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這位青袍公子太過裝模作樣了,目的也太過明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不懷好意,實(shí)在是泡妞裝逼失敗的案例?!焙苇Z晅很認(rèn)真地解釋道。
“……何公子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吳媚兒俏臉微微一紅,忍不住橫了一眼這個家伙,方才他自己還一副癡癡傻傻的模樣,怎么轉(zhuǎn)眼之前說起了別人。你自己就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呆子,居然還有臉去說別人,吳媚兒真的有時(shí)候真恨不得扯住何璟晅的耳朵,把這番話吼出來,叫醒這個懵懂的家伙。
偏偏何璟晅這家伙還一臉得意地在那里洋洋自得的給自己分析那位青袍公子的舉止所表達(dá)的情緒?!耙悦膬耗阊劢?,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此人對你有意思。不過你既已面露不喜之色,他卻毫無所覺,反倒一副自我感覺良好的模樣,說不定一會他那僮兒出來,定然是會有什么東西想要拿來相送于媚兒你,期望以此換得你的好感……”
青袍公子擺了天半架勢,卻發(fā)現(xiàn)那吳媚兒非但沒有注意這邊,反倒把嬌軀往旁邊靠了靠,低聲地與那位看起來相貌沒甚出奇,只知道掛著一臉莫明其妙笑意的年輕人交流著什么。
看著吳媚兒輕啟朱唇,眸若星動的嬌俏模樣,勾得青袍公子心中越發(fā)地癢了起來,可是一旦目光落在何璟晅的身上時(shí),目光里邊全然是鄙夷之色,此人除了在那里傻樂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出彩之處,也不知道這位嬌俏人兒為何會對其另眼相看。
想來,定然是這位小姐沒能見識到真正的讀書人的風(fēng)儀姿態(tài)吧。這么一想,青袍公子不由得精神一振,就像挨了一雞血針?biāo)频脑僖淮纬錆M了斗志。
就在這個時(shí)候那位被青袍公子喚著聽琴僮兒的小僮從里邊跑了出來,手里邊拿著小巧的木盒遞到了青袍公子跟前,青袍公子接過之后,笑意吟吟地走到了吳媚兒跟前一步處,這才合上了手中的折扇。“小生許詔,見過這位姑娘……”
吳媚兒倒沒想到這家伙還真的就如何璟暄所言一般真的上前來搭話了,看到何璟暄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禁嗔意十足地瞪了一眼這家伙,這才轉(zhuǎn)過了頭來,清冷的臉蛋已然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一雙清眸直視這位許詔。
看到吳媚兒雖然沒有回應(yīng)自己,但至少轉(zhuǎn)過了頭來,看到那張精致而秀美的臉蛋,雪白細(xì)膩的脖勁如天鵝般誘人,雙眸靜謐得一如空谷幽蘭一般。
“所謂人間絕色,不過如此。”青袍許詔呆了一會,這才下意識地感慨道。
“這位公子,你我恕未逢面,你如此作法,似乎太過失禮了吧?”聽到了許詔之言,又看到他那副癡癡呆呆的豬哥嘴臉,吳媚兒修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輕斥道。重要的是,何璟晅就在身邊,吳媚兒可不想讓何璟晅誤會什么。
哪怕是像吳媚兒這樣大氣的女人,一旦陷入了戀愛之中,有時(shí)候心思也一如那些小女人一般的敏感與警覺。
許詔輕揚(yáng)嘴角,把手中的檀木折扇遞給了身邊的僮兒,這才把那木盒雙手奉上?!斑@位姑娘,小生確是有些唐突佳人了,不過姑娘如此容貌,卻粗布荊簪……實(shí)在是太不般配,小生這里有一奇物,乃是小生從府城花重金方購得,定然與姑娘十分般配,若是再襯以綾羅,當(dāng)可相得益彰……”
吳媚兒聽得此言,秀眉一挑,本欲發(fā)作,可是卻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何璟晅輕扯了扯,然后順著何璟晅的目光望過去,落在了那盒子之上后,不由得呆住了?!斑@……”
那盒子里不是別的竟然是他們念香閣的香水,那特別的錦盒和瓶子,都是何璟晅自己親自設(shè)計(jì)的,這香水除了念香閣絕對不會有其他家在售。
果然許詔以為自己的稀奇東西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頗為得意的繼續(xù)擺著自認(rèn)為很帥的造型,煞有其事的道:“姑娘你別看這小瓶子不大,它叫香水,很難買到的,我也是托了很多朋友花了很高的價(jià)錢才買到的”他說的頗為得意。
何璟晅沒想到自己的香水居然被黃牛黨炒到這么高的價(jià)錢售賣,也許在京城的念兒也有機(jī)會看到這香水,這是他最大的心愿,他這么努力做這么多就是希望念兒可以看到,這一切都是為她設(shè)計(jì),他心里最好的都想全部給她。
何璟晅淡定自若的問這許詔道:“你可知道這香水究竟要怎么用?”
