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實話音剛落,羅毅接話,輕笑道:“老實叔說得對,你們兩個是該好好學(xué)學(xué)?!?p> “嘿嘿,小毅哥,我們兩一定好好學(xué)?!?p> 將牌匾放下,丟放在柴堆里,二胖再一次問道:“小毅哥,外面來了好多買酒的,咱賣不賣???”
如果是在以前,他根本就不用問,來多少就賣多少,但現(xiàn)在人家要買的是醉仙酒,而醉仙酒還在鍋里呢,最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羅毅說了,要賣十兩銀子一斗!
我的個天啊,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兩人很懷疑,這個價格一公布出去,會不會被人打?
“好貨不怕晚,好東西不愁賣,你們兩急什么?”
像是想起了什么,羅毅突道:“哦對了,要是有人問起這酒樓是誰開的,你們就答不知道,就說原來四夕酒樓的老板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是另一個老板在開醉仙居,明白了嗎?!?p> “明白?!?p> 兩人應(yīng)了聲。
這也是羅毅為什么要將四夕酒樓換成醉仙居的原因,不管能不能賺到錢,再不能將羅府牽涉進(jìn)去,這對羅府而言,沒有一丁點(diǎn)的好處。
再說,羅夫人對羅府的聲望極其的看重,上一次房遺直來鬧事,就將她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好在及時的挽回了敗局,如果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可以想象,她肯定會再次神傷。
這當(dāng)然是羅毅不想看到的,所以,酒樓跟羅府之間,必須要劃清界限。
........
午后。
醉仙居外,人越來越多,已經(jīng)將兩丈寬的街道都堵住了,真可謂是長安大街的一景啊。
不過羅毅不知道的是,其實在這些人之中,并沒有多少是來誠心買酒的,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來圖個熱鬧,看個新鮮,想看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如此,堵在這里的人就越來越多,以至于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的壯觀。
喀喀喀...
這時,緊閉著的醉仙居大門終于打開了,一個胖乎乎的小子從里面走了出來。
小胖子先是朝外面的人拱了拱手,隨后喊道:“大家都聽我說,聽我說,都靜一下;我們掌柜的說了,今天不賣酒,你們都請回吧。”
現(xiàn)場有短暫的寧靜,隨后炸開了鍋。
有人怒氣沖沖的喊道:“你們掌柜的是誰啊,讓他滾出來,豈有此理,竟讓我們在這等這么久,還不賣,他以為他是誰啊?!?p> 說話的是個壯漢,滿臉的胡茬,一看就脾氣不好。
在他身后,還站著個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插話道:“嘿,壯士,這酒樓的掌柜我知道,是羅家的三少爺,呵呵...前段時間還失蹤了呢,現(xiàn)在剛回來,沒想到堂堂的小侯爺,竟然棄士從商,真叫人難以置信啊。”
壯漢:“...。”
程亮就站在他右側(cè),聞言怒斥道:“房家小子,你說什么呢,信不信我揍你?”
沒錯,那少年正是房遺直!
見房遺直有意損害羅毅的名譽(yù),程亮豈能忍得住。
“呵呵,我就是開個玩笑?!?p> 房遺直還是從心底里有些怕程亮,所以趕緊搪塞的說道。
想起羅毅交代的事,二胖朝房遺直說道:“房大少爺,有些事你不了解,就不能亂說,羅小侯爺可不是咱們酒樓的掌柜,他已經(jīng)把酒樓送給我們現(xiàn)在掌柜的了,小侯爺說了,前些日子開這個酒樓,他也就是圖個新鮮,想玩玩而已,現(xiàn)在玩膩了,所以就不玩了?!?p> “哦對了,小侯爺還說了,您的半價酒樓也趕緊關(guān)了吧,要是讓人知道堂堂梁國公府的大少爺棄士從商,那可丟人。”
房玄齡剛被李世民封為梁國公,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不過在國公一級的士族當(dāng)中,卻是廣為流傳,羅毅自然也知道,所以,這些話都是他教二胖說的。
說完后,二胖都忍不住竊喜起來,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你...!”
程亮一愣,哈哈笑道:“房家小子,原來這半價酒樓是你開的啊,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說你怎么這段時間總往這跑?!?p> 房遺直忙解釋道:“程小公爺,這事你不能聽他的,我像缺錢的人嗎,半價酒樓不是我開的。”
“切,我才懶得管你這破事,你愛開不開。”
程亮笑過之后,興致缺缺的擺了擺手,隨即朝二胖問道:“嘿,那個胖子,既然你們掌柜的今天不賣酒,那什么時候賣啊,你得說個準(zhǔn)時候?!?p> 二胖笑道:“這位大哥算是問到點(diǎn)子上了,我們掌柜的說了,明天一早,雞鳴之后,便是賣酒之時,數(shù)量有限,只賣十瓶,賣完即止!”
“所以,如果您要買酒,就請早點(diǎn)來,來晚了,可就沒了?!?p> 二胖傲然的態(tài)度,讓程亮有些不爽,叉著腰說道:“小胖子,咱丑話可說在前面,酒要是不好喝,或者我喝一瓶后沒醉,那可就別怪我了,到時候砸了你的破酒樓...。”
“對,砸酒樓!”
......
繼程亮之后,很多人都怒氣沖沖的喊著這一句。
房遺直喊的最兇,看他那樣子,真有砸酒樓、燒酒樓的氣勢,真恨不得現(xiàn)在就動手。
二胖縮了縮腦袋,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好好...您放心,酒一定讓您滿意!”
“諸位...諸位都請回吧,醉仙居明天才開業(yè)呢。哦對了,明天來買酒,可得把錢帶夠了,一兩銀子一瓶,概不賒欠!”
說完這話,二胖趕緊退回到大廳,把大門關(guān)了起來。
四狗子站在廳內(nèi),見二胖滿頭大汗,開口取笑道:“二胖,瞧你這點(diǎn)出息,不就說幾句話嗎,給你嚇成這樣?!?p> 二胖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你怎么不去說啊,一兩銀子一瓶,十兩銀子一斗,你敢站在外面,就有人敢撕你的嘴,你信不?”
隨著二胖進(jìn)屋,外面的人群開始逐漸消散,看熱鬧的也越來越少。
程亮前往羅府,房遺直回了半價酒樓。
此刻,最為疑惑的就要屬房遺直了,他昨天問過二胖,二胖說羅毅在羅府,沒來四夕,可見那時候羅毅都還是四夕酒樓的掌柜,可今天二胖就決口否認(rèn)了。
房遺直不得不懷疑,也許這就是羅毅所說的應(yīng)對之法吧,推出醉仙酒的同時,還要洗清四夕酒樓跟羅府之間的關(guān)系。
“醉仙酒...到底是個什么酒?竟敢要十兩銀子一斗,是想錢想瘋了吧,神經(jīng)!”
房遺直忍不住罵了句。
一旁,房遺則道:“大哥,要不咱們明天也去買一瓶吧,看看他那酒有什么好的,竟敢要價十兩?!?p> 房遺直敲了下他的腦袋,斥責(zé)道:“你腦子也進(jìn)水了吧?買來干啥?給他送錢?你以為今天那么多人都是去買他酒的?那是去找茬的,要是酒不好喝,當(dāng)時就能把他酒樓拆了,你信不?”
“呵呵...我知道;我就是隨便一說?!?p> 房遺則尷尬的一笑,他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diǎn),買酒不過是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