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個人的婚禮
許言惜提著裙擺跑完了整個22樓,這是最后一個房間,要是這間房里也沒有商非深的話,說明商非深再一次在她和湯雅涵之間選擇了湯雅涵,拋棄了她。
許言惜的手有些顫抖,閉著眼睛輕輕推開最后一間房間的門,沒有任何聲音,慢慢睜開眼,心里最后的一線希望破滅了,商非深真的不在房間里。
許言惜整個人失去重心似的跌坐在地上,其實,自己早該想到這樣的情況的,商非深愛的并不是自己,這段不被祝福的婚姻和這個可笑的婚禮剛好說明了這一切。
許言惜就這樣呆坐在地上,夢靜和莫洋等人匆忙地從走廊的盡頭跑過來。三人一過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許言惜整個人沒有生氣的坐在地上,和當(dāng)年一樣的表情和眼神,整個人毫無生機。
夢靜急忙把她扶起來,“惜惜,你看吧,當(dāng)時就讓你考慮清楚,你偏不聽我的,現(xiàn)在好了吧?!眽綮o替自己的好友感到悲哀,這么多年了,為什么她就不能不愛商非深呢?
許言惜不知道什么時候踢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腳踝紅腫著,可她根本感覺不到痛,眼神呆滯。
寧天昊抱著她下了一樓,卻不敢去酒店大廳,不用說,現(xiàn)在大廳里肯定已經(jīng)完全亂場了,要是她現(xiàn)在出去的話,不知道那些記者會怎么寫呢。天壇歌后許言惜婚禮當(dāng)天被新郎拋棄,據(jù)相關(guān)人員指證,新郎是去見自己的初戀情人。
莫洋讓夢靜在房間里陪她,他和寧天昊兩人出去看看,找找商非深。
不出所料,大廳的場面現(xiàn)在根本不受控制,許言惜的爺爺已經(jīng)心臟病發(fā)作送進(jìn)了醫(yī)院,許言惜的父母和哥哥安撫躁動的客人和記者,場面一時之間根本不受控制。
商家外公則趁此機會宣布婚禮取消,這剛好圓了他的心愿。
許言惜走了出來,站在高高的樓梯上,看著下面雜亂的人群,看著父母努力地應(yīng)對著記者不斷的詢問,許言惜覺得自己真是不孝順,以前就總讓許爸爸許媽媽替她擔(dān)心,現(xiàn)在又要讓自己的親生父母替自己操勞,而每次都是為了同一個人:商非深。
父母知道自己的心思,總覺得從小就虧欠她很多,所以現(xiàn)在她好不容易能和商非深結(jié)婚,父母替她高興的同時有得替她操心。
許言惜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大聲說道“大家都不要亂,聽我說?!甭牭竭@話,所有人都抬頭看向樓梯處,許言惜重新找回了高跟鞋穿上,一步一步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地走下去,一直走到父母的面前。
下面的記者看到她下來以后,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拋了出來。“許小姐,請問今天的婚禮還會繼續(xù)嗎?”
“許小姐,我聽說新郎是去見他的初戀情人,請問是真的嗎?”
“許小姐,是不是你逼著新郎結(jié)婚的,新郎逃婚,請問你們許家會怎么做?”
一個一個的問題直擊許言惜的心臟,父母擔(dān)心地看向她,怕他承受不住。
許言惜笑著看向父母,那意思是不用擔(dān)心,自己能解決。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記者,“大家的問題太多,我就在這兒統(tǒng)一回復(fù)了吧,新郎是不是去見他的初戀情人我不知道。不過,這場婚禮,到此結(jié)束。”許言惜盡量用平靜的口氣來說,不讓別人聽出自己的情緒。
眾人一時之間都有些驚呆了,特別是許言惜的父母,“惜惜,你在說什么,你怎么糊涂了?!蹦赣H很著急地說著。
“媽,沒事的,我想好了?!痹S言清和莫洋,寧天昊幾人都很驚訝的看著許言惜,許言惜朝他們幾人安慰性的笑了笑。
身后的記者再一次躁動起來,各種問題接踵而至。
“許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和商總不結(jié)婚了對嗎?”
“許小姐,你們二人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意思是你們要離婚嗎?”
許言惜剛要回答,就被商非深的助手季禎所打斷,“夫人,有時候眼睛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你要慎重考慮。”
許言惜有些不解地看向季禎,但并沒有說什么,她現(xiàn)在真的是不想見到商非深身邊的人。
商外公在一旁大聲說道“各位剛剛也聽到了許小姐的話,我們商家也同意許小姐的想法,畢竟是我們家不對?!?p> 賓客和記者都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竊竊私語著。
“夫人,你等著先生回來跟你解釋好嗎?不要這么草率下決定?!奔镜澓雎粤松掏夤僖淮无q解著。
“季禎,你并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可我懂商非深,所以,不需要解釋了?!痹S言惜有些無力地對著季禎說。
許言惜說完這些就要轉(zhuǎn)身走了,季禎一看,著急了,要是夫人真的走了的話,怕是一輩子不可能再見先生了,不行,先生這么愛夫人,季禎簡直難以想象,沒有夫人,他們家先生會變成什么樣。所以季禎做了一件可能會讓他丟掉這份工作的事,“把所有門都關(guān)上,在先生回來之前,任何人不準(zhǔn)離開?!?p> “抱歉,各位,但我家先生欠夫人一個交代,也欠大家一個解釋。我們會為大家準(zhǔn)備飯菜,請大家多多擔(dān)待?!庇浾吆唾e客抱怨聲不斷。
“憑什么不讓我們出去啊,我今天下午還要開會呢?!?p> 但卻不敢說太大聲,難保哪天就求到了商非深的頭上,所以小聲竊竊私語了一會兒就去餐廳吃飯了。
“季禎,你好大的膽子,還敢武逆我的意思?!鄙掏夤珰獾闹卑l(fā)抖。
“商太爺,您多包涵。”季禎雖然說著抱歉的話,眼里卻涌現(xiàn)出了一絲冷意,絲毫沒有抱歉的表情。
“夫人,季禎在這兒多有得罪,可是你真的需要聽聽先生的解釋。”季禎看向許言惜。
“好吧,我等他的解釋?!痹S言惜此刻已經(jīng)完全冷靜了下來,說完之后,就上樓休息了。
父母和許爸爸許媽媽都松了一口氣,許言惜很快上了樓,不讓別人看到她眼里的情緒。
許言惜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又回到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