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大營內(nèi)的廝殺聲不僅驚動了冀縣的官軍,也驚動了冀縣的百姓。皇甫嵩此刻得報叛軍大營發(fā)生騷亂,而后命眾將速速整兵出城。然而這一切都為時已晚,董卓此刻率領(lǐng)著他的四萬騎兵向著叛軍沖殺而去。
五千飛熊軍沖鋒在前,騎兵所過之處四處縱火?;鞈?zhàn)中的羌人根本無力抵抗,飛熊軍所向披靡,所過之處一片狼藉,更是沒有活物!
攻敵,首重攻心,李儒非常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于是便示意身邊的親衛(wèi)齊聲高喊:“大漢中郎將在此,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然而這些羌人一聽,先是愣了,而后大聲的怪叫一陣,撒開馬韁,四散而逃。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乃是第二次從冀縣逃跑了,輕車熟路飛奔而去,在這些人的帶領(lǐng)下,數(shù)萬之眾的羌人開始了亡命大逃亡,當(dāng)然這里面也包含了韓遂、閻行二人。
對羌人來說,失去了頭領(lǐng),就如同一群無頭的蒼蠅,更何況在短時間內(nèi)失去了一個威望極高,一個武藝極高的兩位首領(lǐng)。見此情景,董卓哪里那里肯舍得戰(zhàn)功從眼前溜掉,于是下命所屬騎兵緊隨在后,爭取最大的功勞。
被人追殺的時間,總是最難熬的,尤其四萬大軍追著近十萬羌人亂串的時候,那場面要多亂有多亂,軍令已經(jīng)不能傳達,一切戰(zhàn)功都靠自己的能力了。
在內(nèi)斗和官軍的雙重打擊之下,羌人叛軍沒有組織起一次像樣的阻擋,就被董卓率領(lǐng)的騎兵一路清掃,砍瓜切菜一樣殺的羌人毫無還手之力。羌人逃了一夜,漢軍騎兵追殺了一夜,能熬過這一夜的羌人無不是痛哭流涕,天色將明,屠殺才接近尾聲了。
面對瓦解了士氣的羌人,戰(zhàn)斗就是是一邊倒。甚至后來趕到的漢軍步卒都沒有搶到軍工。再到后來,羌人逃的腿軟,漢軍殺手酸,兇殘的羌人再無兇殘的模樣,溫和的漢人也沒有了溫和模樣,對羌人來說,這夜里漢人就是魔鬼。這哪里是打仗,分明就是殺雞屠狗。
第一縷陽光灑在涼州這被鮮血染紅了的大地上的時候,羌人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董卓的騎兵追殺幾十里,各個滿載而歸。這一仗,終究還是以官軍的勝利而結(jié)束。遺憾的是,韓遂又跑了。北宮伯玉與李文侯的尸體也無從找到,因為被騎兵踩踏的早就不成人形了。
看著押解的一萬多投降的羌人,董卓喜笑顏開。這一仗他殺的筋疲力盡,殺的羌人見他如見魔鬼一般。雖然打了勝仗但皇甫嵩始終高興不起來,這次最大的功勞全都被董卓的騎兵獲得,自己的屬下所得甚少。
戰(zhàn)果就統(tǒng)計出來后,皇甫嵩更加郁悶,董卓卻是哈哈大笑。錢財不說,就這三萬匹良馬,就讓董卓高興的睡不著覺。
冀縣董卓兵馬大營,此刻董卓與李儒正在秘密商議著什么。
“文優(yōu)啊,此戰(zhàn)多虧你出謀劃策,如此大的戰(zhàn)果,朝廷封賞定不會小!”董卓望著李儒笑著說道。
“主公,應(yīng)立刻派人進京報捷!同時討好十常侍,并將所繳金銀財物大部獻于陛下,方能得償所愿。”李儒慢條斯理的說道。
“哈哈哈,文優(yōu)知我心意!只是那皇甫嵩......”說道這里董卓停下了,不在言語。
李儒確實笑著說道:“想必,不日陛下詔令就可到達。”
“如此,本將寬心了!”
西涼之地,已經(jīng)被董卓是為大本營,自然要將這里牢牢的握在手心,皇甫嵩自然要挪挪位置了!
大漢中平二年,中郎將董卓于月前大破羌人北宮伯玉勾、李文侯及漢人韓遂再次聚集的十萬羌人叛亂。叛軍一路攻城奪地,所到之處皆洗劫一空。大漢中郎將董卓所部于冀縣外夜襲內(nèi)訌的叛軍,大勝,殺敵數(shù)萬,俘虜萬余,上繳金銀珠寶無數(shù),叛賊李文侯、北宮伯玉死于內(nèi)訌,韓遂敗逃。
當(dāng)正在行樂的靈帝接到董卓的的捷報報后,龍顏大悅,不顧形象的沖出了“裸泳館”,召集百官上朝。此消息一出,朝堂之上頓時炸開了鍋,嗡嗡吵個不停。多少年來,大漢少有過如此輝煌的戰(zhàn)果,第一次捷報傳來之時也是董卓率兵擊潰叛軍后部所致,這次更是獨自僅僅依靠漢四萬騎兵,以少勝多,破敵近十萬。
這消息讓靈帝高興不已,心道:“他日,九泉之下,朕終于可以面對列祖列宗了!”
年輕時劉宏有個夢想,便是打定主意,效仿漢武,擊匈奴千里之外,建不世之功!只是,事與愿違,外戚當(dāng)權(quán),朝堂內(nèi)斗,攪的朝廷烏煙瘴氣,國庫空虛,百姓怨聲載道。眼見國力日漸衰敗,劉宏便失去了信心,終日沉迷美色,吃喝玩樂,朝堂之中,扶起幾個太監(jiān)與外戚爭斗。
此次涼州平叛,捷報先后傳來,一眾大臣們阿諛,聽的劉宏飄飄然。
“陛下,中郎將董卓立下大功,正當(dāng)好好封賞,此次其給羌人心中已經(jīng)留下了陰影,不若就封西涼太守,便于常年震懾羌胡!”看靈帝興致不錯一位親董卓的官員出列言道。
“陛下,董中郎將建如此功業(yè),堪比之當(dāng)年衛(wèi)霍,陛下慧眼識英雄,當(dāng)真乃武帝再世?!睆堊屧谝慌苑畛械馈?p> 靈帝聽了張讓之說,那笑容更是燦爛了。瞇著眼睛望著殿內(nèi)交頭接耳的眾人默不作聲的擺了個造型,盡顯得意之色。
此刻,有人高興就會有人不高興,大將軍何進就很煩躁。董卓此人狂妄自大,不從將令,確實討人煩,這種人決不能讓其做大,于是便出列行禮。
“啟奏陛下,臣有要事稟報?!?p> “準(zhǔn)奏”。
“董卓其人,性格殘暴,不負(fù)管教。奉召討賊,卻自稱一體,皇甫嵩為避免內(nèi)耗,方才數(shù)次忍讓。叛軍乃先是中皇甫嵩離間之計,才被董卓擊潰,此功勞并非其一人之功,乃是眾將士浴血殺敵取得,因此不宜重賞?!焙芜M思索片刻,組織了下語言,慢慢說道。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下安靜下來,半天沒人說話,靈帝也是眉頭一皺,心生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