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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鐵拳

第十七章 狗爺

無敵鐵拳 那個魚 3063 2016-12-05 19:55:00

  此時狗爺正在磨一柄柴刀,今天正是狗爺吃狗肉的日子,狗爺?shù)哪_邊趴著的一大一小兩只土狗正在打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命運(yùn)。小乞丐閃進(jìn)了宅子,狗爺見到后便放下刀,將蒲團(tuán)大的手掌向前一伸,那孩子便將錢袋放在了狗爺?shù)氖中睦铩?p>  狗爺看到手心中的錢袋,不由皺起了眉頭,抬頭向著門外喊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專程來蹭吃我的狗肉!”

  “哈哈哈……”門外,藍(lán)衫的白面皮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卻正是那藍(lán)衣梁緒,“狗爺不止愛吃狗肉,這狗肉做得卻也比城中任何一個酒樓美味,我梁緒好吃,自然是要湊上一分熱鬧?!?p>  狗爺將手中的錢袋拋向梁緒,口中還在碎碎的罵著:“你個狗東西,這次吃狗肉要留些錢財才行!”

  梁緒反手向飛來的錢袋一點,那錢袋居然滴溜溜的轉(zhuǎn)著飛回了狗爺手中,隨機(jī)哈哈笑道:“些許銀兩而已,梁某還是付得起的。

  “哈哈哈……”這次輪到狗爺笑了,好像從沒見過如此好笑之事,“我更愿意要你的飛虹劍。”

  “飛虹劍可不好用,”梁緒抖開了包裹,里邊赫然是他的佩劍,“帶著飛虹劍,無論是打探還是偷摸都顯得太招搖了些?!?p>  “所以你就把飛虹劍藏起來,好讓我手下的孩子們上當(dāng)。”

  “他們雖然窮,但并不傻,我拿著佩劍他們便不會偷我,他們不偷我我又上哪里找得狗爺你?”

  “你這么急著找狗爺我,自然不只是為吃口狗肉了,可惜我沒吃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我倒是等得起?!?p>  于是狗爺又開始霍霍磨刀,梁緒就站在一旁看著,不說話也沒什么動作。

  許久之后,狗爺終于停下了磨刀的動作,將柴刀翻轉(zhuǎn)過來,刃口對著自己,吹了兩口氣,又用手指在刃口兩側(cè)摸了兩下,滿意的放下刀,伸手拿住那大狗脖子后的皮毛,將大狗拿了過來。

  狗爺左手按住那狗,右手舉起柴刀,用力劈下,卻沒奈何那柴刀終究抵不過大狗厚厚的皮毛,只是砍破了些許,卻并未將那狗砍死,那狗吃疼,掙扎著跑了開去,脖頸間的血流淌下來,伴隨著嗚嗚聲,驚恐的躲在院子的角落中。

  “如果是飛虹劍,它就不會吃這么多苦了?!惫窢斦f著,抄起腳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這只狗是我養(yǎng)的狗里最聽話的,我本想用刀了結(jié)了它,讓它少吃些苦頭,可是沒奈何我沒有好刀,還是得用這石頭?!?p>  狗爺說著話,沖那大狗招招手,大狗猶豫了片刻,似乎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不明白自己的主人為何要傷害自己,但最終,奴性占了上風(fēng),這大狗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又慢慢走向狗爺。

  待得大狗走得近了,狗爺抄起石頭,狠狠地向那大狗腦殼上砸去,大狗吃疼再次跑開,腦殼上的大洞汩汩的冒著鮮血,而狗爺又沖大狗招了招手。

  如此往復(fù),大狗就這樣在奔逃與接近中流干了血,緩緩的倒在了走向狗爺?shù)穆吠局小?p>  天已漸黑,院子里架著一口大鍋,鍋里正在滾滾的冒出熱氣。狗爺和狗爺?shù)目腿顺匀?,小叫花喝湯,忙得不亦樂乎?p>  “說吧,找我什么事?!惫窢敳懦粤T狗肉,抹了抹嘴向梁緒問道。

  “沒想到你倒是個急性子。”梁緒吃吃的笑著,放下手中的狗肉,緩緩道,“都道你狗爺消息靈通,卻不知你來這邊城幾年了?”

  “也不甚久,許是十年了吧?!?p>  “哦?因何而來?”

  “我本是京城一富戶家的家丁,那家主人被流放至此,我便跟著來了。”

  “那你來此可曾知道此地也有一戶流放的王爺家。”

  “哦?”狗爺似是受了驚,著眼上下打量著梁緒,“我家便是那王爺家此地也斷無第二個王爺?!?p>  “那何以現(xiàn)在這邊城不見一個王爺?”

  “因那王爺全家都已經(jīng)死了?!?p>  “死了?”

  “死了?!?p>  “因何而死?”

  “那一日,王爺家飯食中被人下了毒,一家一十四戶全都毒死了?!?p>  “那你為何還活著?!?p>  “那日我正好屠了一條狗,吃過狗肉后沒有吃飯,躲在柴房睡覺?!?p>  “可知是何人所為?”

  “不知,官府也沒有查出?!?p>  “那王爺家住何處?”

