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昕說道:“這你就不用費心了,我那小廝向來穩(wěn)妥的?!?p> 陳知府那里還敢說別的,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們之間的差距是不止一級,只能千恩萬謝的坐回去品酒,心里默默祈禱這個兒子千萬別給他惹事。
張衡上前道:“表哥,要不要我也去看看陳公子,怎么說,都是我不小心弄得?!?p> 王可昕道:“你還是老實的呆著,別亂跑了,這個廚子的手藝,還得你來品鑒,陳公子我會讓人去處理的?!?p> 張衡只能低頭生氣的回了座位,說好了給蓉姐出氣的,真是的,不知道哪里跑出來的珠子,絆倒自己,真是討厭,他往左面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老爹正怒目相對,立馬老老實實的露出一個笑臉,好好的坐著,生怕老頭子一不開心,弄得自己回去,那多沒面子呀。
再說這個陳紹聰也是夠倒霉,莫名其妙的被潑了湯水和羊肉,真是一肚子的火,偏生張家的人都是能說會道,家大業(yè)大,他也不能得罪,前個日子,世子傳來消息,說是西北又起戰(zhàn)事,中央的錢糧一直不到位,要讓他想辦法,他真會可真不敢多得罪王可昕這尊大佛,因此連帶他身邊的小廝,他也得笑臉謝過。
銘四趾高氣揚道:“大爺,這可是咱們公子專用的更衣室,我看您就在這里換衣服吧?!?p> 陳紹聰忍住心里的怒火道:“那就煩勞小哥替在下謝過王大人了?!?p> 銘四一個眼色過去,站在陳紹聰身后的小廝都帶著莫名的笑容站在了銘四身后,銘四抱著雙臂道:“什么謝不謝的,在我們這些俗人里說不通,不如公子拿點實際的好處,也好讓小弟們也歇息。”
陳紹聰立馬明白,這些人是明顯仗著人多勢眾,準備強要賞錢了,因此板著臉道:“在下出門太過匆忙,實在是忘記帶錢袋了,不如等在下回去,讓小廝送過來給你們?!?p> 銘四不耐煩地額嘲諷道:“嗨呀,還真是看不出來呀,你一個縣官家的少爺,還窮的身上分文沒有,真是難為我們兄弟了,不過,你這般臉皮厚的,我們也是領教了,哎呀,又是白跑了一趟?!?p> 陳紹聰聽了怒火中燒,怒道:“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們,就不怕本公子將你們私下索賄的行為告訴王大人?”
銘四笑道:“哎呦,您說得對,這件事可不能讓公子知道呀,哎呀,陳公子,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摔到湖里了?!?p> 陳紹聰聽了他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立馬甩袖子怒斥:“真是不知道你這狗奴才都說些什么。”
話音剛落地,就被一個小廝一腳給踹到湖里去了,他嚇得胡亂撲騰,一陣水花隨著銘四他們的笑聲響徹整個山水莊園,隨后,一道身影義無反顧的跳下來,扶起了他,他回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夏花,他冷著臉,望著臺子上看戲的小廝,憤怒的甩開夏花道:“你們真是好大的狗膽?!?p> 銘四拍拍手道:“哎呀,陳公子為了救美,真是英勇呀,小二呀,還不快隨著我去稟報大人,也好夸夸陳公子大仁大義的行為呀?!?p> 話說這,那幾個小廝都起哄的跟著銘四離去,氣的陳紹聰大吼大叫的拍打水面出氣,冷聲問道:“你來這里干什么?”
夏花怯生生道:“妾,也是跟著我爹來湊熱鬧,不巧看到官人落水,情急之下,就跳下來,官人可是沒事?”
陳紹聰?shù)溃骸斑@么淺的水,輪得到你出頭。”
夏花立馬拉著他的胳膊道:“官人莫要生氣,奴家之前聽我爹說了,因著官人要娶林姑娘的表侄女,林青,這兩人之間多有不和,所以王大人家的仆人都是看不起林青,就連這次比賽這么熱鬧的事情,都不讓林青進來,而林青又是官人的正頭娘子,所以,我看那幾個小廝奚落公子,生怕他們對您下毒手呀。”
陳紹聰?shù)溃骸澳阒赖倪€真多,只是這個林青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還敢騙我。”
夏花立馬抱著他道:“公子,看您渾身濕透,不如去前面換身衣服吧?!?p> 陳紹聰此刻也值得同意,拉著夏花上了岸,哪里知道剛過了轉角,就被躲起來暗中觀察的冬花看了個正著。
冬花捂住嘴,恐懼的發(fā)抖,真是想不到,夏花的姘頭竟然是陳府的大公子,她還記得當年,陳公子第一次來村里和艷陽好上時,夏花眼中冒出的嫉妒,怪不得她總是會不吭不響的消失一天,而自己家的爹也不吭聲,難不成這件事爹也知道?
且不說這邊,就說銘四帶著眾人回了王可昕陳公子英雄救美的事情,眾位大臣也都是一笑而過,君子愛美人,這也是常理呀,陳知府自己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尷尬的笑著坐下,暗地里卻囑咐了小廝們去找陳紹聰。
因為張衡打翻了兩位大廚的餐品,因此這兩個人都是同時晉級了。
王可昕也說,大家伙都隨意走動走動,休息休息吧。
因此陪著張氏和林月蓉在園子里散步,哪里知道不少要巴結的官員也厚著臉皮要跟著獻媚,就連找兒子的陳知府也得跟上巴結王可昕,要知道,王可昕入京不到三年,就與馬寶山這個國相分庭抗禮,就知道這家伙的前途不可限量呀。
張氏被這么多同來的命婦包圍很是不好意思,拉著林月蓉的手道:“蓉娘,這么些人跟著我,還怪不好意思的?!?p> 林月蓉笑著安慰她道:“沒事的娘,您就當她們是咱們村里的婦人一般交流?!?p> 張氏悄聲道:“我可不敢,都是有品階的大人物,我可不敢做那么沒臉的事情?!?p> 林月蓉只得笑笑,扭頭和一處的官家小姐們說話去了,剩下張氏帶著笑容,靜靜的聽那些命婦們寒暄。
待到眾人走到水榭處時,也覺得勞累不已,就想著都在這里歇歇,那里想著,剛坐下,就聽到了些淫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