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左丘宗再聽了赫連紫菱說的話,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隱隱中她甚至覺得這個丫頭說的似乎還是蠻有幾分道理的。
如果說他沒有接到紀景天的命令的話,或許他還會加入這個所謂的丹心盟,但是現(xiàn)在的他卻還是身負著紀景天的命令的。
“對不起,或許你說的對,但是我可能不能加入你們的幫派,因為我還有著別的事要去做?!?p> 左丘宗顯得很不好意思的對赫連紫菱說道。
“我能理解?!?p> 沒想到赫連紫菱聽后卻并沒有怪罪左丘宗什么,而是微笑著向左丘宗答復道。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這時,從包廂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聽到敲門聲后左丘宗和赫連紫菱兩人都是一驚,由于兩人剛才情緒過于激動,都忘了這還在酒樓吃飯就開始吵了起來。
然后店小二端著赫連紫菱點的那些菜走了進來。
這頓飯四人是在尷尬的氣氛中吃完的。
由于氣氛有些尷尬的原因,對于這里的每個人來說,吃飯時間也是過的有些太漫長了些。
“希望我們還會再相見。”
在飯吃完后赫連紫菱似乎早就忘卻了剛剛和左丘宗吵了一架的事實,滿臉微笑的向左丘宗告別。
“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小.....赫連姑娘,赫連姑娘?!?p> 左丘宗說著說著,看著眼前的赫連紫菱,差點又把那個‘小姑娘’幾個字說出了口。
但是令左丘宗感到意外的是,赫連紫菱這次居然沒生氣。
“好吧,小就小吧,胸小心懷大就行?!?p> 說完后再次微笑著看了眼左丘宗。
雖然左丘宗總覺得這姑娘說的這話有深度、有意境,但是即使是這樣,這姑娘突然間的變化,變的不打自己了以后,自己倒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再和左丘宗幾人分道揚鑣后,赫連紫菱又坐到了她那張大椅子上,也不知道又被靈鬼抬到哪兒去了,反正在左丘宗的眼里就是嗖的一下不見了。
“小宗,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p> 在赫連紫菱走了以后,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杜歌突然皺著眉頭對左丘宗說道。
“你是說這個赫連紫菱不對勁?”
左丘宗滿臉狐疑的問杜歌。
其實他心里邊也是云里霧里的,雖然說赫連紫菱說的話,邏輯上是沒有什么不通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的自己也開始變的疑神疑鬼了起來,也許是自從李老頭轉換為李員外,再轉換為李賢堂之后,他已經開始變了,變的不怎么相信身邊的每個人了吧!
“不是,那姑娘沒什么不對勁的,最起碼從剛才說的話里邊我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只是我的意思是我們是不是防范有些太疏漏了,既然這個赫連姑娘能夠調查得出我們的身世,那么你敢確定沒有其他人能夠調查得出嗎?”
杜歌小心翼翼的在左丘宗的耳邊小聲說道。
左丘宗以前雖然從沒想過這些,但是在左丘宗聽了以后,確實心里還是一驚。對于他們三個這種沒身份的人來說,雖然這種擔心有些多余,但是這種防范措施還是要做一下的。
三個人往云來客棧走的時候,全都也開始留心起了身邊的事物。
一路上還算平靜,直到回到云來客棧以前三人都覺得這種擔心似乎有些多余了,但是當他們回到云來客棧以后,這種緊張感卻是再次涌上了心頭。
因為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左丘宗明明記得自己的房間門,自己是上了鎖的,但是再看現(xiàn)在,江炎和杜歌房間的門仍鎖著,但他門上的鎖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到這里,他馬上拿出了墨月寶劍,然后慢慢的把劍抽出了劍鞘,同時杜歌也是拿出了鐵刺,而江炎合起了雙手,隨時做好了念動咒語的準備。
等這一切做好后,左丘宗狠狠的一腳把門踹開了。
但是在門被踹開的時候,里邊的畫面太美,驚的三人差點都回不過神來。
只見紀景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此刻正拿著一只雞腿狼吞虎咽的吃的。
“嗯,知道防范了,不錯,有進步!”
紀景天頭也沒抬,繼續(xù)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對三人說道。
“你不是說后天才來嗎?怎么今天就來了?”
左丘宗看著紀景天的樣子,蠻是奇怪的問道。
“是啊,我是說后天才來???”
紀景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道。
“你不是說你來早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在左丘宗心里,本來紀景天要是說因為別的什么事,所以提前才來了或者什么的話,或許左丘宗還是能夠接受紀景天說的,但是看著現(xiàn)在紀景天的樣子,左丘宗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恩,我也這么說了,從時間上來說我這不晚來了一天嗎?”
