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宗對于葉掌門的驚訝并不感到奇怪。
“我可能認識他?!?p> 左丘宗只是喃喃的對葉掌門說道。
伍塵、風(fēng)九蓮,現(xiàn)在又是方陣。這個人到底有著多少層身份,他又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物?
當然,這些只是左丘宗現(xiàn)在想的而已,因為他在想的時候,司空鴻達的話又開始傳入了他的耳朵里。
任何人的話都不能信,除非是自己親眼見到的,這是作為一個捕快最基本的技能。
當然他不懷疑葉掌門說的話,他相信自己這一次突然到訪,絕對就連元宜門也提前沒有做任何準備。
再者說了,即使真如他們所說的,左丘嘉木對于元宜門有恩,那保護自己也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筆生意,因此他們并沒有參與到其中,所以他們沒有對自己說謊的必要。
“葉掌門,還有一些小宗的私事,不知小宗可否能問?”
左丘宗思考了一會兒以后,有些靦腆的問葉掌門。
“說,有什么就直說,就憑嘉木大俠的恩情,葉某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真?!?p> 葉掌門聽后,向著左丘宗揮手說道。
“左丘嘉木,就是我父親,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左丘宗很好奇的問道。
這么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關(guān)于他的父親的事,現(xiàn)在種種跡象也表明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他雖然再看了天罡幻訣后,對父親的第一印象是,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但是他還是依然好奇。
他想知道關(guān)于自己父親的事,不管是任何事,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并且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風(fēng)九蓮是明著和這個案子有牽連的人,不管是丹心盟、血衣幫,亦或是劫持南月的現(xiàn)場,他是明明白白出現(xiàn)過的一個人。
現(xiàn)在他有可能又多了一重身份,左丘嘉木的得利助手。換句話說,這件案子或許有可能與自己父親的事也有關(guān)系。
“嘉木大俠??!”
當左丘宗問完后,葉掌門感嘆了一聲后,似是陷入了沉思中。
“怎么說了,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別人對他的評價都是不一樣的。嘉木大俠當年在江湖中,也是爭議比較多的一個人。但在我心里是當之無愧的大俠,他對元宜門是有恩的?!?p> 葉掌門說到這里,似是嘲諷的笑了一下。
“他做事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斷,總體來說在江湖中是俠之風(fēng)范。但是所謂俠者,當然也是容易得罪人的。再者說了,像我們元宜門,雖然有眾多弟子,沒做過什么為非作歹之事,但是因為本身修煉的武學(xué)的原因,加上也會做一些劫富濟貧事的緣故,所以也是深得朝廷的仇恨,名門正派也從不把我們當成正統(tǒng)門派看待,所以在江湖中聲名還是比較狼藉的。而當時在元宜門遇到危險的時候嘉木大俠能夠肝膽相照,替元宜門解圍。在元宜門看來他是大恩人,但是在這個所謂正派當?shù)赖慕校鸵驗檫@事,想必就得罪了不少江湖正派的人?!?p> 葉掌門似是說的很詳細,但是左丘宗卻聽的云里霧里的。
在此刻他其實更想了解一些詳細的,關(guān)于左丘嘉木的事。對于一個從未謀面的父親,想必每個人都會有這種想法吧!
不過從葉掌門的話里不難聽出,對于左丘嘉木,在他心底還是比較推崇的。
“能給我講講當年在元宜門到底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嗎?”
