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一半以上的食客也沖林風(fēng)苦笑搖頭,低語著,顯得很同情。
“這小子,不知死活?”
“惹誰不好?。咳巧详懓采贍斄?。”
......
酒樓的眾多食客向林風(fēng)與木婉清露出同情的眼神。
“小子,看你也是第一次來寒云城,現(xiàn)在跪下叩三個響頭,認個錯,本少大度,今日可以放你一馬?!标懓诧@得很大度。
“叩三個響頭?”林風(fēng)懷疑自己聽錯了,臉上全是譏諷。
“嗯!”陸安表情傲然。
“是你叩還是我叩呀?”林風(fēng)問道。
“小子,你敢在本少面前裝傻?”陸安被林風(fēng)的話有些發(fā)火。
林風(fēng)正欲發(fā)作,酒樓門口進來一白袍少年,與他同時進來的還有兩個白袍男子。
林風(fēng)在拜仙壇見過穿同樣白袍的‘上仙’,認出那是凌云宗弟子穿的道服。
那白袍少年一進門,就大聲唏噓起來。
“還真是?。≈灰心橙顺霈F(xiàn)的地方,永遠都少不了熱鬧哈!”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一個在聚寶堂當(dāng)執(zhí)事的好爹呢!”白袍少年身后的其中一個白袍男子陰陽怪氣地搭鄭著腔。
陸安見白袍少年挖苦自己,臉上現(xiàn)出了怒容。
“龔師弟,這你就不清楚了吧!人家不僅有個好爹,還有一個在宗門當(dāng)長老的親叔叔,要不然,那能在這寒云城為欺負人家小姑娘??!”另一位白袍男子也附和道。
“鄧師兄,柳師兄,要不是兩位提,師弟我都忘了,還以為是人家自己有多大的本事在這寒云城里橫著呢?”白袍少年裝出恍然的表情。
“龔師弟,你難道忘記了,有些人的下流好色,在咱們寒云城可是鼎鼎大名啊!”白袍少年身后的柳姓男子大有深意地恭維道,語氣很是陰陽怪氣。
“龔多多,你成心跟本少過不去,是不是?”陸安怒了。
“喲,還是真是陸少爺呀?我剛才還懷疑自己看錯了呢?”龔多多頓時裝著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陸安的一臉驚奇表情。
“你......”陸安折子面子,又知道自己拿對方也沒辦法,沖身后的黑衣男子道:“我們走......”
說完,轉(zhuǎn)身就欲離開。
“站住?!绷诛L(fēng)見對方要走,冷聲喝道。
陸安心里憋著火正無處發(fā)泄,聽到林風(fēng)不識趣地喊住自己,頓時怒火上升,轉(zhuǎn)身沖他怒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別找不自在。”
“跟我身后的這位姑娘道完歉再走?!绷诛L(fēng)依舊冷冷地表情。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p> “道歉!”
“嘿,你小子真想找死是不是?”
“道歉!”
“真想找死,本少今天就送你一程?!?p> 陸安真的被林風(fēng)的倔性惹出了底火,沖身后黑衣男子喊道:“阿三,給我現(xiàn)在就廢了那這小子,不要活的。”
黑衣男子眼中殺機一閃,向前邁出一步。
白袍少年身后的柳師兄身子一晃,攔在了黑衣男子的前面,笑嘻嘻道:“阿三兄弟,小朋友之間鬧別扭常有的事,咱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沒別摻和了吧?”
“是啊,小朋友打架,大人摻和,就不好玩了,知道人還好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是以大欺小呢!”白袍男子鄧師兄也攔了過來。
“對了,都差點忘了,陸少打架從來都不是自己動手的?!饼彾喽嗨坪跤窒肫鹆耸裁矗I笑道:“該不會是頂看不頂用的花把吧?”
“龔師弟,你記性怎么這么不好了呀?”鄧姓白袍師兄臉上顯得很奇怪,說道:“前幾天,在坊市被人揍成了胖豬頭的,差點連自己親爹親娘都沒認出來的那小子?!?p> “知道?。∧潜蛔岢韶i頭的小子,你認出來是誰了?”龔多多裝著好奇,完全不在竟陸安臉色變得難看,同身后的兩位白袍男子聊得火。
酒樓內(nèi)的很多食客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幕似乎見怪不怪,好像都是習(xí)以為常地看著好戲繼續(xù)開鑼。
“你......你們!”陸安被龔多等人激怒了,沒敢發(fā)作,轉(zhuǎn)頭對林風(fēng)露出了不屑神色:“哼!本少親自動手,照樣扁他?!?p> 林風(fēng)面無表情,冷眼盯著陸安。
木婉清在林風(fēng)身后扯著他的衣裳,有些害怕,手都在發(fā)抖,對著林風(fēng)輕聲道:“風(fēng)哥哥,咱們還是算了吧,我們還得在這等木叔叔回來呢!”
林風(fēng)知道她擔(dān)心,畢竟,自己是剛來到這寒云城,人生地不熟,難免自己不利。
但林風(fēng)現(xiàn)在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這一路上都想自己那不靠譜的師父給自己安排的任務(wù):就是要自己拜入宗門,并想方設(shè)法地去折騰鬧事,而且還要越很越好的那種,正犯愁呢!
