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上山
出了大門，一時小米她們一時不知要去哪座山好了。小米想，天雖然冷了，但落雁山高高低低起伏，總有個位低的峽谷，受冬天氣溫影響輕的地方，還保持一點青色的吧！這不是電視、小說看多了，而是這是自然科學(xué)現(xiàn)象。像青海，海拔2000米以上都還有氣候較暖的地區(qū)呢！小米就是想找個這樣的地方。想了想，問哥哥們山上現(xiàn)在哪里的樹和草還是青的。
由于，大哥、二哥是男孩子，田劉氏對他們雖然沒有像對大房、二房的孫子那么好，但也經(jīng)常在不農(nóng)忙時放他們跟著四叔上山挖挖陷阱，打打獵物什么的，當(dāng)然，都是小打小鬧，最多就是利用陷阱抓個兔子了什么的。所以，小米想知道哪還有可能找到吃的問大哥他們是比較靠譜的，比她盲人摸瞎好的多。
這所房子西面是西山，后面是雁山，東邊過去小山丘是村里，南邊往下走一刻多鐘是進(jìn)山出山到鎮(zhèn)上的路。她們繞過院墻從屋后進(jìn)了雁山。沿路先是低矮各種雜樹、枯草和一層厚厚的落葉，越往里走樹木越高大，枯草和落葉也越深，到得后來都有盤根錯節(jié)的灌木出現(xiàn)。小米不知道現(xiàn)代的東北山上有沒有灌木，但在這看到這些灌木只覺欣喜。因為，這也證明小米的想法是正確的，山里果然是氣溫有比外面高的。
再往里走灌木越來越多，小米讓眾人慢下腳步看看有沒有吃的。她記得在現(xiàn)代農(nóng)村這時候正是吃秋薺菜的好時候，涼拌薺菜、炒薺菜、碎花生烀薺菜，還有薺菜餃子都是小米十分喜愛的吃食。小米小的時候也跟著村里小伙伴們挖過薺菜，雖是時間久遠(yuǎn)，但小米還是有印象的?，F(xiàn)在外面雖說天氣冷的已經(jīng)開始上了薄冰，但樹林里還是有耐凍的野菜、野草生長，像這樣的地方應(yīng)該會有秋薺菜的。
果然沒讓小米失望，濕潤的土地上零星的分布著或老或嫩的薺菜，小米撿了嫩的拔下來放到帶來的竹簍里。其他人在看到有薺菜時也是一臉興奮，圍著這周圍找起來。不過，這時薺菜已經(jīng)過了成熟期，大多都是開過花不好吃的了，小米她們也就將將找了蓋住簍子底那么點，連炒都不夠炒一頓的。于是，她們又向前尋去。
途中路過幾個別人挖的陷阱，里面也什么都沒有，在大哥、二哥的提醒下都避了開去。翻過一個山梁，往下坡路走時就聽到了潺潺流水聲，她們今天的目的地到了。二哥首先越過眾人朝向一個不超過十平方的，不能說湖，只能稱水汪奔去。聽大哥說，他們跟著四叔夏天來這里打獵經(jīng)常在里面洗澡，里面水可清涼了。
說著話來到水邊，看著陽光下碧波蕩漾，河水清清，水中游魚悠閑，倒影清晰的水汪，小米都想夏天的時候來這游上一游。不過，也就想想，這里可不是現(xiàn)代，游泳館里男女共用一個泳池里游泳都沒事。這里是古代，山上隨時會有獵人往來，這具身子雖只有八歲，但被人看到在這洗澡還是不妥的。
水汪處在兩山峽谷間，流水從高處一路穿石過樹彎曲而下，正是應(yīng)了那句流水潺潺了。河道中奇形怪石林立，小鵝卵石光滑明凈，可以看出這條溪水存在了很多年。
兩岸邊果然是有很多鮮嫩薺菜，還有其它一些像馬齒劍，還有一小簇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味的小香菜等稍微耐寒一些的野菜也都有一些，小米讓大姐她們注意看到就采下來。這里的人是不知道這些也能吃的，一般都是拔了喂豬，但小米身為現(xiàn)代人卻知道，這些都是健康菜，含有非常豐富的纖維素，一斤都要賣到好幾塊錢。起先二姐不同意，說都沒見人吃過，吃了中毒咋辦？小米承諾會用它們做出好吃的，才不情不愿的采摘了放婁里。大姐、大哥聽了小米這么說反正不費事也都撿嫩的采摘了，特別小弟成逸，看看姐姐、哥哥采了哪樣的他也照著采，采了就拿給大姐看對不對，不吵不鬧，既可愛又懂事的讓人心疼。