紀景天仍然狼吞虎咽的吃著,說的每一句話似乎只是為了應付左丘宗似的。
“紀捕頭,我們是不是有什么任務要做?”
就在左丘宗還是一片茫然中的時候,杜歌已經走上前來,蠻是期待的問紀景天。
“不錯,馬上準備一些物品,我們就要上路。其實我知道你們對我今天怎么就來了感到好奇,說實話今天來這里我也是提前就計劃好的,原來你們是跟著公老爺?shù)模蠣斂赡茏鍪聲o你們命令,任務什么。但是現(xiàn)在既然公老爺把你們拋給我了,做事風格就得迎合我。這一回也是我讓你們初次認識下我的做事風格,也許在你們心目中捕快是一個光明磊落、懲奸除惡的職業(yè),但是在我的心目中這些卻只是目標,而并不是過程。在我看來一個合格的捕快,第一點必須具備的素質就是要活下來,在任何時候生存下來是最重要的。”
紀景天說到這里的時候著重看了眼左丘宗。
“因為只有你活下來才能保護得了你想保護的人,也才能維護的了你想要維護的正義。當然在執(zhí)行的過程中可以使用陰謀詭計。尤其是時間、地點這些事上尤其慎重,對于一個捕快來說,行程那就是命。實實虛虛,讓人真假難料,這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捕快,不要什么大實話都往外說?!?p> 紀景天說的時候還是看著左丘宗,看的左丘宗甚至心里甚至有種毛毛的感覺。
說到這里,左丘宗也明白了紀景天的意思。
說實話,左丘宗來縣衙這么長時間了,心底還從沒有過什么保密的概念,現(xiàn)在再想想紀景天說的話和自己做的事。如果紀景天把他真實的行程告訴了自己,自己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被別人把話套了過去的話,這種結果還真的是挺恐怖的。
“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不過在這里我再提醒一句,這次出去執(zhí)行任務,第一準則是活命。好了,都準備一下,馬上走!我在客棧下邊等你們?!?p> 紀景天說完后,直接從門里邊走了出去。
左丘宗在紀景天那強烈的氣勢壓迫下,還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三人也不敢耽擱,各自回房去收拾東西了。
收拾完從客棧出來以后,三人見在客棧門前停著一輛馬車,紀景天在馬車上坐著,誰也不說什么,都直接上了馬車。
然后紀景天不知道和車夫說了些什么,只見馬車向著北街外邊行進了。
當紀景天重新坐回到車里以后,三人卻是吃了一驚。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紀景天居然已經把那身青衣捕頭服換掉了。
也不知道車走了多長時間以后,突然紀景天給三個人做了個下車的手勢。
三人雖然不明就離,但也是馬上跟著下了車。
再從馬車上下來以后,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片沙漠。不用問三人也都知道這是什么地。從天平府北街繼續(xù)往北走,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天平山,而天平山卻是天平府和萬里黃沙之間唯一的屏障,等過了天平山就來到了萬里黃沙。從目前的地形來看,這里顯然已經是萬里黃沙地界了。
等下了馬車以后,紀景天向著那個車夫付了車錢,然后禮貌的寒暄了幾句后那車夫就走了。
在車夫走了不久后就有五個手拿長刀的大漢走到了紀景天面前,從這幾個人走路的姿勢和武器,不難判斷出這幾人武修修為都不低。甚至當左丘宗催動念力去看的時候,并沒有看出這幾個人的修為深淺。
所以不難判斷出這,幾個人的武修修為都在左丘宗之上。
“稟報盟主,后邊那些追蹤者已經全部處理掉了。”
五個大漢走到紀景天面前后紛紛單膝跪地,恭敬的說道。
“嗯,很好,我們馬上離開這里?!?p> 紀景天聽了后也沒說多余客套的話,而是命令式的說道。
然后只見那幾個大漢里邊為頭的一個站了起來,打了一個很響亮的口哨。
然后就有一輛六匹馬拉的大馬車跑到了眾人面前。
“趕緊上車,估計他們跟蹤的探子馬上會接到消息,追過來的?!?p> 紀景天對著所有人命令的說道。
左丘宗三人見那五個人叫紀景天盟主,現(xiàn)在好奇心更加重了,這個紀景天不是衙門里的青衣捕頭嗎?怎么又變成盟主了?還有后邊的追蹤者,他可是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在他們的身后還有追蹤者呀!
雖然左丘宗一臉的懵逼,什么情況都搞不清楚,但是到了現(xiàn)在,有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倘大一個江湖,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復雜的多。
也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江湖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