左丘宗繼續(xù)好奇的問道。
“這事都過去好長時間了。其實在當時,元宜門的實力還是蠻大的,元宜門成立之初,元宜門本就是由創(chuàng)派始祖何峰,所收養(yǎng)的一些因生存問題、流落街頭的貧苦兒童聚集一起后創(chuàng)建的。因為收養(yǎng)了這些孩子,要保證他們的生活,所以何峰專門做一些偷搶大戶人家、或者是官府貪官污吏錢財?shù)墓串敗R源藖眇B(yǎng)活這些人,后來在這些孩子長大后,就教他們一些鐵刺武功。這樣元宜門就壯大了,干的劫富濟貧的事也是越來越多了?!?p> 葉掌門說到這里,對著左丘宗會心的一笑。
“那次元宜門劫了一個看起來蠻有錢的過路客,從穿著打扮上來看,也就是一個貪官。后來才知道那個官雖然也是貪官,但是那人是寅州前任鎮(zhèn)寅將軍。劫了他的東西,當然就給元宜門造成了一次大浩劫。遇此劫難,元宜門也向各大門派發(fā)了求助帖,但是卻沒有一個門派愿意前來相助,甚至連一個愿意給元宜門幫忙說說話的人都沒有。不過嘉木大俠當時倒是不請自來相助的。當時這事也憑借嘉木大俠的江湖威望,兩家講和,元宜門把所劫財務(wù)退還給了他們,此事也就過去了?!?p> 葉掌門說著,又是陷入了沉思中。
“從那事以后,元宜門也就很少干劫富濟貧的事了,而是到江湖中接一些小單子,只是求個生存罷了?!?p> 葉掌門說完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多謝掌門講這些事給小宗聽?!?p> 左丘宗聽后禮貌的抱拳鞠躬。
“比起當初嘉木大俠幫助元宜門的,這些事都是微不足道的。只是以我所想,當年嘉木大俠把你們安排在魚躍村,一定是有他的意圖所在。但是沒想到你卻又走入了這個江湖當中?!?p> 葉掌門說著,不停的搖著頭。
左丘宗雖然聽的云里霧里的,他也聽得出葉掌門是有什么話想說,但是最后卻也沒有說出來。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聽出了個大概,那就是自己的父親顯然也不希望自己踏入江湖。
兩人談?wù)撘环?,本來葉掌門早早就命人給左丘宗等三人準備了客房,也準備了一些飯菜招待他們?nèi)恕?p> 但是左丘宗卻因為這次來元宜門也是私自來的緣故,卻并沒有留下來吃飯。
并且再者說了,南月被劫走,現(xiàn)在整個事件都還云里霧里的,此刻他也沒有吃飯的心情。
然后幾人連夜又都馬上下了山。
又踏上了去往桓州的路途。
這一來一回,等幾人到達天平府時已經(jīng)是十日之后了。
卻說左丘宗幾人到了后,在天平府云來客棧找杜歌時,杜歌卻已經(jīng)不在天平府了。
店小二卻是認識左丘宗的,當然也知道杜歌。
他給左丘宗說,杜歌是來過自己這個客棧住過,但是三日前就已經(jīng)退了房,急匆匆的走了。
左丘宗再問知不知道去了哪里的時候,那店小二卻是不停的搖著頭。
左丘宗見此,馬上帶著江炎、小六子二人,按照司空鴻達給自己的紙條上寫的地點,去了于天賜和血衣幫那群人的所在地。
但是當?shù)搅艘院髤s發(fā)現(xiàn),那里也早已是人去樓空了。
看到這里,左丘宗也明白了,估計于天賜幾人要么就是被藺北他們已經(jīng)抓走了,要么就是逃脫了。
想到這里,左丘宗也不再猶豫什么,三人找了家酒樓,少吃了些飯菜后,又全都踏上了去往桓州的路途。
本來桓州到天平府還是比較遠的。但是由于左丘宗為了趕路,租的馬車都是最好的的緣故。
也是日夜趕程,一天多時間就就到了桓州。
果然,此刻的杜歌早已來到了桓州。
“你們?nèi)ツ睦锪?,怎么才來??p> 當杜歌看到左丘宗等人后滿臉抱怨的問道。
“臨時有事,去了別的地方?!?p> 當然左丘宗沒有明說,他們是趕去元宜門了的事,這事要是讓杜歌知道了,估計會記恨他們的。
“什么事啊?”
杜歌好奇的問道。從杜歌的眼神里似乎看得出,他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
“是去了元宜門了吧!”
正當左丘宗在思考該怎么說的時候,杜歌首先說了出來。
左丘宗初聽之下吃了一驚。然后再想想,杜歌到自己身邊這么長時間,還得隨時聽元宜門的命令。
想到這里,再想想他和元宜門之間,肯定有特殊的聯(lián)系手段的,因此杜歌能知道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你心里不會怪我們吧!”
左丘宗聽后有些愧疚的盯著杜歌問道。
“當然不會了,這事要是換作我,我也會這么好奇的,不過雖說我倒是沒什么,倒是司空總捕頭那邊你可能有麻煩了?!?p> 杜歌說完后不懷好意的對著左丘宗說道。
“他那邊,出了什么事?”
左丘宗聽后也是滿臉震驚的問道。
“還能有什么事?這次行動失敗了唄,人倒是出現(xiàn)了,但是又給跑掉了。你想想這次行動,本來是由我們兩組一起行動的,而你們?nèi)嗽谛袆拥臅r候人又不在,這也就算了,事情過去都第四天了,你們才來,他老人家那里能好過嗎?”
杜歌提醒著說道。
不過左丘宗仔細想想,杜歌說的也對。
到了這個時候了,也不能等司空總捕頭來找自己了,自己必須要先去向司空總捕頭去說明下情況才是。
但是想到這里,左丘宗又開始迷糊了起來。
這種事給司空總捕頭該如何說了?在左丘宗心里這種事對司空總捕頭可不能明說。
一來自己父親左丘嘉木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說不定和官府會有什么瓜葛。還有元宜門也是和官府不對付的。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左丘宗對司空總捕頭也不是太相信的。
尤其是因為南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