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傾城來到香蟹樓的時候,茯苓已然恭候在香蟹樓最好的包廂外了。
這香蟹樓和上京城內(nèi)那家最好的酒樓不同,因為那家酒店有皇族背景,多年來在上京城中無人可欺,但相對的,許多大臣皇親談?wù)撌虑榈臅r候卻是鮮少去那里,而這外來的香蟹樓卻成了各位皇族大臣喜愛談事兒的地方。
因此,初入香蟹樓的皇親國戚,朝中大臣不在少數(shù)。
更何況她要見的人對香蟹樓的喜愛眾所周知,倒是避免了惹人注目的危險。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九皇子就算想要引人注目都是欠缺了一些火候。
“小姐,人已經(jīng)在里面了。”
見到云傾城的頃刻,茯苓臉上瞬間掛起一絲笑容。
這些日子,她一個人在酒樓住著,雖然有鳳羽府首選分擔(dān)眾人的視線,但每日依舊有不少請?zhí)萏蜕蟻?,有些家族的拜帖甚至成了家常便飯,每日例行公事的送上一份,搞得茯苓是一個頭兩個大。
要知道這以前很多事都是霓裳姐姐幫著她打理的,真要親自上陣免不了生疏許多。
“我知道了?!?p> 云傾城簡單的回了茯苓的話,剛要踏步進入包房,卻似想起什么,頓了頓腳,“他有帶其他人么?”
“沒有,只有九皇子一人?!?p> 聽完茯苓的話,云傾城點了點頭,“你在外面候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p> 說完云傾城輕推房門,走了進去。
初次見到這位不受寵的王爺皇子,云傾城微微一愣,不過也只是一瞬間而已,立馬恢復(fù)了平靜的神色,踱步來到包房的紅木桌前,一拂袖不驚不喜的坐下,淡然恬靜,好像今日來見的并不是什么皇子王孫,不過是和一位老朋友敘敘舊而已。
面對云傾城的鎮(zhèn)定淡然,鳳清歌也略微有些詫異。
他雖然有皇子的頭銜,但母親卻不受寵,分位也低,不過是看在她生了個皇子的份上勉強抬了個嬪,有羅家那位貴妃和云家那位皇后在,根本翻不了什么浪。
自然,他這個皇子也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所以在他得到藥神弟子的邀請時,最開始是不相信的。
畢竟藥神是什么人物,他鳳清歌心里清楚的很,他老人家的弟子,那名頭光擺在那里,就足以讓鳳羽國的皇帝,也就是他父皇以禮相待,你說這樣的人突然要單獨邀請他,能不起疑么?
雖說他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但上京城內(nèi)近日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除了令人矚目的鳳羽府首選后,便是這藥神傳人蒞臨鳳羽國的傳聞了。
只是……這個藥神的弟子和鳳清歌想象中的不大相同,可以說是很不一樣。
本以為應(yīng)該和宮里供奉的那些煉藥師一樣,一板一眼的,都是些胡子可以拖地的老頭,最少也是個中年人。
可眼前這位雖然帶著面紗看不清容貌,但從那一雙靈動的眼中便知道對方絕對是個美人的少女竟然會是藥神的傳人,若非親眼見著,鳳清歌斷然是不會相信的。
畢竟鳳羽國,不,或者說整個幻羽大陸,還很少有如此年輕的煉藥師,更別說是如此年輕的美人煉藥師了。
察覺到九皇子的目光,云傾城不經(jīng)意的輕咳幾聲,委婉的提醒了下九皇子的失態(tài)。
“抱歉,是我魯莽了,若有頂撞之處,還請姑娘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