小米她們采野菜，二哥就拿了一端削尖的木棍站水中插魚，雙腳岔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水中。嗯，以小米過去看過電視上演的，姿勢正確，神情正確，可就是幾插下去一點收獲也沒有，人家電視上不都是一插下去就一條兩、三斤的魚，或者沒魚也能插上來鞋嗎？怎么二哥都沒有。后來想想，人電視、小說上的人都是要么是演的，要么是有武功的，唉！果然是被電視、小說荼毒頗深??！哎，好像，小說中有寫到過在水里插魚要看魚在水中影子，木插插到魚前才行。于是，小米把方法說了，讓二哥試試。頭前幾次又沒插中，但是二哥也覺得按小米的方法離魚很近，調(diào)整了幾下，還真讓他插上一條巴掌大的草魚，高興的他站水里直跳，一直說這“抓到了，抓到了，我抓到了，你們快看?！逼渌丝醋サ紧~也是挺高興的?？粗缢飪龅淖彀l(fā)青，大姐趕緊說道，“行了，那魚也沒什么吃頭，發(fā)腥，不好吃，你趕緊上來，凍出病來可沒錢給你看病買藥。”
“這魚是沒什么吃頭，待會你們女孩子挖野菜，我跟大哥去找找有沒有野雞窩和兔子，找到了我們今天就吃頓好的?！倍缟习?，邊穿鞋邊交代道。
“不行，爹說了，不能讓你離了我眼前。你就在我跟前找吧！”聽二哥要到別處，大姐立馬反駁道。
“在這怎么能找得到，這里的兔子、野雞都被我們以前嚇跑了。再說，你不說，我們不說，爹怎知道我離了你眼前了。大姐，你就答應(yīng)了吧！等我找到了野雞，就可以頓雞湯給咱娘喝了。娘自從懷孕以來，都沒吃過好的東西，瘦了好多呢！”
被二哥一說給娘吃，大姐又猶豫起來。是呢！以前娘懷弟弟妹妹們時還有爹經(jīng)常在外面偷偷找些吃的給娘補補，這回，爹剛摔了腿娘就查出來又懷孕，奶就一直說這個孩子不吉利，不給娘吃飽飯，其實是娘懷了孕地里的活不能干，她生氣呢！娘確實近來瘦了好多，根本不像懷了四個多月身孕的人。如果真能抓到只野雞給娘和爹補補，那真是太好了。
“是呢，是呢！大姐，爹受了傷，吃肉補補好的快，娘懷著弟弟更是需要多進(jìn)補，不然弟弟在娘肚子里營養(yǎng)跟不上，很容易落胎。你別擔(dān)心二哥，有我和大哥看著他，保證出不了事?！笨创蠼悛q豫，小米趕緊加入勸說。這也是她今天出來的主要目的，打獵。
小米在現(xiàn)代的家就是山區(qū)，小時經(jīng)常跟著爺爺、爸爸和小叔在山上下套套兔子，抓蝎子，找野生山藥等。這里是野生山林，沒經(jīng)過開發(fā)，山里野物應(yīng)該更多更好抓，就算二哥不去小米也要攛掇著二哥去的。
“你去干嘛，你一個女孩子，跟著我們礙手礙腳的，不行、不行，我們可不帶你?！甭犘∶滓惨ィ缂泵ψ钄r道。
“哼，我去是看著你，不然，你指不定闖什么禍！”聽二哥不愿帶自己去，小米立馬找理由，說什么也要跟著。本來，大姐聽了小米也跟去也是不同意的，雖然這幾天小米表現(xiàn)的懂事了許多，但是她以前可也是個惹禍精，比成武還甚。但后來聽她說看著成武，大姐就只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要成武他們帶著小米，不然，她就不同意。
留了大姐、二姐、成逸在水邊采野菜等她們，小米跟著大哥二哥繼續(xù)往深了的地方去。盡管二哥對帶著小米一路上頗有怨念，但為了能往深處走走，只能帶著這個累贅。
從水汪的另一邊順著進(jìn)山打獵的人走出的小道爬上了一座比來時要高的山，站在山頂極目四望，到處都是高高低低起伏不斷的山脈，盡管已是初冬，那些山上的樹木也只是綠色加深，并沒有如村里周圍的樹一樣落葉飄飄，樹枝禿禿。陽光下，風(fēng)起濤濤，如畫如詩，美不勝收。小米感慨，這真的是一座未經(jīng)開采過的原始大寶庫啊！