  “就在這里”

  “就在這里?”梁緒略微滯了滯,“想不到狗爺也是念舊情的人?!?p>  “王爺待我不薄,可惜不會為官,開罪的人太多。”

  二人相對無話,狗爺不知從哪里覓來一個葫蘆,打開后竟有些許杜康,分與梁緒一碗,二人一碰碗,仰脖將酒喝下。

  “想不到狗爺不止狗肉好,這酒水也是佳釀?!?p>  “我一個乞丐,收點這百家酒,你莫再拿我取笑?!?p>  “那么我便告辭了?!?p>  “走得這么急?”

  “因為你的酒讓我想起一個人?!?p>  “哦?什么人?”

  “一個有意思的人,我該去看看他?!?p>  說罷,梁緒起身走出院門,消失在了夜色中。

  馬小山已是睡了,睡得很沉,因為他喝了很多酒。來到這陸家嘴子已是三日,未曾想到紫裳早已安排妥當(dāng),二人到了陸家嘴子便有了個住所,一處里外套間的房子,紫裳住在里屋,馬小山就睡在外屋的稻草堆上,雖算不得寬敞卻也住得溫馨。

  只是來到陸家嘴子的馬小山心里煩得厲害,兩翻對戰(zhàn)他雖然連連以一敵數(shù)人,且每每得手,但是他門外漢的缺點也暴露了出來。

  馬小山不會省力氣。

  生死相搏若是以一對一,講究的就是勢大力猛,有十分力氣就絕不會只用九分,因為擊倒一人便是結(jié)束,活下來的人盡可以筋疲力盡,只要活著就還有緩回來的方法。

  可是以一敵數(shù)人,總是用馬小山的方法自然是不行,他的力氣總會用盡,他的身子骨也抗不住那么多刀砍斧鑿,這兩翻搏殺,所幸對方人不是太多,所幸有逃跑藏匿的地方,若是下次再多些人,卻不知是否有這么好運(yùn)了。

  這就是俗話說的“亂拳打死老師傅”了。

  見馬小山煩悶,紫裳便喂他吃酒,馬小山不諳男女之事,只道紫裳吐氣如蘭,只道那酒水甘美潤喉,于是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許久便忘記了煩惱,昏昏睡去??僧?dāng)酒醒時又會更加煩惱,更加需要飲酒。

  此刻他睡得很熟,微微的打著鼾,眉宇間凝出一個“川”字,似是將所有的愁苦都凝在了額頭。

  紫裳看著他,刀工斧鑿的臉上還泛著一絲稚嫩,也鑿刻在紫裳的心頭,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篤篤的響著。紫裳回了回神,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藍(lán)衣的梁緒。

  “是你?”紫裳微微有點吃驚。

  “是我,我來看看馬小山?!?p>  “他已經(jīng)睡了?!?p>  “可我還是要看看他,怕他被你就這么毀了?!?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是馬如令的人。”

  “我已經(jīng)逃出來了。”

  “只怕沒這么簡單?!?p>  “他現(xiàn)在每天有酒喝,有我陪著他,難道這不好么?為什么非要打打殺殺?!?p>  “馬如令只怕也是這么想的?!?p>  紫裳聽到這話一怔,然后像變了個人一般,惡毒的看著梁緒道:“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p>  “可我就是個多管閑事的人?!绷壕w笑著道。

  就在場面變得尷尬時,馬小山醒了。

  馬小山翻了個身,喃喃道:“酒……”

  梁緒閃身讓過紫裳進(jìn)了屋。

  “你不該喝這么多酒?!绷壕w說道。

  “酒……拿酒來……”馬小山依然自顧自的說著。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血洗馬幫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吧?!?p>  “不容易,不容易得很,我終究不是萬人敵?!?p>  “所以你應(yīng)該想個法子?!?p>  “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花了十年的功夫都沒能想出的法子,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想得出?”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見我?!?p>  說話間,紫裳已掩上門,取來一小壇酒遞與馬小山。

  “她是馬如令的女人”梁緒道。

  “我知道?!瘪R小山淡然。

  “莫要叫她毀了你,你還有事情要做?!?p>  “沒什么,是我自己無能罷了?!?p>  馬小山說著已經(jīng)打開了酒壇,酒香溢滿了整個屋子,馬小山舉起壇子,仰脖就往口中倒酒。

  梁緒忽的搶上前來,手掌貼著酒壇一推。馬小山只覺得那酒壇向口中一送,旋即碎裂開來,酒水灑了馬小山一頭一臉,這一個掌竟是用上了寸勁。

  馬小山酒徹底醒了。

  “你怎么做到的?”馬小山愕然。

  “你也行?!绷壕w淡淡道來,“意由心生,身由意動,以足為軸,圓轉(zhuǎn)如意。蓄勁似蛇,發(fā)勁似貓,朝形似雞,陰陽發(fā)力?!?p>  梁緒說著,扶著屋中的柱子,輕輕一發(fā)力,只見那柱子上便留了一個手印,而柱子下方梁緒踩著的位置上,出現(xiàn)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馬小山怔住了,梁緒看起來并不魁梧,與馬小山比起來甚至有些文弱,若要馬小山在這柱子上留下一個手印也是可以,但絕做不到梁緒這般輕描淡寫。馬小山用的是長勁,這力道全靠氣勢而生,而梁緒用的是寸勁,是由心而生的力量。

那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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