秦老爺?shù)姆愿?,早就守在一旁,只是大小姐沒有開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xiàn)在,秦老爺這聲令下,終于令他們惡向膽邊生,拿著手腕粗細(xì)的長棍,一個個兇神惡煞地走向惜弱,絲毫沒有半點(diǎn)憐香惜玉之情,把瘦小的惜弱按在長凳上就開打。
惜弱沒有經(jīng)過這樣的重刑,身子又嬌弱,只是一兩下就痛得死去活來地哭喊,嘴里聲聲凄切地承冤,卻并不討?zhàn)垺?p> 她那聲聲悲痛的慘叫,聽得人心里毛骨悚然的害怕,有些心腸軟的丫鬟已經(jīng)背過身去,偷偷抹眼淚。
可是,秦家一眾妖魔鬼怪卻恍若未聞,甚至因為自己能輕易掌握別人的生殺予奪而面露得意!
這幫畜生!
白小白憤怒地翻著白眼,雪白的貝齒緊咬著紅唇,才能生生控制自己滔天的怒氣,不至于飛竄出去給這些狗,東西一人一個大耳光。
也許,她也未必打得過他們!
想到這里,百小白蔫了,從未有過地恨自己的一無是處。
若是那些會武會醫(yī)會毒,甚至是會計謀的穿越小能手在此,怕也不會像她一樣像個無能為力的傻子,坐以待斃。
“夠了!”白小白突然高喊。
那是一條無辜的人命??!
唇亡齒寒,兔死狗烹。
這幫所謂的秦家人是沒有人性的,惜弱的今天就是她白小白的明天。
哪怕是以卵擊石的自找死路,她也要去闖一闖,不能干坐著等著別人欺上門來。
“湘白,你干什么!”秦老爺?shù)秃稹?p> 一張老臉紅里透著黑,變幻莫測,顏面盡掃。
因為執(zhí)行家法的仆從聽見白小白的一聲嬌喝,竟然全都停止了動作,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