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亞似乎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王蕭真的會這么說。
聽到王蕭的話后,布雷亞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他完全沒想到王蕭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但這話是他剛剛親口說的,他不可能咽回去,所以他一言不發(fā)。
布雷亞臉色鐵青,但臉色更難看的絕對是多摩和瑟諾本人。
雖說臉色已經(jīng)難看的要死,但是兩人毫無遲疑,或者說是不敢遲疑。
在聽到王蕭的話后,兩人立刻不知從什么地方取出了匕首,閉上眼睛就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這個時候兩人如果有絲毫遲疑。
那么打的絕對不是王蕭的臉,而是布雷亞將軍的臉。
所以兩人是真的拿著匕首狠狠朝自己胸口捅去。
布雷亞將軍沒有出手,也不會出手。
但王蕭不會真讓他們就這么自殺了。
真這么做的話,他肯定完全得罪了這個將軍不說,還會影響到布雷亞將軍和瑟利翁之間的關(guān)系。
從布雷亞將軍剛剛的話語中就能看出來,他和瑟利翁的關(guān)系很好。
不然的話完全沒有必要把這次任務(wù)的指揮權(quán)交給才剛剛見過一面的王蕭。
況且王蕭還親口承認(rèn)他只是剛剛進入高年級的新生,剛剛進入中階。
但布雷亞依然同意了由王蕭指揮這次行動。
這當(dāng)然是不是信任王蕭,而是信任瑟利翁。
而且王蕭還沒有這么小心眼,因為實際來說,多摩和瑟諾兩人其實沒做什么。
他們或許看不起王蕭的實力,但僅僅是這樣,王蕭并不會放在心上。
但兩人的眼神讓王蕭覺得很麻煩,作為指揮來說,最討厭被指揮的人陽奉陰違了。
所以才有了這么一出。
兩人當(dāng)然不可能自殺成功。
于是“叮?!眱陕曋?,兩人的匕首被王蕭的箭矢打飛。
自殺失敗。
但兩人的下一個反應(yīng)還是出乎了王蕭的意料,他們竟然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長劍,就準(zhǔn)備朝自己脖子抹去。
“我現(xiàn)在命令你們不準(zhǔn)動?!庇谑峭跏捔⒖堂畹?。
兩人果然停了下來,不動了。
“臉色別那么嚴(yán)肅,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從你們對命令的執(zhí)行毫不遲疑來看,你們可以收起武器了,我現(xiàn)在承認(rèn)你們兩人是真正的軍人?!蓖跏捔⒖痰?。
兩人這才收起長劍,恢復(fù)了正常。
只不過聽到王蕭的話后,他們似乎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布雷亞將軍,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難道你也以為我是真的想讓他們兩個自殺嗎。”王蕭收起弓箭后,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布雷亞將軍。
“怎么會呢,我只是有些吃驚而已?!辈祭讈唽④姶蛄藗€哈哈,臉上立刻恢復(fù)了笑容,只不過這個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并且布雷亞心中還在腹誹:媽的,你當(dāng)時臉色這么冷,表情這么嚴(yán)肅,我真以為你是認(rèn)真的。
隨后不自覺的走了神,思考剛剛的事情。
王蕭的出手他看的清清楚楚,多摩和瑟諾取出匕首自殺的速度非???,而且他們是真的自殺,不是做做樣子,他知道自己的手下,可能對王蕭的實力不信任才會有點失常,但他們兩人絕對是軍人,所以自殺用的力道絕對是全力,他毫不懷疑。
但就算這樣,卻依然被王蕭兩根箭矢給彈飛了匕首。
王蕭是圣布萊德的職業(yè)者沒錯,但是這里可是斯頓要塞,要塞內(nèi)絕對無法使用技能,就算是從圣布萊德學(xué)到的技能也一樣。
那么王蕭剛剛的一弓兩箭根本不可能是技能,而是他本身掌握的用弓技巧而已。
而且他是在多摩和瑟諾出手之后才取出弓箭出手的,雙方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就算如此,依然準(zhǔn)確的同時擊飛了多摩和瑟諾兩人的匕首。
這種情況,實力,眼力,判斷力缺一不可。
由此可知王蕭的實力。
他出手如果慢一步,顯然阻止不了。
而他如果箭矢力度不夠,也阻止不了,但如果箭矢力度太強,則會讓多摩和瑟諾兩人受傷。
他的力度卻剛剛好,顯然是多摩兩人自殺的時候,王蕭就已經(jīng)判斷出該用多大的力氣了。
眼力就更不用提了,因為他是一個人同時阻止兩個人,這比阻止一個難度要大很多。
怪不得瑟利翁會說這兩人是他的得意門生,果然有根有據(jù)。
而且王蕭剛剛的行動,眨眼間就在多摩和瑟諾心中建立起了足夠的威信。
雖然布雷亞能肯定自己的命令多摩和瑟諾不可能不執(zhí)行。
但王蕭并不知道這點,畢竟王蕭剛剛看到的是,在布雷亞在場的情況下,兩人都敢逾越發(fā)言。
所以王蕭試探了一下兩人對他命令的執(zhí)行程度,這并無不妥。
而且王蕭根本沒有真讓兩人自殺的意圖,他有著絕對的把握成功阻止兩人自殺。
這個叫王蕭的一瞬間就轉(zhuǎn)過了如此多的念頭,而且一步步執(zhí)行,并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吧,王蕭說承認(rèn)多摩和瑟諾是軍人,多摩和瑟諾立刻就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板。
