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炎這個樣子,那人提著鬼頭刀,一刀直接向著江炎招呼了過去。
直到刀風呼嘯而過,快到江炎身邊的時候江炎才反應過來,也管不了很多了,慌亂中立馬舉刀接下了對方攻下的這強力一擊。
但是不得不說,對方的這一刀力度實在是霸氣至極。
讓江炎連著退了五步。
本來看著江炎一道劍氣又一道劍氣的,再加上真實實力用念力看不出,以至于讓眼前這人,也是一直摸不清江炎的深淺。但是經過這一刀把江炎震的退了好幾步后,這人才算心里大概有了個底。
想到這里,他眼角余光瞟了眼江炎,然后嘴角狡黠的一笑。
再緊接著他就舉著刀,第二次朝著江炎攻了過去。
沒有接到對方攻過來的招式,但從對方攻出的那種霸氣的招式來看,江炎心底就開始有些底氣不足了。只見那人揮舞著長刀,如同一只剛剛翱翔上高空的鷹一般。
打得過打不過,那是另一回事,面對此情此景,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江炎想著馬上舉刀,來接下了對方又一次攻過來的招式。
但是這一刀又震的江炎退了好幾步。
甚至就在他退了好幾步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五臟六腑中有東西在翻滾,似乎就像隨時要涌上來似的。
雖然江炎面對如此窘境,但是再看眼前之人,顯然沒有就此要放過江炎的意思。見江炎又被震的退了幾步,索性以更大的力氣攻出了一招,不用看也猜得出。這人這一刀的目的就是解決了江炎的性命。
眼看這一刀馬上就砍到江炎身上了,但就在這時,卻有一把劍架住了這人正在快速落下的刀。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左丘宗。
那人看著左丘宗也是吃了一驚。能架住自己快速落下的這一刀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能破了自己布置的那道劍障,這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劍障在馭劍者界有著小護身符的稱號,雖然劍障本身沒有攻擊力,但對于劍俠境、甚至是劍魂境的馭劍者來說,劍障就是他們奈以生存的資本。要是連這個都破了的話,那就等于破了自己的最高修為,也就意味著對于一個馭劍者來說,如果一個人破了自己劍障的話,那毋庸置疑,這個人對自己來說肯定是不可戰(zhàn)勝的。
想到這里,這人心底是一陣惡寒。
這時,左丘宗前邊說的那句話又在這人心底泛起,那也要有能殺了我的實力不是。萬一弄不好被我殺了呢?’,想到這里,這人再次舉起了刀。
他這次舉起刀并不是想著要和左丘宗拼命,其實到了此刻他也明白了,更多的拼斗都已是無濟于事??傮w來說,他還是一個很相信命運這玩意的人,他也相信自己的小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只不過舉起刀來只是一個人的本能而已,在臨死之時想多做一會掙扎。
但是這時的左丘宗,卻出乎他意料的向后一躍,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朝著自己攻來。
“我不想殺你,我只想帶走我要帶走的人?!?p> 左丘宗躍到后邊,直直的落下去后,滿臉認真的看著這人說。
“你也不要追了,不要濫殺無辜?!?p> 左丘宗說完后,回頭一看,江炎這小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看起來把眼前這四個小子都當成李賢堂家的搖床了,還玩上癮了。看自己替他擋下了那一刀,又舉著大刀朝著那四個人劈起了刀氣。
聽到左丘宗這話后,才有些不情愿的走到了左丘宗身邊。
那四人見江炎不劈了,又聽到了左丘宗說的話,滿臉感激的看著左丘宗走了過來,顯然在他們心里是左丘宗把他們從死神那里救了回來。
“你真的不殺我們?”
剛才那人聽后卻滿臉的不相信,似乎像聽到了這天底下最無稽之談的事似的。
“是的,我只是想要帶走我要的人。你們走吧?!?p> 左丘宗說完后沒有任何猶豫的走向了馬車,當他掀開馬車的車簾之后,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正是萬俟南月,對于萬俟南月不需要細看,左丘宗就能分辨得出,并且萬俟南月看她的眼神和別人是完全不同的。
而此刻的萬俟南月被捆的像個粽子似的,嘴里也被塞了一塊布。不用說,都可以肯定的是萬俟南月這是被人綁架了。
但令左丘宗奇怪的是,萬俟南月作為一個丹符藥士,按理來說不會與人結仇才是啊,為什么她會被綁成這樣了?再者說了,面對南月這么一個沒有任何武修的弱小女子,真要是與人結了仇的話,完全可以當地解決了,又何必要綁在馬車里邊了?
要說是被山賊什么的綁去做壓寨夫人也不像,再看南月衣服得體,顯然這群人截南月的目的不止是美色這么簡單,更何況這些人的身手也不像是普通的山賊,具體是不是韶世府的人,還待考證,但是不是山賊這一點,在左丘宗心里是毋庸置疑的。
左丘宗一臉疑惑的想著,趕緊拿下了南月嘴里的那塊布,也趕緊幫南月把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給解了。
“他們是什么人,為什么綁你?”
