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林朗不敢相信,自己進入中源門剛拜的師父就這么死了。
“怎么死的???”站起身,林朗表情凝重的看著雙眼通紅的虛偽。
虛偽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顫抖著說道:“剛才我?guī)煾复螂娫捀艺f,警察在一個酒吧的包間里發(fā)現(xiàn)了師叔,圓寂與澈繼的尸體。似乎是中毒,并化驗出來,酒里有人下毒...”
“這些都不重要,查出來是誰下的毒沒有?。俊?p> 林朗想知道,究竟是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在現(xiàn)在這樣法律健全的社會下毒殺三人。而且殺的還是修士。
“不,沒有查出來,似乎下毒的人有很深的背景。已經(jīng)被警方拿走調(diào)查的監(jiān)控錄像被銷毀了?!碧搨螕u了搖頭,沮喪的說道:“我?guī)煾脯F(xiàn)在正在瘋狂的尋找兇手,不知能不能找到。”
聽虛偽這么說,林朗心中有些發(fā)堵。自己剛剛拜的師父就這么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對了,咱們中源門在修士界中有沒有仇家?”林朗突然想到這點,對虛偽問道。
虛偽搖頭說道:“你也看到了,我們連賺錢都靠這家小工廠苦熬苦業(yè)的賺,哪里有閑工夫與誰結(jié)仇?”
林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遲疑道:“那圓寂和澈繼的那兩個門派呢?”
“這方面你就不用想了,他們兩個還不如咱們呢,連廠子都沒有,整天靠著在外面打零工過活?!碧搨斡行┬箽獾膿u了搖頭,林朗想到的這些他也早就想到了。
“如果不是修士界,那會有什么人敢殺修士?難道還能是錯殺嗎?”林朗表情凝重。
虛偽有些難過,嘆了口氣對林朗說道:“我們還是先回中源門將師叔埋葬了再說吧。師叔他老人家一輩子無兒無女,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徒弟,這個喪事你必須得到場?!?p> “我明白...”林朗點了點頭。就沖著辟虛道人給自己的這本平衡之力,自己也必須去參加他的葬禮。
從虛偽的話,林朗可以聽出來,這辟虛道人恐怕一輩子除了修道就是在這工廠中干活了,以至無妻無子...究竟是誰?連這樣的老實人也下的去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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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將工廠關(guān)閉,掛上停業(yè)的牌子,便帶著林朗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中源門所在。
林朗知道辟虛道人的死讓虛偽很是難過,而自己又實在不擅長勸說別人,索性就安靜下來,讓虛偽自己慢慢平復(fù)悲傷。
一路無話。
兩個小時之后,虛偽示意出租車司機停下。
下得車來,林朗便發(fā)覺自己身處在一座大宅門前。
兩扇醬色的大門緊閉著,刻著中源門三個大字的牌匾掛在門框上。此時牌匾周圍纏繞著白色的綢緞,兩邊掛著的白色燈籠上大大的奠字讓林朗心里有些難受。
咚咚!
虛偽走上前,用手指關(guān)節(jié)輕輕的敲打著門。
不一會,里面一陣腳步聲響,大門被緩緩打開,發(fā)出長長的吱呀聲,刺激著人的神經(jīng)。
“大師兄你回來了!”開門的是一個約么十一二歲稚氣未脫的少年,開門見是虛偽,臉上顯出些許喜悅。
“嗯?!碧搨蔚拇饝?yīng)一聲,對少年問道:“師父在門中嗎?”
少年點頭:“師父在大堂守著師叔的棺槨呢?!?p> 虛偽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星兒,你去睡覺吧。我?guī)е懔謳煹苋ゴ筇每纯磶煾?。?p> 少年打量了林朗幾眼,對著虛偽點點頭,便向偏房走去。
此時的林朗沒心思左顧右盼,跟著虛偽徑直走向大堂。越是靠近大堂,林朗聽著一個悲戚的聲音逐漸變大。
“師弟啊師弟,你我自小相識,同時拜師。幾十年相處情同手足,你如今卻死的這樣不明不白...”
通過內(nèi)容,林朗聽出大放悲聲的應(yīng)該就是神虛了。
果然,跟著虛偽走進大堂之后,林朗一眼便看見撲在棺槨上滿臉淚痕的神虛道人。也許是怕被自己的徒弟看到自己這副樣子,整個大堂之中只有神虛一人。
“師父。”虛偽看了一眼棺材中的辟虛道人,面有悲色對神虛作揖。
啪!
神虛猛地打了虛偽一個耳光,厲聲道:“混賬!你師叔離開工廠之時你為什么不阻攔?!為什么?!!”
說著說著,神虛的眼淚便再次流了下來。
林朗心知,與其說是神虛怪罪虛偽,倒不如說他是在怪自己。一個外表粗狂的漢子就這樣哭成了個淚人,讓人心中很是難受。
轉(zhuǎn)過頭,林朗看向躺在棺材中的辟虛道人。此時再看著自己這便宜師傅這幅尊容,卻再也笑不起來。
忽的,幾縷細若游絲的灰色緩緩從辟虛道人的鼻口之中鉆了出來緩緩湊成人形。林朗知道,這是辟虛道人的鬼魂。
只見辟虛的魂魄凝聚成形之后,目光便一直放在痛哭的神虛道人身上,面露悲色。
“師父。”林朗用自己的靈魂對辟虛道人的鬼魂說著。
“嗯?”辟虛道人的魂魄明顯顫動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林朗。
“你能看見我?”
“能?!绷掷饰⑽Ⅻc頭。
“看來我還收了個了不得的徒弟啊,小子,我這個當師父的不稱職也沒辦法稱職了,抱歉?!?p> 林朗搖頭:“您用不著道歉,我也沒有做到我身為徒弟該做的事。我想問問您,您知不知道是誰在你們的酒里下毒的?”
“你想為我報仇的心意我領(lǐng)了,但是為了中源門的未來,兇手是誰我實在是不能說。”辟虛閉上雙眼,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師父,雖然可能有些不敬,但如果我想知道答案,以您現(xiàn)在的靈魂狀態(tài)什么都隱瞞不住?!?p> 林朗直視著辟虛靈魂的雙眼,毫不退讓。林朗隱隱覺得這件事并不像是表面看來那么簡單。
辟虛苦笑著搖了搖頭:“嚯!看來我說的是真沒錯,我新收的這個徒弟可真是了不得。唉,也罷!我就告訴你兇手是誰,但你得答應(yīng)我,即使知道是誰,為了中源門,你也不能為我報仇,更不能告訴我神虛師兄和虛偽師侄。否則我拼著魂飛魄散也要讓你不得安生!”
“徒兒知道,師父請講。”林朗頷首。
“唉,下毒毒死我的人是國安局的局長,林正?!?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