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芷沫睡得安穩(wěn),君墨宸那邊卻是鬧開了鍋。
帝宸的套房里,徐惠珍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滿是自責(zé)的淚水。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是我沒有照顧好她,如果我當初每天都去接送小喵上下學(xué),她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小喵一定是怪我了,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她自責(zé)地喃喃著。
白承付也是滿臉悲慟,他的眼眶已經(jīng)深潤,只是他知道自己是男人,況且徐惠珍已經(jīng)亂了陣腳,他不能也跟著亂了。
他攬著徐惠珍的肩膀,用手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溫柔道:“不,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變態(tài)的錯,你將小喵養(yǎng)得很好,她不會怪你的,她現(xiàn)在只是突然想起來,一時間接受不了,我們給她點時間,她會想開的。”
此時,君墨宸坐著輪椅滑了過來,他也是滿面憂愁,開口寬慰道:“爸,媽,你們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p> “唉,阿宸,麻煩你了?!卑壮懈犊戳司芬谎?,嘆氣道。
“爸,你說哪的話,我跟沫沫都訂婚了,那她就是我的妻子?!?p> ……
四個小時前。
君墨宸還在醫(yī)院,林軒突然打電話說白芷沫的父母到公司來找他,他就讓林軒帶著兩人先去吃個飯,自己則讓人直接辦了出院手續(xù)。
他大致也猜到了白芷沫父母為什么來,接下來他得好好演一場戲才行。
不過依白芷沫的性子,她既然敢這么無聲無息地走,那勢必是做好了安排,讓她的出走合情合理,他現(xiàn)在只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按著白芷沫安排的戲本走就好。
而白承付和徐惠珍之所以來,只是因為這兩日他們打白芷沫和君墨宸的電話都沒人接聽,心里擔(dān)心,于是安排好工作就直接過來了。
他們知道君墨宸是君氏集團的老板,便直接去了公司,打聽后才知道原來兩人出了車禍,手機也直接報廢了,索性兩人現(xiàn)在都沒什么大礙,白芷沫更是完好無損,直接出院了。
知道兩人沒事,他們提著的心也就放下大半,隨后吃了幾口飯,就趕去了醫(yī)院。
白承付和徐惠珍見到君墨宸時,他已經(jīng)辦完了出院手續(xù),正坐在輪椅上,打算回家。
兩人見他傷還沒好就要出院,少不得要問一問是怎么回事,君墨宸就說白芷沫上午回家后就一直沒過來,打家里電話也沒人接,他不放心,想回家看看。
這話一說,便又刷了老兩口一波好感。
以后他們便直接去了帝宸,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白芷沫,只是在白芷沫房間發(fā)現(xiàn)一封信。
信上,白芷沫以一種悲傷的語氣說自己臟了,配不上君墨宸,她需要自己冷靜一下,字里行間透著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之后便有了剛才那番場景。
……
夜?jié)u漸深了,偌大的房間里只剩下徐惠珍隱約的哭聲和白承付時不時的嘆氣聲。
這時,君墨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聽之后,他臉色便明顯有了變化。
隨后,他掛斷電話,面帶喜色地對二老道:“爸媽,找到沫沫了,她去了美堅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了酒店住下,我會派人跟著她的,你們不用擔(dān)心?!?p> 兩人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徐惠珍擦干眼淚,欣喜道:“真是太好了,阿宸,謝謝你。”
“媽,說什么謝謝啊。沫沫是我的妻子,找她自然是分內(nèi)之事?!本氛f道。
“小喵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安全,阿宸,你派人將她帶回來吧。”白承付擔(dān)心道。
君墨宸嘆了口氣,看向白承付,說道:“爸,我也想讓她盡快回來,只是您也知道沫沫這是心病,如果強行將她帶回來只怕會適得其反,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想去散散心,等她想通了也就回來了。如果一直想不通,那我再強行將她帶回來也行?!?p> “阿宸說得對,讓她靜一靜也好,這事還是得讓小喵自己想通才行?!毙旎菡浣又返脑捳f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對著白承付道:“老付,小啟不就在美堅國上學(xué)嘛,他們姐弟感情是最好的,你給小啟打電話,讓他去找小喵,陪陪她,我怕小喵一個人出什么事?!?p> “對啊,小啟在那呢,我這就打電話,讓他去找小喵。”白承付說著就掏出手機給白旨啟打了電話過去。
“喂,老爸,國內(nèi)差不多都晚上12點了吧,這么晚都不睡,還想著給我這個兒子打電話,您這是有多想我啊?!?p> 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里面?zhèn)鱽硪粋€充滿活力的男聲,只是聲音沙沙的,帶著點公鴨嗓的味道,顯然是處于變聲期。
因為開的是免提,所以大家都能聽到。
“臭小子,別耍貧嘴,跟你說正事?!卑壮懈秾Υ字紗⒌膽B(tài)度顯然是沒有對白芷沫溫和。
“什么事,說吧?!?p> “你姐姐現(xiàn)在在美堅,你去找她,陪陪她,這幾天也不用去上學(xué)了,學(xué)校那邊我替你解釋。”
“真的啊,姐姐真是我的幸運星,我明天就去找她?!甭牭娇梢渣S冕堂黃地不用上課,白旨啟興奮地說道。
“為什么是明天啊,你那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呢,等下就去找她?!卑壮懈兜芍郏豢蜌獾?。
“老爸,這就是你不懂了,姐姐坐了這么久的飛機,現(xiàn)在當然是在補覺,調(diào)時差啊,我去干嘛,跟她一起睡覺啊?!?p> 白承付被懟得說不出話來,妥協(xié)道:“額……那就明天吧?!?p> “不過話說回來,老爸,你這么急著讓我去找姐姐,肯定有問題,還有,姐姐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白旨啟疑惑道。
白承付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姐姐現(xiàn)在心情不好,她就是去散散心,你去找她可別亂說話,陪著她就好。”
“她不是剛訂婚嗎?難道是那男人欺負她了?我就說先等我回家看看那男的怎么樣吧,你們非得直接訂了,現(xiàn)在好了,受欺負了吧,你說說你們,真的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白旨啟一聽白芷沫心情不好,話就像是機關(guān)槍掃射似地往外冒,語速快得驚人,讓白承付和徐惠珍想插話都插不上話。
終于,白旨啟的話算是說完了,白承付和徐惠珍看著君墨宸,表情有些尷尬。
君墨宸咳了咳嗓子,開口道:
“咳咳……小啟,我就是你姐夫,我,沒欺負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