左丘宗拿下塞在南月嘴里的那塊布以后,一邊幫南月解著繩子,一邊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一路上他們自稱是韶世府的人,但我覺得不像?!?p> 在繩子被解開后,南月一邊揉著因為被捆的時間過長,而有些發(fā)麻的腿,一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但是當她講完后她卻后悔了。她后悔不該在左丘宗面前提起韶世府這個名詞,她更不想說自己父親為了和韶世府交上關系,把自己要嫁給慕天光的事。
“不像,為什么不像?”
但是當左丘宗聽到這句話后卻很認真的看著南月問道。在他心底萬俟南月這個當事人說出的話顯然更有參考價值。顯然此刻他已經認定是一個事實,那就是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綁架事件。
“我就覺得不像,哪來那么多為什么?”
聽到這里,萬俟南月又恢復了在遠程縣衙的那種霸道語氣,但是此刻不管再怎么霸道,在左丘宗眼里的萬俟南月卻始終有些小女人的感覺。
“好好好,不像就不像,我也不多問了,我說也真是的,這么大一個人了,還動不動鬧什么離家出走,被綁了活該?!?p> 左丘宗見南月這樣子,責備的說道。
但是沒想到,南月聽后卻哇一聲哭了起來。
對于南月哭的像個孩子似的,左丘宗也能理解,任誰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都會情緒有起伏的。
但是她卻不知道南月心底的想法。他更不明白南月此刻的無助。
雖然她是一個在姐姐的嬌慣下有些小任性的女孩,但她還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不明是非的人。自從聽到自己的父親要把自己當成聯姻的犧牲品后,在她的心底確實數次出現過離家出走,去找左丘宗的想法。說實話,她和左丘宗接觸的時間不是很長,甚至她也不確定她心底對于左丘宗的感情算不算得上是愛,但是自小生活在萬俟崖,沒有得到過男性關愛的她,自從去了遠成縣以后就得到了兩個男性對她的關心,一個是縣老爺公祖玉,公祖玉對她的關愛讓她體會到了父愛,而左丘宗這個小孩子對身邊人都這么好,讓她開始第一次認真欽佩起了這個小孩子,這個小孩子他一直再做著與他的年齡及其不相符的事。也一直保護著身邊人,這讓她覺得呆在左丘宗身邊是很安全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那顆少女的初心第一次萌動了。
其實在聽到自己成了聯姻犧牲品的時候,她想到第一個跑出去投靠的人就是左丘宗。在自己身邊一直有著兩個保護神,一個是自己的姐姐南雪,南雪這個保護神,在南月心目中甚至比左丘宗還要可靠。但是這次這事件南雪斷斷是不會幫自己的。所以她想到了去找左丘宗。
但是最后這些她也只是放在了想的層面上。因為自己不管在左丘宗心目中是什么地位,對于這種事,以左丘宗的性格來說就算只是個普通朋友,也會管的,不管自己有沒有能力管。但事實卻是現在的左丘宗根本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雖然她心里很清楚左丘宗有一天,終會達到能保護自己的地步,但是目前自己去找他,顯然只是給左丘宗添麻煩。因此害了左丘宗也說不定。
到最后她終沒有選擇離家出走。當然她不離家出走并不是說明她認命了,其實她壓根就不是一個認命的人。只是她不想給南雪找麻煩。在她心底嫁過去又有什么了,只要出了萬俟崖的門,萬俟崖就管不了自己了,到時候再跑就是,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對于死,她并不怕?,F在的左丘宗拿著墨月劍,墨月劍里凝結著自己的血液,只要自己死了,自己的元靈就會化作墨月劍的劍靈。
“我沒有離家出走,他們是從萬俟崖把我劫走的。”
萬俟南月聽到左丘宗的責備后,滿臉委屈的說。
“什么?從萬俟崖劫走的?”
但是當左丘宗聽后卻臉上立馬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如果說從萬俟崖劫走的話,那毫無疑問這件事就是一個陰謀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的面色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他可不想讓南月感覺到事情的不同尋常。
“萬俟崖,不是什么的桓州第一大幫嗎?自己家的千金讓人家就這么劫走了,依我看也就是浪得虛名?!?p> 左丘宗恢復正常表情后不忿的罵道。
對于左丘宗的這種言語南月并沒有反駁。
是的,萬俟崖確實是桓州第一大幫,只要是萬俟崖想保護的人或者物,恐怕桓州武林高手聚集也未必能奪得走,但問題是自己被萬俟崖重點保護過嗎?甚至保護過嗎?顯然連萬俟天涯都沒想過,會有人劫走自己這個毫無價值的人吧!想到這里,她不禁更奇怪了,這些人到底為什么劫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