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只覺得自己之前愛慕唐凝兒完全是瞎了他二十四開的鈦金眼,和自己關(guān)系好的班花慕容雪的容貌甩唐凝兒幾條街好嗎?
瞎了眼啊瞎了眼,陸沅覺得自己絕對不能這么簡單的放過唐凝兒,否則自己今天這頓打豈不是白挨了不成?
仇,是一定要報了的,但是怎么報仇卻是陸沅眼下需要思考的問題。
對了!陸沅想到自己現(xiàn)在能聽懂喜鵲說話,這應(yīng)該就算一個異能了,如果能好好的利用這個異能,說不定有出乎意料的驚喜。
也不知道這個異能除了能聽懂喜鵲的話,其他動物的話能不能聽得懂?
“小綠毛,你婆娘下的蛋被人掏走了!”
就在陸沅思考的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隨后陸沅就看到一只羽毛有些干澀的喜鵲急急忙忙的飛了過來。
綠毛喜鵲聞言頓時大驚,哪里還有心情跟小黃毛耍老大威風(fēng),急忙問道:“你說清楚點(diǎn)!”
陸沅只聽見干澀羽毛的喜鵲緩了緩語氣,又略顯夸張的叫道:“不止是你家婆娘的蛋被偷了,就是你的鳥窩也被人掏了!”
“啊……”
陸沅聽到這里,一條計策忽然憑空的冒了出來。
……
“唐大校花,你可別哭了,受到什么欺負(fù)了盡管跟咱們班的人說,不要怕!”
“是??!我們高三一班的全體同學(xué)都是團(tuán)結(jié)的,只要你被人欺負(fù)了,告訴我們,我們揍死他丫的!”
在一中的一個教室里,唐凝兒坐在位子上不斷的抽泣,眼淚也是不停的流下來,劃過白皙的臉蛋,讓任何男人見了都是我見猶憐。
事實上也正是這樣,唐凝兒的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引起了幾乎全班同學(xué)的共鳴,恨不得全部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
這時候汪八單卻站了起來,冷哼一聲道:“哼,唐大?;槭裁纯弈銈儾恢?,我可是清楚的很!”
汪八單的這聲冷哼威懾力可不算小,雖然許多學(xué)生都受過他的欺負(fù),但是基本都是敢怒不敢言,而有些專門拍馬屁的學(xué)生則是機(jī)智的問道:“還請單哥為大家解開迷惑!”
汪八單贊賞的看了這個拍馬屁的學(xué)生,隨后滿意的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十幾分鐘之前,我們班的敗類加學(xué)渣,非禮了唐大?;ǎ ?p> 非禮!
這一詞在汪八單說出口之后就像一顆炸彈丟進(jìn)了平靜的湖面,頓時全班的學(xué)生都是議論紛紛。
“我草,禽獸啊!唐大?;墒俏倚哪恐械呐瘢袷ゲ豢汕址?!”
“一定要把那個禽獸抓過來,全班人一起朝他吐唾沫!”
“哼!吐唾沫有什么用,像這種敗類就不應(yīng)該留在我們班,不,是不應(yīng)該留在學(xué)校!”
眾人皆是同仇敵愾,仿佛那個敗類侵犯的是他們自己的親人一般。
汪八單見狀,嘴角漸漸勾起了一個冷冷的笑容。
這時候卻有人問出口了:“單哥,告訴大家那個敗類是誰,我們聯(lián)名上書,這種敗類一定要讓學(xué)校開除他!”
汪八單再次冷哼一聲道:“哼,你看現(xiàn)在哪個人沒來,不就是哪個?”
眾人聞言都是環(huán)顧四周,同時心中默默的尋找有誰缺席。
“是陸沅!陸沅沒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叫了出來。其實陸沅的位置也不難找,再加上有學(xué)渣這么好的標(biāo)簽,別人就是想不難找到都難!
“真沒想到陸沅是這種人,最初還以為他只是不會讀書,沒想到他猥瑣到偷偷進(jìn)入女廁所不說,還干出猥褻大?;ǖ氖虑?,不要臉,真是特么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走,還說什么,找校長去!”