這足夠說明多摩兩人已經(jīng)被王蕭折服。
瑟利翁到底教出了一個怎么樣的怪物。
布雷亞暗暗道。
“布雷亞將軍,這次我們就真告辭了,我們會沿路尋找被污染的職業(yè)者蹤跡,這件事情就必須依仗多摩和瑟諾的能力了。”王蕭向布雷亞告辭道。
“請交給我們?!倍嗄蜕Z立刻道。
“如果沒有找到被污染的職業(yè)者蹤跡,多摩和瑟諾會和你一同前往里昂王國執(zhí)行瑟利翁布置的任務(wù),當(dāng)然,找到的話也一樣,不過如果沒有找到的話,希望你們在返回的時候再仔細(xì)尋找一次?!辈祭讈喎愿懒艘痪?。
王蕭發(fā)現(xiàn)多摩和瑟諾兩人聽到布雷亞將軍的話后顯得有些驚訝。
于是他立刻就明白這是布雷亞臨時決定的,之前布雷亞對兩人的吩咐絕中對沒有這一條,而且多半是不管找沒有找到被污染的職業(yè)者,兩人都直接回來。
況且這應(yīng)該只是布雷亞的說辭。
因為他們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確定了被污染的職業(yè)者的活動范圍,不然當(dāng)時的話語中不會流露出那么肯定的意味。
“如此就多謝布雷亞將軍了,我們會仔細(xì)尋找被污染的職業(yè)者蹤跡的?!蓖跏挼馈?p> 布雷亞點頭不在多言。
于是王蕭告辭,希露爾立刻也向布雷亞將軍告辭,隨后一同離開。
多摩和瑟諾也是如此,然后跟在了王蕭兩人后面。
“王蕭前輩真是厲害。”一離開布雷亞將軍的房間,希露爾立刻低聲道。
王蕭看了一眼希露爾,在布雷亞將軍的房間里,希露爾幾乎沒怎么說話:“被布雷亞將軍的氣勢壓制住了?”
布雷亞的氣勢很強,雖然刻意收斂了很多,但依然形成了強大的壓迫力,王蕭當(dāng)然感覺到了,但他不受影響。
不過希露爾應(yīng)該就是被這股壓迫力壓迫了,所以她幾乎沒有開口。
“是啊,王蕭前輩的感覺真敏銳,我感覺到呼吸都有些困難,不過看王蕭前輩游刃有余的樣子,還有力氣……”希露爾拍了拍胸口,說到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后。
王蕭立刻知道她指的是之前讓多摩兩人自殺的事情。
于是王蕭笑而不語。
多摩兩人自殺的時候,希露爾的心都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但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希露爾自然佩服不已。
“那個被污染的職業(yè)者,王蕭前輩有聽說過嗎?”希露爾又換了一個話題。
在走道中活動的人目光依然是集中在王蕭和希露爾身上,對跟著后面的多摩兩人視而不見。
王蕭無視這些人的目光,回答道:“我也是首次聽說,不過瑟利翁教官一定要我們參加這次行動,想必瑟利翁教官有什么想法,不管這次見沒見到這些被污染的職業(yè)者,想必我們回圣布萊德后教官都會詢問的?!?p> “聽布雷亞將軍的形容,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毕B稜柕吐暤?。
“不好的事?什么不好的事?”王蕭聞言腳步頓了一下。
“只是一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希露爾搖了搖頭。
“那么換個問法,是關(guān)于這次行動的,還是以后?”王蕭問道。
“應(yīng)該不是這次行動?!毕B稜柕?。
“那就是以后了?”
“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是種奇怪的感覺而已,王蕭前輩還是不要太過介意好了,畢竟只是我的感覺而已。”
王蕭點了點頭。
心中卻對希露爾的話引起了重視。
因為被污染的職業(yè)者出現(xiàn),也令王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有一種這只是前奏的感覺。
如果要王蕭形容的話,那么他會這么說:被污染的職業(yè)者的出現(xiàn),一定會慢慢引出更多事情,這才是這個世界發(fā)展的主線。
“多摩,瑟諾?!蓖跏捠疽庀B稜柗啪從_步,等著后面的兩人跟上后,回頭道。
“屬下在。”兩人立刻道。
兩人的眼神中已經(jīng)沒有了不甘或者別的情緒,顯然是服氣了。
不過兩人的這個動作立刻引起了走道的喧嘩聲。
“先快速離開這里?!北緛硐胝f什么的王蕭看到這個情況后只能先這么道。
于是四人加速離開了這棟建筑。
門口的士兵這次沒有攔人,四人直接離開。
等到離開了斯頓要塞,周圍沒有別人后,王蕭才再度開口:“多摩,瑟諾,你們兩人親眼見過被污染的職業(yè)者嗎?”
“是的,屬下見過?!眱扇她R聲道。
王蕭擺了擺手,有些苦惱道:“你們不用這么嚴(yán)肅,也不用自稱屬下?!?p> “屬下不敢?!眱扇死^續(xù)齊聲道。
“我命令你們不要這么嚴(yán)肅,也不要自稱屬下。”于是王蕭只能板著臉道。
“是的,大人。”
“也不要叫我大人?!?p> “是的,總指揮。”
“我命令你們稱呼我為王蕭?!?p> “是的,王蕭?!?p> 王蕭有些頭疼,剛剛是不是玩的太過頭的,把這兩人嚇傻了。
一旁的希露爾在偷笑。
“你們一共見過多少次和多少個被污染的職業(yè)者?!蓖跏掃呑哌厗?。
“一共見過兩次,第一次有兩個,第二次有三個?!眱扇她R聲道。
“時間呢?”
“第一次是兩年前,第二次是一年前?!?p> “地點呢?”
“兩次都是在蒼炎聯(lián)合國境內(nèi)。”
“具體點?!蓖跏挿藗€白眼。
“第一次是在蒼炎帝國版圖最西方的城市,第二次是蒼炎帝國范圍外東南方的平原?!?