剛才他趴在窗戶上看外面的那些前來的參加宗門弟子,都在琢磨該拜入宗門后該怎么辦,心里很是發(fā)愁呢!
萬一自己完不成自己那不靠譜師父那如此奇怪的任務(wù),被他當(dāng)作小雞仔子烤著吃了,豈不是更冤。
這一路上,林風(fēng)越琢磨就越覺得自己的師父越不靠譜。
那有自己辛辛苦苦創(chuàng)建的宗門,自己不管不問也就罷了,還讓自己的親傳弟子隱瞞身份去折騰,還是要求那種折騰越兇就越滿意的那種,咋想都覺得這事里透著古怪。
真的很不靠譜!
林風(fēng)正發(fā)愁呢!陸安就在這時候過來找不自在,與其想破腦袋去琢磨那些方法,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從陸安開始吧!
反正自己身上有‘免死令牌’,這里又是凌云宗的地盤了,這陸安又是自己不長眼的自找的!
林風(fēng)只能暗嘆,那是他自己撞上來純屬倒霉催的。
林風(fēng)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木婉清,用眼神傳給了對方一個自己沒事的信息,轉(zhuǎn)頭又冷眼看著陸安。
陸安見林風(fēng)出現(xiàn)的猶豫之色,以為是怕了自己,竟驕傲地對林風(fēng)喊道:“你,不知死活的小子,跟我出來,你家陸爺今天得讓你長長記性后,再叩個三十個響頭就饒你一次?!?p> “就憑你?”林風(fēng)見對方跟自己一樣,都是淬體三層境,露出一絲冷笑。
“少廢話,扁你這小子足夠?!?p> 陸安也看出了林風(fēng)是淬體三層境,想著他只是下面一個依附修煉家族的人,肯定沒辦法跟自己相比,竟絲毫沒將林風(fēng)放在眼里。
灑樓外。
林風(fēng)與陸安站在中間,很多看熱鬧的人在外圍圍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正等著看好戲。
“這小子是誰呀?”
“挺有膽色的呀,在寒云城也敢招惹陸安少爺?”
“不知道,估計是那個家族的弟子前來參加凌云宗招收弟子選試的吧!招惹誰不好,招惹聚寶堂陸執(zhí)事的兒子,我看哪,估計連進入宗門選試的機會都懸乎了?!?p> ......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話語傳入陸安的耳朵里,使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得意。
林風(fēng)聽著四周的議論,也是一頭的黑線,他很想告訴這些瞎嚼舌根子的閑人,不是他招惹的陸安,而是陸招惹的他好不好!
木婉清在人群中間,聽著大家伙的議論,心里更加的著急,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白袍少年龔多多三人,就站在木婉清的旁邊,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盯著陸安。
龔多多瞄了一眼身旁的木婉清,神情一滯,竟有些發(fā)呆地看了她好一會才止住自己的失態(tài),見對方眼淚都快出來了,輕聲安慰道:“不用擔(dān)心你家兄弟,他沒事的?!?p> 木婉清剛才在酒樓里,聽見了陸安叫他龔多多,知道這次他是在幫自己,此時聽到對方竟主動安慰自己,心情稍好些,淺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謝謝龔師兄剛才出手相助小妹。”
龔多多被木婉清那回眸淺笑,整個人被瞬間定格在了原地。
太美了!清純無暇卻惹人憐惜,使他心生一種想要保護的沖動。
木婉清被龔多多那直直的眼神盯得臉上俏紅,很不自在,手指揉勾著衣襟,輕輕地喚了幾聲,龔多多才醒轉(zhuǎn)過來。
龔多多發(fā)覺自己真的失態(tài)了,顯得也有些緊張,沖著木婉清說道:“哦......沒事,有我龔多多在,沒人敢欺負你......們?!?p> 他身柳姓與鄧姓的白袍男子卻在一旁擠眉弄眼地偷著樂了起來。
“小子,你現(xiàn)在跪下給你家陸爺爺我叩上三十個響頭,你家陸爺爺還可以考慮考慮放你一馬,咋樣?”場上陸安一臉的得意。
林風(fēng)臉一黑,心中暗罵:這凌云宗的人怎么跟自己那混蛋師父一個德性呀,見誰都喜歡說你家什么爺爺怎么著怎么著,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怎么樣!你對我妹妹出言調(diào)戲還動手動腳,我呢,只要你跟她當(dāng)眾道個歉,就不為難你。”林風(fēng)冷眼盯著對方,一臉的不知死活樣。
“小子,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不要說你家陸爺爺沒給過你機會。”陸安神色一厲,握手成拳,就欲開始攻擊。
其實,他表面張狂,心里也是直打鼓,畢竟前兩幾被別人揍成胖豬頭的心理陰影還在,現(xiàn)在面對跟自己一樣同是淬體三層境的林風(fēng),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得了對方。
因為他也是今年才步入淬體三層境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