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邪一定會參加皇家子弟考核?!?p> 云邪斂著眼簾,認真的回復太后。
太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你且回王府去吧。下次別亂帶人進宮,皇宮之地,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p> “是?!?p> 云邪聽得冷汗淋淋,太后這警告之意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只怕今天之舉,也被太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不過,縱然是看透了,云邪也不會后悔今天之舉。
離開安寧宮,云邪吩咐人將云爍抬上馬車,然后與他一起坐著馬車回云王府。在馬車上,云邪露出一臉歉意,“二弟,你沒事吧?抱歉,我真不知道宮規(guī)……”
“大哥別再說了,我知道的。”
云爍握了握拳頭,臉上則是流露出忿恨的神色,有那么一刻,他恨自己為什么不是嫡出,為什么是庶出!
明明都是父王的孩子,憑什么他就要屈人一等?
云邪當然能看出二弟云爍此時的心情十分不佳,要來皇宮也是梅側(cè)妃與云爍二人上趕著要云邪帶他進宮。
要怪就怪梅側(cè)妃與云爍二人野心太大,為什么要非要讓云邪帶著云爍進宮向太后請安呢?
太后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而且太后也不是一個隨人擺布的傻子,對于太后這樣常居高位的人,只有聽從她鳳懿之人才能活下來。
馬車上,云邪靜靜的看著屁股開花,而痛暈過去的云爍,思緒飄遠。
如果,云爍就這么死了,也許彼此之間仇恩也就此消彌。
只是,云爍若死得太快,變成云邪這么多年來受到的痛楚,也根本沒有奉還,這怎么可以呢?
從安寧宮出來,馬車一路向云王府駛?cè)ァ?p> 這條路是官道,馬車暢通無阻,行到半路的時候,馬車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云邪坐在車內(nèi)閉目養(yǎng)神,感覺到馬車停下,睜開雙眼朝車夫喚了一聲:“和叔,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回世子爺?shù)脑?,前面的馬車翻了,咱們過不去。要不繞路回府?”
馬夫和叔立即回稟。
“好,那就繞路吧!”
話音剛落,云邪掀開了馬車上的布簾,朝外看了看,發(fā)現(xiàn)官道上確實有一輛馬車翻了。
這條官道是通往皇宮的方向,能在官道上行駛的馬車,非富即貴。
暗自尋忖著,不知道這翻了的馬車里面,是哪位貴人?
云邪剛把布簾的放了下來,以為馬夫和叔會當即驅(qū)駛馬車,繞路離開這里。
正在這個時候,意外橫生,和叔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
“啊!”
這慘叫聲,還有重物摔倒在地的聲音,把云邪嚇了一跳,連忙從馬車里面,探出頭來察看情況。
印入眼眸的是和叔倒在地上,從手臂到胸口、腹間,身上那長長的一條血淋淋的鞭痕,格外顯眼。
和叔的臉上帶著痛苦的神色,卻不忘護主,“世子爺,您怎么出來了?”
“云邪!你這個廢物!本公主可算是找著你了!”
聽到這脆嫩尖細的聲音,云邪不由皺眉,怎么會是希妍公主?
而且希妍公主手里拿著鋼刺軟鞭,怒目而視的瞪著自己,和叔身上的鞭傷正是希妍公主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