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吃鹽不行,雖然需求量非常小,但是長時間不吃鹽的話就會會造成體內(nèi)的含鈉量過低,發(fā)生食欲不振,四肢無力,暈眩等現(xiàn)象,言重著甚至還會導(dǎo)致死亡。
李二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當他嘴里的咸味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考慮到了許多問題。
很快,一道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李二的面前。
“查到了什么說來聽聽!”李二坐在御案邊,放下手里的卷宗輕聲問道。
聽風(fēng)微微朝李世民躬了躬身,才陰冷道:“這位商賈名為沈闊海,乃是長安建安坊人士,其家世代經(jīng)商到了他這一代因為受到長安商賈抵制沒了活路所以就只身嶺南希望開拓出一條商路出來。不過最近幾年他販賣的都是一些皮毛之類的山貨,直到一個月前他突然回到長安除了皮毛之外所攜帶的貨物就是您今天食用的海魚經(jīng)過風(fēng)干自稱的魚干,并且已經(jīng)和長安各大商號接受了巨量的訂單!”
“還有呢?”李二眉頭緊鎖,然后自言自語道:“看樣子他應(yīng)該掌握了一個能夠大量出產(chǎn)海魚的路子!”
“還有...?”聽到李二在問,聽風(fēng)不由的將情報再次思索了一番,然后才說道:“不過有件事老奴覺得有些奇怪,他在教坊司花大價錢購買了兩個婢女并且安置在了興化坊的一處院子里,只是這兩個人....”
聽風(fēng)有些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有什么直接說!”李二不耐煩的看了看聽風(fēng),示意他趕緊說。
“這兩個人一個六十有三,另一個剛滿十二歲,不過她們還有一個身份就是當年偽太子府右內(nèi)率府率張蒼的女眷!”
說完話,聽風(fēng)就低頭沉默不語。
李二這才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嘆息道:“朕愧對張蒼了啊!為了當初那件事情讓他家破人亡就連僅存的女眷也為他人為奴為婢!聽風(fēng),明日你就給她們重新安排一下吧,既然當年那件事情已經(jīng)斷了線索朕也該還他的家眷一樁富貴才是!”
“是!”聽風(fēng)立刻拱手,但是并沒有離去,再次道:“陛下忘記了,這兩人并不是張蒼唯一的親屬,在嶺南之地他還有一個兒子名叫張毅,于貞觀五年七月流海豐縣,老奴覺得這個沈闊海應(yīng)該和他有著密切的關(guān)聯(lián)!”
“張毅!”李世民反復(fù)的念叨這個名字。
“陛下,要不要老奴讓百騎司的人在嶺南那邊再打探一下?”聽風(fēng)又小聲的說了一句。
他非常清楚,對于以前的那件事李世民一直耿耿于懷,只不過事情從全這才在不得已之下將張毅流放到了嶺南,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似乎在嶺南那邊有了些動靜。
“不必了!既然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說來還是朕刻薄了一些,這孩子想必在嶺南那邊并不好過,等明年開春就讓他回來吧!”李二吩咐了一聲就繼續(xù)批閱奏章。
然而此刻的海豐卻極為不平靜。
整個海豐城內(nèi)早已經(jīng)進入了戰(zhàn)前準備,整個天空就仿佛迷茫著一道道壓抑的空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張毅此時就站在院子邊上的墻根上遠遠的注視著一大隊夜歸的商隊。
商隊走的很慢,在火把的倒影下一個個精壯的漢子不時的低頭交談著什么,手里鞭子一揮前面的牲口就加快了幾分步伐,賣力的拉動著沉重的爬犁。
興許是趕的急了,一頭黃牛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后面滿裝著箱子的爬犁就翻滾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個圈然后就破碎開來。
頓時,箱子里的東西就散的到處都是,一串串銅錢灑了一地!
“老六,叫你小子悠著點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就快要進城了給老子弄翻車!”
立刻就有一個漢子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一邊呵斥著慌忙想要將地上的銅錢重新裝回木箱的壯漢,一邊招呼旁邊的同伴過來幫忙。
銅錢太多了,在明晃晃的火把下格外醒目!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間成群結(jié)隊的百越人就發(fā)了瘋似的沖了過來,他們手里拿著簡易的武器嘴里發(fā)出巨大的吼聲頃刻間就已經(jīng)接近到了距離商隊五百米的距離。
商隊頓時慌了,在劇烈的哄亂中紛紛朝海豐城狂奔,但是他們的速度太慢了,與那些常年在山林間生活的百越人比起來簡直就是龜速。
很快,跑在前面的百越人就已經(jīng)追上了后面的商賈,但是他們卻停了下來,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跑去哄搶地上的銅錢......
張毅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用繼續(xù)看下去了,因為實在沒有必要!
這些百越人已經(jīng)傻到?jīng)]邊了,就算是商賈誰會沒事帶著幾大十箱子的財貨出門?而且還是在回城的路上!難道他們覺得海豐這個地界上會有那個部落能有銅錢向商賈購買貨物不成?
可是即使是這樣只需要動動腦子就能看出絕對是一個騙局的騙局依然讓那些嗷嗷叫的白野人驅(qū)之若赴!
不可能拿到銅錢,等待著他們的一定是屠殺!
下了矮墻,外面就響起了震天的喊殺聲,劇烈的聲響和突然明亮的氣來的火光直接將遠處的天空染紅,緊接著就是陣陣的哀嚎聲在這片天空回蕩!
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任憑那些百越人如何掙扎,他們的木棒如何揮舞,在鋼刀的劈砍下都顯得是那么的無力.......
剛準備回屋休息就看見門外劉德已經(jīng)笑呵呵的帶著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朝自己走了過來,在他們的身后還跟著一臉忐忑的虞叟。
“小子見過劉縣令!”張毅立刻拱手見禮,然后側(cè)過身對少年笑道:“想必這位便是越國公次子馮智戴,馮公子了吧?”
“張兄果然好眼力,下午兄長還對張兄的計策拍案叫絕,馮戴不請自來還望不要責(zé)怪才是!”馮智戴與馮智戣武官的形象恰恰相反,整個人一身文士打扮,并且非常熱情一見面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好眼力?見到我等前來也不知道請進屋里,真是沒禮數(shù)!”劉德胡子一撇,然后對馮智戴道:“既然馮二公子與這小子一見如故,我們不妨去這小子家里坐坐,說來這處宅子還是老夫給他選的,雖然不大卻也算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