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末世回來的張震用風(fēng)塵仆仆形容很恰當,凈化只消滅病菌卻不能去除灰塵,雖然看起來不是很臟,但也不是光鮮靚麗,有點像才從工地下班的打工仔。
走進金店時,一位女導(dǎo)購熱情的上來道:“歡迎光臨,先生要買什么?”
“我不買,我要賣金子?!睆堈鹩行┎惶孕诺恼f道,以前從來沒和金店打過什么交道,只是用手機獲取了些信息,不知這家店會不會收。
女導(dǎo)購一聽不買還要賣頓時一臉不耐煩道:“要賣去那邊柜臺?!?p> 在她眼中,張震也就是個每月拿兩三千還要供房貸的那種普通上班族,還騎個破自行車,一看就是又沒本事又小氣那種男人,買的話也許還會耗費幾個月工資為老婆大出血一次,那還值得熱臉相迎,現(xiàn)在竟然要賣,估計是女朋友分手了還要回金飾拿來賣錢的渣男,所以那神情簡直是不屑和冷漠。
張震皺了下眉沒有理會走向柜臺,負責(zé)收金的是個中年男人,調(diào)侃道:“是不是談崩了,所以變賣手飾準備再談一個,我建議你不如直接留著用,變賣的話要虧不少的?!?p> 張震笑了笑,從兜中拿出金袋,他留了大概四分之一在兜中,把金袋遞過去道:“賣這個?!?p> 收金的男人像是應(yīng)付般隨意抓過金袋,份量讓他神色一變,懷疑的打開袋口時頓時整個人驚訝的呼了一聲。
“先生您稍等,我去找經(jīng)理過來?!彼膽B(tài)度一瞬間來了個720度的扭轉(zhuǎn),絲毫不敢怠慢。
張震點了點頭,把金袋拿回手中,對這個無比現(xiàn)實的世界很是無奈。
旁邊的女導(dǎo)購微微皺眉看向這里,她對收金員的反應(yīng)很是納悶,不就賣個金飾嘛,這吊絲男能賣出什么東西。
“我看了眼,絕對是好貨,色澤非常好。”收金員跟著經(jīng)理出來興奮的低聲說著。
經(jīng)理過來熱情笑道:“先生里面請,我們在貴賓室商談。”
張震點了下頭跟了進去,這袋金子最少也值八九萬,在這種不算頂級的金店中,這也算是大交易了,進貴賓室理所應(yīng)當。
“我能不能驗證下您的金子?”經(jīng)理叫人送上茶水道。
張震把金袋放在了桌上,自己端著茶喝著,看那收金員用儀器驗金,老實說心里有些小緊張,但有自信這金子成色很好。
收金員連著取了幾粒金子去驗,每驗一顆臉上的興奮之色就多一絲,最后對著經(jīng)理低聲說了幾句。
張震知道對方想在這上面做文章,喝著茶笑道:“我的金子絕對是好貨,千足金,直接談金價吧,我們不來那些沒用的客套?!?p> 經(jīng)理尷尬一笑,忙道:“先生說的是,金子的確是24K純金,我們金店收這樣有發(fā)票的金子每克是290塊。”
張震放下茶杯道:“按沒發(fā)票的來。”
經(jīng)理略為考慮了下就道:“先生是爽快人,每克270塊如何?”
這樣的價對無發(fā)票的不算高也不算低,無發(fā)票的貨有時候收了會有些風(fēng)險,經(jīng)理感覺這不會是他唯一一筆交易,這樣成色好的金子,270能收到,利潤在他手中會翻倍的,所以他決定給個不錯的價。
張震挺滿意,和預(yù)期的差不多,“成交?!?p> “期待著與您下次的交易?!苯?jīng)理在交易完成后恭敬的把張震送了出來。
女導(dǎo)購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經(jīng)理近乎點頭哈腰的把那個民工送出來,一個民工撐破天能買什么東西,竟然值得經(jīng)理這樣謙卑?
張震看著那女導(dǎo)購淡淡道:“如果這里服務(wù)能夠再好一點,或許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做生意?!?p> 經(jīng)理是什么人,做金店的人最會察顏觀色,能賺多少全在于他們?nèi)绾慰慈耍⒖堂靼讖堈鹗菍ε畬?dǎo)購的態(tài)度有意見,忙笑道:“先生放心,顧客就是上帝,先生不滿意的一定會改?!?p> 張震向店外走去時,經(jīng)理立刻冷臉把女導(dǎo)購叫進了辦公室,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女導(dǎo)購其實和經(jīng)理是有一腿,不開心道:“蔡哥你干嘛發(fā)那么大火,不就幾百克金子嘛,我們店一個月的流水也不止這些金子,一個鄉(xiāng)巴佬有必要對他那么客氣嘛?!?p> “蠢,你懂什么,這些金子提煉的十分干凈,哪有人閑著無聊把金子做成一堆金粒玩,我肯定他手中還有貨,這么純的金子在我們手中加工一下利潤有多大你知道嗎?”經(jīng)理蔡哥說著換上一臉猥褻笑容把女導(dǎo)購摟在了懷中。
女導(dǎo)購轉(zhuǎn)著眼珠道:“蔡哥你是想繼續(xù)和他買金子?”
