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p> 停下了腳步,龍啟霄下意識看向身后,細(xì)微的感知下沒有任何元氣氣息追來,猛吸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但,自己跑了出來,扔下巫雨,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看去,于家府邸就在前面,怒牙一咬,一秒也不敢耽誤,跑了過去。
“哎,什么人,敢闖于家府邸,膽子不小?!?p> 見龍啟霄一股勁的跑來,來勢洶洶的樣子,元氣纏身,兩名于家護(hù)衛(wèi)趕緊攔下著急跑來的龍啟霄,嚴(yán)聲說道。
從氣息上感覺,都是五重天修為,龍啟霄反應(yīng)過來,這才發(fā)覺自己有些過急了。冷靜下來,后退一步,拉開些距離,抱拳說道:“抱歉,在下是奇繩怪語的伙計,有事見于千痕族長,還請兩位行個方便。”
奇繩怪語的伙計?見族長?
兩名護(hù)衛(wèi)聽了,看著龍啟霄一身打扮,可不像是一個跑腿的伙計,更像是哪家公子少主,打量下,有些警惕的提醒龍啟霄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最好直說,否則,別讓我們抬你出去?!?p> 龍啟霄也不過一萬多元氣修為,還不算個威脅,才嚴(yán)正神色的說道。
龍啟霄劍眉一鎖,猶豫下,取出身上的龍家令牌,遞去,說道:“龍家人,請二位行個方便?!?p> 龍家!
二人一聽,嚴(yán)肅的神色一下子吃驚不少,檢查過后,是不假,但,還是有些懷疑的看著后者,龍家,可不怎么和于家有來往,就算有,也是大事時才會聊上幾句,平日里,于家可不會有龍家的人來,所以,確保起見,二人眼神交流幾秒,一個人跑去匯報,留下另一個看著龍啟霄,以后者的實力,那護(hù)衛(wèi)還是有信心防止他不是龍家的人。
小會的著急等待,那跑去通知的護(hù)衛(wèi)帶來一隊持劍衛(wèi)士小跑而來,一下子,令龍啟霄緊張不少,難道說,于少永在于家也有人等自己?又或者,于家……
細(xì)想下,察覺到那護(hù)衛(wèi)的元氣波動,龍啟霄趕緊散去元氣,警惕心放下,還是相信六殿總部十大家族是光明正大的,才不都是于少永這些丟人的敗類。
“請。”
恭敬的允許下,龍啟霄松下一口氣,在護(hù)衛(wèi)的帶領(lǐng)下,趕緊快步走去……
于家招待廳里,龍啟霄快步走去,只見大廳里一位中年男子坐在上位,品著香茶,灰色底黑金冰紋的長袖寬袍,謙謙君子,臉上,已經(jīng)有了很多皺紋,給人一種難以抵抗的威嚴(yán)感。
“龍家晚輩,龍?zhí)煲娺^于族長?!北Ь吹膹澭瞎?,于千痕見了頷首笑了笑,拂袖說道:“龍?zhí)煨〉?,遠(yuǎn)來為客,請上座。”
“于族長,不是晚輩不知禮數(shù),只是晚輩有急事相求,客茶什么的,還是免了?!?p> 龍啟霄抱拳彎了彎腰,并沒有入座,他可沒時間在這喝茶慢慢聊,巫雨,現(xiàn)在還在于少永手中,天知道他們會干些什么。
于千痕眉頭略微皺起眉頭,擺了擺手,幾名女仆退下,笑問道:“有何急事你們龍家還解決不了?要來求我于家?”
“有些試探的意思,龍啟霄直起腰來,回答道:“此事還真需要于族長出面,若是讓我龍家處理,怕是到時候會讓于家顏面掃地,因為,此事關(guān)乎于家的名聲,是令郎的事,所以……”
令郎?于少永!
