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人在交手,如此駭人的劍意,在化洲大陸還有什么人在劍道上的修為有這樣的氣勢?”
一個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渾身上下都藏匿在寬大的醬色斗篷之下的人有些疑惑的說道。
由于整個人都被衣袍擋住了,根本無法看清此人的長相,只能從聲音分辨出是一個中年男子。
“嘿嘿,不知道什么時候,化洲大陸竟然出現(xiàn)了如此逆天的劍道大能,這樣的人,可不正適合來做老夫的傀儡嗎!桀桀桀......”斗篷之下的人突然聲音變得猶如從深淵里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正在交手的景化乾和金拓兩人絲毫沒有在意四處探尋過來的神識。
金拓瞬間成型的小型劍陣散發(fā)著漫天的寶光,狂暴的殺意侵蝕了這一方天地的所有生靈,然而卻絲毫無法撼動景化乾撐起的紫色防護罩,數(shù)之不盡的劍氣化作兩個猙獰可怖的黑甲戰(zhàn)神,身型足足有將近十丈的高度,手持寬厚的巨劍,肆意的在紫色防護罩上大開大合的破壞著,卻連在防護罩上留下痕跡都做不到。
而景化乾撐起的防護罩卻是在不斷的擴大范圍,硬生生的震退了兩個巨大的黑甲戰(zhàn)神的虛影,身處護罩中的景化乾猶如神仙降臨一樣,白須飛揚,衣袂飄飄,一雙常常瞇著的眼睛也在此刻睜開了,怒視著護罩外的金拓。
“錯劍術(shù)”
金拓只想盡快的將九重劍術(shù)全部施展出來,布下無上劍陣,所以不敢有一絲的停滯,手里的法訣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出。
“這等劍術(shù),老夫自嘆不如,不愧是劍閣閣主,看來閉關(guān)多年的金拓再次回歸了自己,黑影劍皇果然不是泛泛之輩。”一個距離景化乾和金拓交手不遠(yuǎn)的老者,神色凝重的看著交手的兩人,而老者口中所說的黑影劍皇是金拓早些年的稱號,只不過當(dāng)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有很長一段時間,金拓都處于閉關(guān)的狀態(tài)。
一個背負(fù)長劍的中年劍道修士,此刻盤坐在離戰(zhàn)場不到十里的地方,苦苦的支撐著這像是要撐爆空間的劍意,而周身若隱若現(xiàn)的浮現(xiàn)了幾柄長劍的虛影,此人乃是一名劍道上摸索多年的散修,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不到三千年的時間,修成現(xiàn)在的返虛境圓滿的修為,離天命境也只是相差臨門一腳了,而此時他正在金拓的劍意下感悟,希望能夠在這樣磅礴劍意之下有所收獲。
在景化乾和金拓交手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從各處趕來了不少的修士,都在觀摩這一場驚世之戰(zhàn),金拓乃是劍閣閣主,也算是化洲大陸的成名人物,而景化乾由于不管是身型還是臉型都有所改變,所以到目前為止,還無人識得他的身份,但是僅僅從他抵擋了金拓的狂霸的劍術(shù)來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凝劍術(shù)!”
隨著金拓念出這三個字,本就縱橫肆意的劍氣就變得更加的狂暴,每一道劍氣都充滿著毀滅的氣息,讓周圍觀摩之人都不由自主的運轉(zhuǎn)真元來抵擋,但是卻沒有一個退卻之人,這樣的戰(zhàn)斗可不是隨時能見得到的。
當(dāng)然,在這樣的戰(zhàn)斗之下,圍觀之人,修為最低的都是返虛境初期,這樣的實力不管放在哪里都是一方高手,可是此刻都只能被動的在這等驚天氣勢之下,苦苦抵擋。
“散劍術(shù)!”
“斬劍術(shù)!”
“御劍術(shù)、術(shù)、術(shù).......”
金拓飛速的將余下的幾重劍術(shù)全部都施展出來了,一剎那間,漫天的劍意急速收攏,和那充滿毀滅氣息的劍氣融為一體,形成了二十四柄不同形態(tài)的劍器虛影,散發(fā)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寶光,每一柄劍器的屬性都不同,有熾熱如火的紅色長劍,有寒意逼人的淡藍色長劍,還有散發(fā)出無堅不摧氣勢的金色長劍等等......
二十四柄長劍組成了一張劍網(wǎng),包圍了景化乾,此時終于在景化乾的紫色防護罩上留下了一道細(xì)微的裂痕。
本來矗立在防護罩之下的景化乾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金拓施展的九重劍術(shù)有如此驚天之威,連自己的紫光極刑都能破的開,但是并沒有過多在意。
“不動如山!”
景化乾喝出四個字,本來在龜裂開來的紫色防護罩,剎那間就恢復(fù)了,那些裂縫也不見了,隨后,景化乾大聲喝到:“金小子,還有最后一招神劍術(shù),一并現(xiàn)出來吧,讓老夫見識一下,傳說中鬼神難擋的神劍術(shù)是否如傳聞般那樣可誅殺神佛!”