下了山坡，離下一座山之間有些距離，而小路已經(jīng)看不清，這證明她們已經(jīng)深入了山林。一路上有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們慌張?zhí)幼叩耐米?，也有偶爾在樹枝間躥動的松鼠。第一次看到現(xiàn)實中的松鼠，雖然不是紅的，是接近灰色的。依然讓前世只能在電視、圖畫上看松鼠的小米興奮的尖叫，繞著樹追趕，只為多看兩眼。不過，他們沒有去追趕那些兔子和松鼠，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追不上的，看看就繼續(xù)往前走。又行了一刻多鐘，走在最后的大哥喊停了頭前開路和中間的小米，大哥表示這已經(jīng)是深林，不能再走了。雖然小米想再往深處探探，但也知道這是未經(jīng)開發(fā)的原始叢林，像大型的傷人野獸是存在的，而且很多。以后待大哥、二哥長大一些他們再只能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安全最重要。
打量四周，他們挑了左邊草木茂盛，久無人跡來往的方向走去。無知者無畏，他們想著有人跡的地方野物肯定都被嚇跑和打走了，只有別人沒去的地方才能有野物。
而小米雖然靈魂是二十多歲，但是，她前世從小長在被開發(fā)，沒有野物傷人的山上亂跑，除了夏天上山會遇見蛇，兔子都越來越少，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現(xiàn)在是在古代山林，會有性命之憂的。
每人一根路上拾來木棍，拿在手里當(dāng)作探路之用，腳步放輕，走在及腰的深草中。因為二哥不夠穩(wěn)重，怕嚇跑了獵物，這回?fù)Q大哥在前用木棍開路。
說實話，田家三房這些孩子性格還真沒一個像田老三或林氏的，連一向沉默寡言的大哥也是有心眼，遇事沉穩(wěn)的。
也許連老天爺都幫小米他們，沒走多遠(yuǎn)，他們就遇上了長在坡上的一小片棗子樹，有五、六棵大棗樹，剩下是一片小酸棗樹。小米歡呼著上坡，爬上一顆大棗樹，摘取樹梢上掛著已經(jīng)風(fēng)曬干的零星紅棗。看到跟過來的大哥、二哥，小米催促他們趕緊摘。大哥雖然奇怪小米看到紅棗這么高興，也沒問什么。爬上樹開始摘另一棵樹上的，農(nóng)村的娃，哪個都是上山爬樹，下河摸魚的能手。二哥就有些不高興，說果然就不應(yīng)該帶小米來，看到幾顆酸棗都激動，白白耽誤他們時間。
這在現(xiàn)代賣上個十幾、二十幾塊的紅棗，在這是山上隨處可見物事，只有家里有小孩子和饞嘴小媳婦的上山打獵的摘幾個拿回家當(dāng)個零嘴。不然，誰有那閑工夫倒騰幾顆酸棗子，漫山遍野的都是，誰有那閑工夫?qū)ｉT摘它??！小米聽后，眼睛瞬間發(fā)亮。當(dāng)零嘴，當(dāng)零嘴好呀！這表示還沒人發(fā)現(xiàn)紅棗是個多么好的好東西，這是潛藏的商機(jī)??！
今天要打獵，解決溫飽，先不忙著都摘了，待哪天不忙了帶大姐她們來全部摘回家，做蜜棗、做棗糕或是煮了給娘和她們?nèi)业娜搜a補血都是好的。
摘了些樹上掛的干棗，小米他們就繼續(xù)前行了。路過一山拐角處，就看到了斜坡上長著幾棵的山楂樹零星的掛著幾個半半拉拉的山楂，小米上去把它們都摘了，帶回家煮山楂茶喝，健脾開胃，這可都是好東西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