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都被君墨宸帶走了,所以白芷沫只帶著隨身的包包打車回了她的小公寓。
回到家后,鎖了門,她就直接進了浴室,然后進了那個秘密房間,直接聯(lián)系蝶影。
很快,大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蝶影那張可愛的冰冷娃娃臉。
“哇哦,蝶影,幾天不見,你依然是這么可愛?!卑总颇孔谏嘲l(fā)上,翹著二郎腿,調笑著說道。
“說人話?!钡懊嫔虾翢o波瀾,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來。
“唉,還是這么不可愛?!?p> 白芷沫聳聳肩,而后面色一轉,正色道:“好吧,說正事,君墨宸離開的這段時間里,這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包括君氏集團,山間別墅,還有上面……”
白芷沫舉起食指往上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
“君氏集團沒有特別的大事,只是最近合作了兩年的DY集團突然說要取消合作,具體原因不明,不過這個DY集團似乎有些古怪。
山間別墅那邊,兩天前有人送了一份東西過去,看著像是一份文檔,具體是什么無從得知,但是送件人卻是一家海外貿(mào)易公司的董事長,我仔細查了一下那家公司,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除了公司一開始的來歷不明外沒有任何反常,它背后絕對有人,而且不簡單。
至于上面,大事小事有很多,比較反常的就是一個上推至中央的走私犯卻突然在什么聲明都沒有的情況下被釋放了,但也有消息說這個走私犯是海外單家人,是因為單家的關系才被放出來的,我查了一下,確實是單家人,不過只是旁系。
另外還有一件大事就是,中央以學習和指導的名義派了大批的軍官去了南方,小道消息說是上面想要動南方的整體軍事管理層,具體是為了什么仍未明確?!?p> 蝶影一口氣說完也覺得有些口渴了,就拿起一旁的玻璃杯喝了口水。
而白芷沫陷入了沉思,前面的那兩件是暫且不提,但最后那個絕對與君墨宸這次去安市脫不了干系,可她大部分時間都是跟君墨宸在一起的,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又什么異常。
能做到這樣,要么是君墨宸做事太高明了,要么就是他在安市還有什么內線,可以連通南方的各大消息渠道,而這個內線需要他本人到場按下那個開關才能開始運作,之后卻不需要他一直在場。
要說是君墨宸做法太高明以致她看不出來,她更愿意相信是有內線,那么去山間別墅送文檔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內線的一部分呢?
那份文檔會不會就是南方軍事管理層的人員的犯罪證據(jù)?
君墨宸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對名單里的人員展開行動,并且收獲匪淺嗎?
想到這,白芷沫突然想到了一種非?;尚Φ目赡?。
也許等她三個星期后偷到那份名單,君墨宸已經(jīng)把名單里的人員全都處置干凈了。
到那時,這名單還有什么用嗎?就是廢紙一張。
不過她只要把這張廢紙交上去,她的任務應該也算是完成了吧。
白芷沫勾著一抹邪肆的笑,想得正美,蝶影卻像是看她心情好,不爽似的來打擊她了。
“還有一個壞消息,楚厲說要你縮短時間,買主已經(jīng)加價催了,最好是7天之內有結果,兩周是最后的底線。”蝶影開口說道,
“什么?楚厲你個烏龜王八蛋,我祝你生兒子沒**。”白芷沫一聽,炸了,直接開口罵道。
“他可能生不出兒子?!钡懊鏌o表情地補刀,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人覺得她說的就是實話,莫名的非常有喜感,至少白芷沫是這樣認為的。
只見白芷沫的瘋狂發(fā)飆模式突然就轉到了瘋狂的拍桌大笑,一邊笑著還一邊道:“哈哈,蝶影,你太有才了,對,他就是生不出兒子,哈哈哈……”
蝶影面無表情地看著大笑的白芷沫,內心的os卻是:有這么好笑嗎?她說的是實話啊,像楚厲這種夜夜笙歌,好像沒了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時間久了,生育功能也是會衰退的,生不出孩子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在蝶影面無表情的注視下,白芷沫的大笑又一次銷聲匿跡了,每次蝶影用那種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的表情看著她時,她總有種自己是個大傻子的感覺,這也是很無奈的。
“咳咳?!卑总颇四樕攘丝壬ぷ?,開口問道:“上次讓你幫忙查我媽的事有什么結果了嗎?”
“目前只查出來你媽小時候確實是大龍灣的下徐村長大,不過卻不是在那出生的,你媽媽是你姥姥、姥爺外出打工兩年后帶回來的,她當時還不滿一歲,據(jù)說是在外面生的,不過因為時間太久了,當時的科技也不發(fā)達,至今還沒查到你媽在醫(yī)院的出生證明。
另外,在你媽剛過完18歲生日不久,家里就發(fā)生了一次火災,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之后她去了哪卻是一片空白,還需要再進一步調查?!?p> 聽完蝶影的描述,白芷沫心中閃過數(shù)種可能,不過僅僅也只是猜測而已,具體還要以調查結果為準,于是開口道:“我知道了,這事不急,你有時間再查也不遲,倒是君墨宸那邊要時時留心,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及時通知我。”
“知道了?!?p> ……
此時的君氏集團人心惶惶,正處于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況,DY集團可以說是他們公司合作的大客戶了,這兩年的項目重心就在與DY的合作之上,這是公司人人都知道的事,可現(xiàn)在DY卻單方面提出要取消合作,這無異于晴天霹靂,將公司都震了三震。
君氏集團的一個小型會議室內,君墨宸正跟一個中年男人的面對面坐著,那男人四十出頭的樣子,身材也完全沒有走樣,看著非常儒雅,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
“理由?!本泛唵伍_口道,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你這樣的家庭,我們老板不放心啊?!敝心昴腥诵α诵?。
“我這樣的家庭才能幫你們不是嗎?”君墨宸盯著他反問道。
“確實能幫我們,可我們怎么確定你是真心的呢?萬一不是,只是一個圈套呢?畢竟你的出生就在擺在那,我們不得不顧忌?!敝心昴凶犹袅颂裘迹f道。
“你是說我用五年的時間來陪你們演了一出戲?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你也說我的出生擺在那,這種事為什么他們要讓我來做,讓我這么一個高官的兒子當臥底?簡直可笑?!?p> 君墨宸嗤笑一聲,眼神中似乎都是對中年男子無知的嘲笑,而后他往椅子后一靠,氣勢全開,道:“如果你們怕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取消合作,并不是只有你們一家而已?!?p> 此時的君墨宸猶如主宰生死的帝王,霸道強勢,又透著無盡的黑暗,似要將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