“這事你別管了?!?p> ……
張震出門騎上自行車趕向超市,這種老舊的自行車小偷都懶的光顧,所以不擔(dān)心出什么問題,因為沒人會知道這自行車竟然是一輛可穿越時空的戰(zhàn)車。
金子一共賣了九萬多,卡里打了六萬,其余的拿了現(xiàn)金,交房租花一些,意外之財總得去放浪一下。
來到超市前他有些尷尬,他這人做事向來認真守信,老板娘把工作給他當時對他來說的確很重要的,沒想到第一單就“卷貨消失了”,這實在是沒臉過去。
在他猶豫時,突然一輛面包車停在了超市門口,下來三個流里流氣的人,扎耳環(huán)刺紋身,噙著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
張震本不想惹事,還弄不清狀況就過去很冒失,所以在一邊等著,想看看出什么事了。
這時里面買東西的人驚慌的被趕了出來,老板娘忙到門口給眾驚慌失措離開的顧客道歉。
其中一個混混手里抓著從超市中拿的啤酒喝著,對老板娘說著什么,另兩個混混嬉笑著推搡著老板娘,老板娘雙手抱著肩任由這三人嘲弄著卻是沒一點辦法。
張震咬了咬牙推車走了過去,想抓著車把上吊著的狼牙棒壯膽就怕出了人命,只好緊抓著車上前微怒道:“光天化日的你們在做什么?!”
“不想死就滾蛋,就你那慫樣也敢管閑事?”一混混看了眼張震不屑的罵道。
張震平時也不是什么太善的人,最近芯片的事讓他積壓的怒火無處發(fā)泄,此時看著這三個混混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欺凌老板娘更是惱火,手緊緊的抓著自行車,他打開系統(tǒng)在查看現(xiàn)實中自行車會不一會車輪把人也給撞炸掉。
“你……你走吧,這里的事我會處理。”老板娘起初以為張震只是路過的一個好心人,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正是昨天那個要當送貨工卻拿了東西消失的人,不過還是好心的不讓張震卷進來,因為張震看起來并不像一個能打架能擺平事的人。
“小子,你這驢眼瞪著是不服?”一個混混從門口走過來,伸手抓向自行車,就要用另一只手拍向張震的臉。
“安全系統(tǒng)啟動。”
滋的一下,自行車一道電流滑過,左手抓住自行車的混混頓時一聲尖叫整個人顫抖起來,身體在那里晃個不停嘴里啊啊的叫著,像是鬼上身似的。
“馬的,你對我兄弟做了什么?!”另一個混混兇狠的走了過來,睜怒著雙眼就欲上前揮拳打向張震。
張震暫時關(guān)了防護,先前的混混瞬間癱倒在地,他抓起自行車一甩,一車輪撞在那揮拳砸來的混混身上。
嘭的一聲,那混混被撞在懷中,竟然飛出兩米多撞在了超市外面擺放的空箱堆中。
領(lǐng)頭的見狀驚訝的看向張震,頓時露出兇狠的眼神,手中罐裝啤酒扔向張震,伸手從臺階邊的啤酒堆中提了一瓶沖向張震。
“敢打老子的人,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
張震身子一讓躲開砸來的啤酒罐,一皺眉,自行車猛然往前一推迎面撞向那持酒瓶砸來的混混。
混混沒想到對方又是拿自行車來攻擊,想躲已是來不及,直接被撞在了腹間,更令他沒想到的是,這一撞整個人猶如被汽車給撞了,五臟猛的一震感覺像是撕裂了,整個人更是轟的飛撞進了啤酒堆中。
霹靂喳啦啤酒瓶碎了一堆,那領(lǐng)頭的更是被劃破不少傷口,啤酒濺了一身。
張震挑了下眉,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堪一擊,上前看著一臉吃驚的老板娘微笑道:“沒事吧,這些人為什么找你麻煩?”
“謝謝。”老板娘忙點頭感謝,但似乎對這樣的解決方式并不安心,依然滿是憂慮和擔(dān)心。
“放心,我插手了就會幫到底,有什么事你說出來,我?guī)湍憬鉀Q?!睆堈瓞F(xiàn)在有的就是底氣,有戰(zhàn)車在打架不會輸,不是打架就是要錢嘛,錢他有。
老板娘看向張震,這和他昨天看到那個頹廢的年輕人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對方充滿了自信意氣奮發(fā),真的給她一種可以解決任何事的安全感。
點了點頭道:“因為資金緊張我向高老大借了三萬塊,已經(jīng)還了兩萬多,不過利息和本金還有不少,最近我實在沒錢拿出來了,所以他們上門逼迫我轉(zhuǎn)讓超市?!?p> “王八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那小頭目掙扎著從啤酒堆中往起爬,兇狠的罵著。
張震從自行車上的食品袋中拿出三捆錢啪的扔在那人身上冷聲道:“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拿了錢給我滾!”
領(lǐng)頭的看到懷中的三萬塊錢瞬間一愣,還想逞強時,另倆個混混忍著傷痛掙扎過來扶著道:“大哥別搞事了,這家伙挺邪門的,我們先走?!?p> 領(lǐng)頭的不服的想罵,結(jié)果往起站時感覺整個人疼的呼吸都困難,只好認栽灰溜溜的上了面包車,三人開著車匆匆離開。
看到困擾她的混混離開老板娘忙感激道:“多謝先生幫助,錢我一定會還給先生的?!?p> 張震這才有時間看清這老板娘的長相,昨天神態(tài)不正常根本沒關(guān)注,才發(fā)現(xiàn)這老板娘長的很是清秀,青花頭巾扎著頭發(fā)一副干練的派頭,兩只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就算是不開心時臉上都透著一種恬靜感性的溫柔。
“我才應(yīng)該道歉,昨天我‘卷貨潛逃’一定給老板娘造成了很大的困擾,昨發(fā)生了點事實在是對不起,我可以接受任何賠償?shù)?。?p> 老板娘被卷款潛逃逗的不禁失笑,忙道:“里面坐,那些東西沒幾個錢的,我到是擔(dān)心怕你送貨出了事,現(xiàn)在看你沒事就放心了。”
張震尷尬的摸了摸頭,原來人家打電話是怕他出事,還以為是要追責(zé)加臭罵他的不負責(zé)不守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