還未說完,趕緊打住了話,看向四周,于千痕聽了身子一顫,鎖起的眉頭下,將手中的香茶放下……
“你這人什么意思?族長之子向來光明萬磊落,你這樣污蔑少主,污蔑我于家是何用意,我看,你定不是龍家的人?!?p> 一邊的一名護(hù)衛(wèi)聽了,怒問一聲,剛拔出劍,便被于千痕制止住,手一擺,便是那個護(hù)衛(wèi)和幾名護(hù)衛(wèi)不開心的無奈退下,于千痕屈手一動,一絲元靈纏于指尖,下一秒,隔絕四周的空間,于千痕并不好看的臉色下,龍啟霄有些慌了,若是于千痕不信,只怕,自己會栽在這,但,自己好歹也是龍家的人,相信于千痕不會亂來。
深吸一口氣,于千痕一口熱茶飲盡,說道:“詳細(xì)說來?!?p> 嚴(yán)肅的神色下龍啟霄這才放下心來,壯了壯剛剛嚇到的膽子,說道:“是這樣的,令郎……”
接下來的十來分鐘里,龍啟霄趕緊把剛剛發(fā)生的一切,以及之前的來龍去脈詳細(xì)說了一遍,外加上,一個請求,請于千痕親自出面。
說罷,于千痕陰沉下的臉色忍不住怒火沖進(jìn)腦子里,直接一不小心把那手中的茶杯捏成粉末,但,這畢竟是一面之詞,至于具體情況是不是如龍啟霄所說的,還是要當(dāng)面問問于少永,這不成器的兒子這些天到底在干什么。
“走?!?p> 一語落下,于千痕元靈纏身,輕手一揮便是二人消失不見……
圣瑪利亞城某個大宅院里。
“五重天修為,讓一個剛?cè)胨闹靥斓男∽优芰耍€是帶五六個五六重天修為的人去,洪思芩啊洪思芩,我該說你什么才好呢?”于少永看著手中的古玩意,微笑間,只聽見聲音里少不了的失望,洪思芩單膝跪地,低下頭,抱拳說道:“屬下無能,愿戴罪立功,生擒那小子?!?p> “生擒?他現(xiàn)在在我父親那,怎么個生擒法?罷了,還有其他事需要你去做,至于那抓到的,我想,你會用到的,這等尤物還是不碰為好?!庇谏儆擂D(zhuǎn)而看向另一邊元氣鎖綁住的巫雨,抿嘴笑了笑,眼中那一抹不懷好意的邪惡想法很快,在后者誘人的婀娜身姿下打消掉。
“主人,眼下他們定是把于族長請來,想來這一定不安全,屬下認(rèn)為,還是先走為妙?!焙樗架吮f道。
于少永目光看去,后者那狐媚般動人的容顏,揚(yáng)起一個弧度,一下子,洪思芩察覺到于少永注視過來的目光,趕緊低下頭去。
很快,于少永腦子里一個想法冒出,笑道:“不,我就在這等著,把雨橋思轉(zhuǎn)移,少了證人,我倒要看看他們能說什么,至于你,來我房間?!?p> “主人,我……”
房間!
洪思芩聽了猛地一怔,驚愕的神色下猛地抬頭,清目看去,于少永才不會理會后者怎么樣,直接向后院走去,猶豫下,洪思芩難看的臉色下直能跟上去。
“于族長,以您對令郎的了解,他會藏身在哪?”
一路上,于千痕一個勁的向前走去,一臉難看,龍啟霄只能加快速度追上去,緊追著,于千痕微微皺眉,回答道:“龍?zhí)煨〉芊判?,若是他真的做了那些事,一定交給你們處理,于家絕不袒護(hù),但,為了我于家的顏面,此事,私了,莫要宣傳說出去,可好?!?p> “只求我朋友完好無損?!?p> 快步走了快二十分鐘,終于,在于千痕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大宅院,門沒關(guān),輕推開門,進(jìn)去,空蕩蕩的,于千痕進(jìn)來便是一聲不開心的叫喚:“永兒,兒子,我知道你在這,老子來了都不出來見的嗎?”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熟悉而又讓人怒目而視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執(zhí)一柄折扇,緊緊抓住龍啟霄憤怒的眼睛,若不是于千痕在這,怕是早也上去一巴掌拍死后者。
于少永下了階梯,并沒有很快打招呼,折腰笑道:“父親大人,這位是……”
“別裝作不認(rèn)識我,雨橋思被你藏哪了?還有巫雨?!币娪谏儆姥b作不認(rèn)知自己,難掩的怒火一下子噴了出來,說罷,于少永倒是很平靜的瞥了龍啟霄一眼,一抹不起眼的詭異弧度下,笑道:“真是有意思,你我素不相識,便要向我要人?笑話,父親,今日來所為何事?莫不是聽了這人的滿口胡言來問永兒的吧?”
“怎么,我沒事就不能來看我兒子不成?”于千痕冷哼一聲,十分不開心的質(zhì)問一句,于少永聽了趕緊彎了彎腰:“是永兒嘴笨,讓父親生氣了?!?p> 于千痕看了看十分生氣想要上前打人的節(jié)奏的龍啟霄,轉(zhuǎn)而問道:“永兒,父親不管你們認(rèn)識不認(rèn)識,我就問一句,紅樓的花魁雨橋思你是不是把她綁了,還有奇繩怪語的老板,葛書誠,是與不是?”
一下子,開門見山,于少永沉默住了,幾秒細(xì)思,于千痕死死盯在于少永身上,不放過后者一點細(xì)微動作和表情,心里還是希望著,不是,只是一場誤會。
于少永抿嘴一笑,折扇拉開:
“是?!?p>

木葉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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