不知道誰的最后一句話,讓汪八單的冷笑更加濃郁了,臉色更是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如果這個世界上的計算機(jī)病毒是計算機(jī)領(lǐng)域傳播最快的程序,那么傳言就是人類社交圈傳播最快的病毒。
不足半天,松江一中高三一班陸沅進(jìn)入女廁所意欲非禮校花未遂的傳言傳遍了整個松江一中。
幾乎所有的一中學(xué)生都知道了陸沅這個人,是一個變態(tài)的大色狼,居然進(jìn)入女廁所猥褻女生。
一時間,一些膽小的女學(xué)生都不敢去上廁所了。
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的這些人不代表全部,起碼陸沅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火遍了全校。
不過此時陸沅的心情還是很美麗的,畢竟他在不久前做了一件積德的大好事。
……
“我可以幫助你們。”
半小時前,陸沅悄悄跟著三只喜鵲來到了一棵大樹下,在綠毛喜鵲圍著散落在地上的一撮雜草悲傷的撲棱翅膀的時候,陸沅走了出來。
擔(dān)心自己說的話喜鵲聽不懂,陸沅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綠毛喜鵲。
好在這喜鵲也有些通靈性,明白了陸沅是要幫助它。陸沅愿意幫忙,這件事就很簡單了。
畢竟只是鳥窩被掏了,而綠毛喜鵲的婆娘剛下的蛋還是熱乎的,上面還有母喜鵲留下的氣味,一人三只喜鵲在綠毛喜鵲婆娘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就找到了兇手。
一個頑皮的小屁孩閑來無事順手掏了幾個鳥蛋,好在還沒有把鳥蛋給煮著吃了,陸沅隨隨便便就用幾塊錢忽悠著小屁孩買糖去了,而幾顆鳥蛋則是落在了自己手里。
“唉,現(xiàn)在的小屁孩啊,給一塊錢買糖還不行,當(dāng)年哥哥我一塊錢能買一包糖了好嗎?”
陸沅給綠毛喜鵲重新找了一個地方做了一個鳥窩,然后把鳥蛋放上去,充滿了感慨的說道。
“謝謝恩人!”綠毛喜鵲咯嘰的叫了幾聲,陸沅卻是聽出了對方是在感謝自己。
陸沅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有放在心上,眉頭卻不知覺的皺了起來。
見恩人皺眉,綠毛喜鵲轉(zhuǎn)了轉(zhuǎn)米粒大小的眼珠子,又格嘰格嘰的叫了起來。
陸沅知道這是喜鵲要告訴自己一些事,急忙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而聽到最后,就是陸沅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草,原來班主任是站在我一邊的啊!”
陸沅之所以會爆粗口,那是因為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在班主任心里的評價會這么高。
雖然學(xué)習(xí)差,但是平時學(xué)習(xí)用功,應(yīng)該是學(xué)習(xí)方法不對,如果找對了方式,一定能勤能補(bǔ)拙!
這就是班主任對自己的評價?如果不是出自喜鵲之口,陸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既然班主任這么看好自己,自己也不能讓她失望不是?
……
卻說另一邊,就算是作為陸沅班主任的范輕瑤對陸沅的看法再高也快頂不住壓力了。
而壓力的來源,則是坐在辦公室上座的禿頂男子。
“校長,我不是偏袒陸沅,而是這孩子確實是一個可塑之才,雖然他成績不怎么樣,但是陸沅足夠的認(rèn)真,只要他找對了學(xué)習(xí)的方式方法,一定能一飛沖天。至于那件事,我認(rèn)為立馬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禿頂校長冷哼一聲,譏諷道:“范老師,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的學(xué)生不爭氣。就在幾分鐘前,有人打電話跟我說,你口中的可塑之才正在操場上若無其事的散步呢?”
范輕瑤聞言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但還是想說些什么,卻被校長打斷了:“通知廣播部,把這次猥褻事件的當(dāng)事人叫我辦公室來!”
隨后,整個校園的廣播就響起了一個聲音:“高三一班陸沅,高三一班陸沅,速到校長辦公室……”
陸沅確實正在操場上散著步,他聽見廣播的時候也是苦笑一聲,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
“走了老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