此時就算景化乾不說這樣的話,金拓也會將最后一招神劍術(shù)給施展出來,畢竟僅僅是九重劍術(shù),能不能破開景化乾的防護罩,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所以他唯一信賴的手段最后也全部都展現(xiàn)出來了。
“神劍術(shù)......起!“
金拓不斷的打出一個個繁奧的法訣,那些被他打出的法訣形成一個個看不懂的符文,漂浮在空中,迅速的旋轉(zhuǎn)起來,逐漸形成一道透明的光墻,將景化乾包圍在其中,而且光墻在高速旋轉(zhuǎn)的過程中,不斷的飛出一柄柄利刃斬在景化乾的防護罩上,每一次撞擊都讓大地都為之顫抖,而周圍觀摩之人也在迅速的急退,似乎生怕被這懾人的氣勢給傷害到。
隨著不斷的有利刃斬在景化乾的防護罩上,本來顏色很濃的紫光極刑,也就是那一層防護罩,顏色在不斷的減退,直到顏色全失,變成白色之后,像是玻璃一樣,瞬間被擊碎。
金拓看到那一層紫色的光幕破碎之后,不由心里一喜,再強的防御又能怎樣,久守必失,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只有不斷的進攻才是致勝的關(guān)鍵,金拓仿佛快要笑了出來,可是就在他認(rèn)為景化乾會喪生在自己的神劍術(shù)之下的時候,再一次愣住了。
被神劍術(shù)困在其中的景化乾不知道去了哪里,好像在瞬間遁入虛空了一樣,讓金拓?zé)o跡可尋。
不但是金拓,就連周圍的那些修為絕頂?shù)奶烀炒竽芤埠茉尞悾瑢τ诰盎@樣的手段可謂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到底要什么樣的修為,才能在這樣不經(jīng)意之間就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啊!
”金小子,你的神劍術(shù)還算有一些威力,一千多年了,你再試試?yán)戏蜻@一招暴雨狂風(fēng)誅神掌看看!“
從虛空中傳來景化乾的聲音,讓金拓為之一顫,神識瞬間的掃了出去,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景化乾的位置。
”著到底是什么手段,連神識都無法找到那人的蹤跡,為何這樣高絕的修為,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他稱金拓為金小子,可見和金拓是認(rèn)識之人,而且好像還曾經(jīng)有交手過,他到底是什么人?“一個年紀(jì)稍大的老者,輕撫頜下長須,有些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道。
見識了景化乾這樣瞬間消失的逆天手段之后,所有觀摩戰(zhàn)斗的人無不驚嘆,這等驚世駭俗的實力,卻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
金拓?zé)o暇顧忌那些觀摩之人,暴雨狂風(fēng)誅神掌,當(dāng)年自己就是在這一掌之下,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要不是當(dāng)年景化乾和他的授業(yè)恩師,也就是劍閣的上一代太上長老有交情,自己早就不在人世了,哪怕是過了千余年的光景,自己的實力早已遠(yuǎn)勝當(dāng)年的數(shù)倍,但是卻依舊感到一種不寒而栗。
景化乾的話說完之后,金拓施展出來的那一道高速旋轉(zhuǎn)的光墻速度逐漸的慢了下來,隨即本來空無一物的虛空之中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手掌,手掌發(fā)出可怖的氣息,讓這一刻仿佛時間停止,空間被禁錮了一樣。
手掌的周圍慢慢的出現(xiàn)一個黑色的漩渦,將漫天的劍意都吞噬而去,黑色漩渦也漸漸的變大,變得更加的凝練,所過之處,湮滅了一切,那兩具巨大的黑甲戰(zhàn)神虛影在觸碰到黑色漩渦的瞬間,就被摧毀得無影無蹤,而那一道光墻也終于停了下來,二十四柄長劍虛影也漸漸的變得虛無,最后也消失了。
金拓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嘴里喃喃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不是這樣的,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是劍閣閣主金拓,我是黑影劍皇,我是無上的劍道天才,我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隨著自己所依仗的手段被強勢摧毀,金拓有些瘋狂了,這樣的結(jié)局和他想象的相差太遠(yuǎn),讓他無法承受。
多年以來一直忍辱負(fù)重,只為習(xí)得無上劍術(shù),以正自己劍皇之名,可是在自己認(rèn)為實力最巔峰的時刻,卻被人再一次的無情鎮(zhèn)壓,這一刻金拓覺得世界變了,他的人生信念也隨之崩滅了。
”以我之血,祭我之靈,以我元神,換我永生,遁入深淵之神啊,請賜予我無盡的力量,斬盡天下螻蟻之輩......“
金拓徹底的瘋狂了,一掌按在自己的胸口,震碎了自己的心臟,一身的精血從口中噴射而出,隨著他念出的那些話,幻化成一個個繁雜的玄妙符文,而金拓的實力也在飛速的上漲,這一刻,金拓衣衫襤褸,長發(fā)狂舞,雙眼變成了一片漆黑,仿佛被惡魔附體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