許詔剛要張口說,卻不知道這花了高價(jià)的香水該怎么用,但是這么自負(fù)的他洋洋得意的道:“這么漂亮當(dāng)然是用來觀賞的……”
他只知道這香水非常難買,買到了就可以顯示出自己非常的有能力,這香水不過是他炫耀的工具,他才不知道要怎么用呢。
吳媚兒嘴角劃過一絲很淡的笑容,這許詔是猴子派來逗逼的嗎?
許詔見吳媚兒嘴角漏過一絲笑容更是得意的道:“你看這香水瓶子做的簡直堪稱是藝術(shù)品……細(xì)致的如同官窯出品一般……”他頗為得意的滔滔不絕的介紹著。
本來吳家的陶器就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又加上何璟晅別具匠心的設(shè)計(jì),精巧的可謂工藝品擺件,但是香水確實(shí)不是用來看的。
許詔自覺自己讓這幫土包子大開了眼前,于是自己不停的在那里擺著各種自認(rèn)為很帥的姿勢。
他以為這位看起來美麗無比穿的卻是很普通的姑娘一定會傾慕于他的才華。
何璟晅一直憋著笑道:“哦,原來是用來看的啊……”
許詔得意洋洋的道:“這么高級的貨你一定沒有見過……不過也不能怪你,畢竟你這樣粗鄙的人沒有那么多的見識”許詔洋洋得意,覺得何璟晅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土包子。
于是他更是得意的不停地?cái)[著姿勢,自認(rèn)為自己簡直是帥上天了,何璟晅越發(fā)覺得好笑,一個人居然能自戀到這么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戀。
何璟晅慢悠悠的從懷里掏出一瓶香水,道:“哦,觀賞卻是不錯,但是并不是真正的用途……”
許詔看著他手中的小瓶,想來這種土包子怎么會跟自己一樣買到這難買到的香水于是斷定肯定是假貨……
這個時(shí)候黃鸝從屋子里出來,她跑過來見到吳媚兒手里拿著何璟晅給她畫的畫像,贊許道:“何公子,您這畫的簡直是和小姐一模一樣……你真是比當(dāng)朝的一級畫師都要厲害。”
聽到黃鸝贊嘆何璟晅的畫,許詔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依舊擺著他自己自認(rèn)為很帥的造型,黃鸝心直口快問吳媚兒道:“小姐這個神經(jīng)病是誰?。俊?p> 許詔雙目圓瞪怒斥道?!澳氵@粗鄙的丫頭休得胡言亂語,我許詔乃是青山鎮(zhèn)鼎鼎大名的第一才子,堂堂的圣人門徒……”嗯,這家伙借著怒斥黃鸝,還不忘記順道吹捧一下自己,這樣王婆賣瓜的厚臉皮行徑,饒是何璟晅,也不由得深深的嘆服,這家伙也真是足夠無恥的。
黃鸝忍不住嬌笑起來。“就您這幅尊榮還是第一才子……你們青山鎮(zhèn)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哈哈!”
黃鸝姑娘一向都是捅刀子不眨眼的爽快人。而吳媚兒則淡淡一笑,心里邊卻默默地為黃鸝那潑辣的話語點(diǎn)了個贊,有些話,自己這位堂堂的吳大小姐實(shí)在說不出來,可是黃鸝來說正好。
黃鸝突然看到許詔手里拿著的錦盒笑道:“你也是何公子的崇拜者啊,也買念香閣的香水……”
許詔并不知道眼前的何璟晅就是這香水的設(shè)計(jì)者,他也耳聞這念香閣的老板非常有才華,于是道:“當(dāng)然了,這香水重金難買……”
黃鸝煞有其事的給他介紹道:“那你今天運(yùn)氣好,可以見到你的偶像了!”
許詔打死都不信眼前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土包子居然會是這念香閣的老板,許詔依舊擺著自己認(rèn)為非常帥的造型不屑的對黃鸝道:“你這小丫頭要是沒有見識休得胡說……”
黃鸝自然是不捅刀不捅出血不罷休,于是繼續(xù)道:“你這個自戀的神經(jīng)病,你說我沒見識,那你知道這香水怎么用嗎?”
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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