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就是一道刀氣斬出,火紅非常,比之前斬食為仙的那刀,更加炙熱和洶涌。
那股寒意,還沒發(fā)威,就被消弭于無形。
刀氣卻絲毫未減,直直斬落在秦霜身上,這一次,刀氣僅僅是斬斷了秦霜的生命,并沒有將他斬做兩半。
秦霜,倒下了,沒有傷口,沒有刀痕,那刀氣已經(jīng)攻入全身,將他血液蒸發(fā),身體如同被煮沸,神仙難救。
“霜師兄!”
步驚云雙目圓睜欲裂,神色悲痛的看著慢慢倒下的秦霜,手死死捏緊。
許飛卻猛地看向了秦霜,他的眼中帶著不解。
那股世界本源的關(guān)注,再次上漲了一些,雖然很少,但是的的確確上漲了!
“難道!”
他猛地抬頭看向步驚云,伸手就是一抓。
一道爪痕瞬息出現(xiàn)在步驚云的心口,頓時他捂住腹部丹田的手,一把按在心臟上,右手握住的絕世好劍也拿捏不住了,雙手死死按住胸口。
那里,仿佛有人在撕扯他的心臟!
楚楚一時大驚,不停的呼喊著步驚云。
“步大哥,你怎么了步大哥?”
但他的手,漸漸無力起來,雙眼渙散,背靠石柱緩緩倒下,已經(jīng)沒了呼吸。
許飛卻閉上了雙眼,那股世界本源的關(guān)注,又上漲了!是秦霜的三倍!
“果然,他們是位面之子,身上本就帶著本源的關(guān)注!和雄霸等人沒有差別!”
“只有關(guān)注他們,風云才能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實力大進,一次次擊敗比自己強的對手!”
許飛身影又是一閃,來到了聶風的身前,抬手就是一掌,湮滅了聶風的身軀。
世界本源關(guān)注度再次上漲,和步驚云一樣。
許飛略微思索,就得出了答案。
“早該想到,他們?nèi)缤蟼€世界的我,是本源的刻刀!等到滅殺一個個敵人,他們的關(guān)注度會越來越高,實力也越來越強?!?p> “不過,你們可以休息了,接下來的路,讓我替你們走!”
至此,前來殺他的風云一行人,只剩下楚楚一人還幸存。
“砰~”
一聲異響,引得許飛轉(zhuǎn)身看去。
楚楚眉間涌出鮮血,依靠在步驚云身邊,石柱上,被她撞出了一道血色印記,已經(jīng)追隨步驚云而去了。
“死了?也好,免去了你日后被劍晨侮辱,過得生不如死!”
“斷浪!打掃一下!”
許飛默然的吩咐斷浪,身影一閃又回到了大殿,繼續(xù)閉關(guān)。
“是,是幫主!”
大殿緩緩關(guān)上。
斷浪臉上冷汗直流,下意識的的回道,等到大門關(guān)上,他才打了一個激靈。
一時間看著廣場上四處的尸體,不禁更加驚懼起來。
“幫主,怎么和前幾日不太一樣啊!”
他自言自語,驅(qū)散著體內(nèi)的恐懼,快步走去呼叫侍從來打掃這里。
斷浪的觀察是很仔細的,前幾日哪怕邪皇刀皇等人言辭不善,他都饒了他們一命,但隨著那日體會的魔道,許飛自以為會無礙,但他還是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畢竟沒有系統(tǒng)主動的清除這些負面的糟粕,雖然保他神志無礙,但還是潛意識里,讓他心里殺意不斷,更是冷漠如冰,不在感情用事。
比如這幽若,當日心軟放她一馬,今日她就集結(jié)了風云三人,若是許飛實力弱,今日必然只有一死。
還有風云,若是殺了幽若,不殺他們,來日等到他們強大,只怕形式逆轉(zhuǎn),在本源的手腳之下,鬼知道他們的極限在哪里。
更何況還有世界本源關(guān)注度這一要因在里面,許飛斷然不會留手。
“殺了!也就殺了!他們?yōu)樾郯哉鲬?zhàn)這么多年來,殺的人少嗎!”
許飛寬慰著自己,畢竟,在電視里看著他們,說沒有崇拜是假的,他之前也不想搞成這樣,還特意想讓他們歸隱,快樂的過完一生。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用,許飛沉下心神,繼續(xù)磋磨這十強武道。
等到十強武藝盡皆進入道境,十方無敵,才是真正的十方無敵!
帝釋天?可以一戰(zhàn)!
此時的東海一帶,幾艘掛著黑帆,上面寫著絕字的船只從東瀛而來。
首船上,一個面容陰冷的東瀛男子穿著黃色上衣,黑色布褲,踏著木屐,站在龍頭之上,遙望遠方的中土大地。
“爹真是太膽小了,不滅金身大成才敢來中原!無名真的有那么強嗎!”
絕心雙目微縮的看著遠方,身后幾名一身黑衣,帶著鬼臉面具的鬼武士站在一旁,背著東瀛武士刀。
他自小在東瀛長大,父親早已是東瀛名副其實的皇者,這次出手中原,也是有了萬全的把握才敢出動,而且還讓他先行探路,可為是怕無名到了極點。
絕心哪里知道,絕無神當年進入中原,正是無名天劍之境大成的時候,那股威勢已經(jīng)在絕無神心里刻下了烙印,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
“大少爺,船只靠岸還需三日,海上就要起風了,請大少爺回船艙休息?!?p> 一個鬼武士走上前來,躬身道。
絕心點點頭,雖然自身有著真氣,不懼風寒,不過下屬的關(guān)心,不能黑臉以對,這不是一個上位者應(yīng)有的姿態(tài)。
“知道了,船只快靠岸時提前通知我!”
說完就轉(zhuǎn)身進入船艙中,在海上搖搖晃晃十數(shù)日,他也有些乏了,恨不得早日踏上大地。
船艙中,東瀛的舞姬不停歇的搔首弄姿,賣弄姿色。
她們的臉上打了厚厚的粉,濃濃的腮紅,穿著又長又大的和服,若是中原人看了,只怕當做了女鬼,但絕心卻看得津津有味,這舞,他看了十幾天了,但海上沒有其他娛樂,反倒越看越好看。
“不知中原女子,又是怎樣的滋味。”
絕心端著酒樽,淡口抿著清酒,微醺的看著搖曳的舞姬,腦海里不禁浮想聯(lián)翻起來。
思念到此,站起身來進入舞池中,人影如花叢中的蝴蝶,偏轉(zhuǎn)不休。
天下會早已在東海密布了探子,數(shù)十人拉出了一條長長的警戒線,都是有著真氣的二流武者,來往迅速,目力強大,他們已經(jīng)再次安札了一月有余。
終于,三日后,茫茫亮的清晨,海邊,天地交界處,出現(xiàn)了一排細小的船只。
其中一個人頓時驚喜的高呼。
“來了!真的來了!”
南方冷
感謝颶風翼老哥打賞,還望大家喜愛本書的話多多支持,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