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酒店后,直接在前臺叫了兩份餐,吩咐送到房間去。
白芷沫撇撇嘴,早知道還不如直接在酒店吃得了,現(xiàn)在繞了這么大一圈,結(jié)果繞得自己還不高興了。
兩人在沉默中吃完飯后就已經(jīng)不早了,白芷沫本來想直接帶著君墨宸打車去白家所在的香榭小區(qū),可是剛走出酒店門口就有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年輕小伙走到他們面前,微微鞠躬,恭敬道:
“君先生?!?p> “嗯,帶路吧?!?p> 君墨宸看了年輕小伙一眼,微一點(diǎn)頭,還算滿意。
白芷沫狐疑地看了看君墨宸,他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嗎?不過這小伙子看著怎么這么像黑社會呢?
白芷沫雖然疑惑,但還是乖乖跟了上去。
“君先生,就是這輛,這是鑰匙?!?p> 小伙指著一輛黑色邁巴赫說道,而后恭敬地遞出手里的車鑰匙。
“代我向你們老板問聲好?!?p> 君墨宸接過鑰匙后,淡淡開口道。
“君先生客氣了,我們老板說了,君先生來者即是客,在安市,有任何需要盡管提,不用客氣。”
年輕小伙面無表情地說道,仿佛只是在簡單地陳述他們老大交代的話。
“他倒是一如既往地‘大方’,回去告訴你們老板,這就得看我的麻煩有多大,是不是需要他出手了?!?p> 君墨宸微一勾唇,這笑面虎,老狐貍的套路,他能不懂?
這家伙向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主,如果自己真的碰到什么困難,只怕看戲還來不及,哪會主動來要求幫他忙啊,這會恐怕是有事要找他幫忙了。
也不知道這長了十八道彎彎腸子的人怎么就有那么個像白紙一樣的天真弟弟。
“君先生放心,我會向老板轉(zhuǎn)達(dá)您的意思。”
年輕小伙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兩人話中之意,但也知道這是兩人在打暗語,自然不會多問,只要將原話轉(zhuǎn)達(dá)就行了。
白芷沫倒是狐疑地看了君墨宸一眼,這家伙倒是不怕自己聽見,這是對自己放心,還是覺得自己一定聽不懂???
不過也是,她還不知道那什么老大到底是什么人呢,就算被她聽懂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因?yàn)榘准宜诘南汩啃^(qū)是安市的高檔別墅區(qū),是不允許外來車輛進(jìn)入的,所以他們的車在小區(qū)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張大叔,是我?!?p> 白芷沫降下車窗對著保安大叔喊到。
“原來是白家大小姐啊,這是帶男朋友回來了吧,您母親早就吩咐過了。”
保安大叔笑呵呵地看了駕駛座上的君墨宸一眼,然后就按下手里的控制器移開了攔車的桿。
君墨宸對著保安大叔微一點(diǎn)頭示意后,就踩著油門駛了進(jìn)去。
見車進(jìn)去了,保安大叔笑呵呵地搓搓手,連忙轉(zhuǎn)身進(jìn)了保安室,給白家打了電話。
“徐夫人,白小姐帶著男朋友回來了,剛進(jìn)大門,小伙子看著挺不錯的?!?p> 保安大叔笑呵呵地說道。
白家別墅。
“老付,快快,做好準(zhǔn)備,女兒等會就到了?!?p> 徐惠珍道了聲謝后,一撂下電話就火急火燎地催促白承付。
“知道了,知道了,這個我最在行了,絕對沒問題的?!?p> 白承付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沖徐惠珍比了個ok的手勢。
正說著,門鈴就響了起來。
白承付立刻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子,臉也板了起來,順勢咳了兩聲。
還別說,就這么一調(diào)整,白承付周身的氣質(zhì)似乎都發(fā)生了變化,顯得特別嚴(yán)肅,刻板,甚至有幾分兇悍。
其實(shí)白承付長得并不是很好,他是國字臉,厚嘴唇,而且皮膚黑,雖然并不算丑,但看上去非常樸實(shí)厚道,如果換身農(nóng)民工的衣服去工地搬磚,那也是毫無違合感的。
所以,為了讓自己更具有威懾力,為了能更好地管理下屬,白承付在公司時都是會做出那般嚴(yán)肅的模樣,今天這樣做當(dāng)然也是有他的目的。
那邊,徐惠珍已經(jīng)小跑著往門口而去。
因?yàn)榘准业膭e墅是帶前院的,所以當(dāng)門鈴響起來的時候,白家的保姆就跑去開門了。
“媽媽,我回來了?!?p> 白芷沫還沒進(jìn)門就看見自家老媽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笑呵呵地說道。
“小喵,你可終于回來了,來,快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p> 徐惠珍臉上堆著笑,走上前去。
坐在客廳里的白承付動了動耳朵,又動了動腿,想轉(zhuǎn)頭看可又不想表現(xiàn)得太急切的樣子。
他雖然看不見她們的樣子,可也能聽見她們的對話,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可是想起自己的計劃,也只能先忍下來了。
“還好,沒瘦。”
這邊,徐惠珍欣慰地上下打量著白芷沫。
“有媽媽一直督促著,我可不敢瘦了?!?p> 白芷沫眨眨眼,帶著幾分俏皮地攏著徐惠珍的胳膊。
“你啊,就會哄媽媽開心?!?p> 徐惠珍嘴上雖然這么說,但臉上濃郁的笑意表明對于白芷沫的話,她還是非常受用的。
“這位就是你在電話里說的小君吧。”
徐惠珍看向一旁的君墨宸道。
“對,他就是君墨宸?!?p> 白芷沫點(diǎn)點(diǎn)頭。
“伯母好?!?p> 君墨宸端端正正地問了聲好。
“你好,來就來了,怎么還帶東西呢?”
徐惠珍看著君墨宸手上拎著的禮盒袋,假客氣了幾句。
“都是些小東西,用來孝敬伯父伯母的,不成敬意?!?p> 這時,保姆也過來接過了禮盒袋。
“有心了。”
徐惠珍沖著君墨宸笑了笑,而后像是想起什么,說道:
“瞧我,都給忘了,快別站門口了,都快進(jìn)來吧?!?p> “媽,我爸呢?”
白芷沫覺得有些奇怪,平時她回來的時候,爸爸可是比媽媽更積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